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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約法三章。"她終於開口，"第一，所有資金流向實時公開；第二，不得強迫孩子參與任何商業活動；第三..."她頓了頓，"我要全程監督。"
林小凡伸出手："成交。"
他們的指尖相觸的瞬間，林小凡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他偷偷瞄了一眼，是系統提示：
【合作模式確認】
【善意值提升至95/100】
【新功能解鎖：項目追蹤】
一周後，"微光藝術計劃"啟動發布會在市中心圖書館舉行。林小凡站在簽到台旁，看着絡繹不絕的媒體和嘉賓，心裡有種不真實感。一個月前他還是個被全網唾罵的"騙子"，現在卻成了"透明慈善先鋒"。
"別發呆。"蘇雨晴悄聲提醒，遞給他一份修改過的發言稿，"記住，重點強調監督機制。"
林小凡點點頭，正要開口，會場入口處突然一陣騷動。人群自動分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進來，身後跟着兩個助理模樣的年輕人。
"趙天明..."蘇雨晴的聲音驟然變冷。
林小凡的胃部一陣緊縮。雖然媒體爆料趙天明涉嫌偷稅漏稅，但顯然沒能撼動這位慈善大佬的地位。他今天穿着考究的三件套，胸前的基金會徽章閃閃發光，臉上掛着標誌性的親和微笑。
"林小凡是吧？久仰久仰。"趙天明主動伸出手，"年輕人很有想法啊！"
林小凡機械地握了握手，感覺像是摸到了一條毒蛇。趙天明的手掌乾燥溫暖，力道恰到好處，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泛着冷光。
"趙會長大駕光臨，真是意外之喜。"蘇雨晴上前半步，巧妙地擋在林小凡前面。
"小蘇啊，你還是這麼護犢子。"趙天明呵呵一笑，從助理手中接過一個信封，"這是我們基金會的微薄心意，十萬支票，支持一下年輕人的好項目。"
全場響起禮貌的掌聲，幾名記者立刻舉起相機。林小凡正要接過信封，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劇烈震動，一股電流般的刺痛感順着大腿蔓延上來。他差點失手摔了信封，系統鮮紅的警告占滿屏幕：
【高危警報！】
【檢測到惡意關聯方】
【目標：趙天明】
【對宿主善意值：-100%】
【建議立即終止接觸】
趙天明似乎察覺到異樣，微微眯起眼睛："林先生不舒服？"
"沒...沒事。"林小凡強作鎮定，將信封遞給蘇雨晴，"按照規定，所有捐贈由蘇總監統一管理。"
趙天明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笑容更深了："有規矩是好事。"他靠近林小凡，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年輕人，有興趣加入正規軍嗎？我們基金會正需要你這樣的...特殊人才。"
林小凡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趙天明話中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他知道些什麼。
"感謝厚愛，但我資歷尚淺..."
"不急。"趙天明拍拍他的肩，聲音恢復正常，"發布會該開始了。我很期待你的演講。"
接下來的半小時像是一場噩夢。林小凡站在聚光燈下，機械地念着發言稿，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趙天明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扎在背上。系統不斷彈出警告，手機在他口袋裡發燙，仿佛隨時會爆炸。
"...最後，我們承諾每一分錢都會用在孩子們身上..."林小凡的聲音有些發抖。
提問環節，一個戴着金絲眼鏡的記者突然舉手："林先生，有人質疑您突然獲得的巨額資金來源不明，您怎麼回應？"
會場瞬間安靜下來。林小凡的喉嚨發緊，餘光瞥見趙天明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問題顯然是他安排的。
"所有資金..."
"所有資金都經過嚴格審核。"蘇雨晴突然接過話筒，"作為項目監督方，我可以證實林先生的每一筆捐贈都來自合法收入，詳細賬目將在官網公開。"
她的聲音沉穩有力，左手在講台下方悄悄握住了林小凡發抖的手腕。那股暖意讓林小凡稍稍鎮定下來，系統警報的震動頻率也降低了些許。
發布會結束後，趙天明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小凡一眼："我們很快會再見的，年輕人。"
等到會場終於空無一人，林小凡才長舒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蘇雨晴遞給他一瓶水，眉頭緊鎖："你和趙天明有過節？"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林小凡擰開瓶蓋，手還在微微發抖。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蘇雨晴咬着下唇，"像是...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
林小凡想起系統那個"-100%"的善意值評估，胃部又是一陣絞痛。趙天明到底知道多少？他和系統有什麼關係？
"總之小心為上。"蘇雨晴收拾着文件，"下周就要進山考察了，你..."
"我去。"林小凡打斷她，"無論發生什麼，這個項目我一定要跟到底。"
蘇雨晴怔了怔，嘴角微微上揚："那就說定了。"她拎起公文包走向門口，又回頭補充道，"對了，趙天明的支票我已經退了回去。那種錢，髒。"
林小凡獨自坐在空蕩的會場裡，夕陽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陰影。他掏出手機，系統界面已經恢復正常，只有一條新消息靜靜等待着：
【規則漏洞提示】
【最高效的善行，往往不求回報】
【但宿主的生存同樣重要】
【平衡點探索進度：65%】
窗外，城市的霓虹燈一盞盞亮起。一場看不見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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