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大門虛掩着。林小凡輕輕推開,霉味混合着某種化學藥劑的氣息撲面而來。蘇雨晴擰亮手電筒,光束掃過成堆的紙箱——"愛心書包""救災棉被""營養午餐"...
"全是趙氏基金會的捐贈物資!"她撕開一個紙箱,裡面的"棉被"薄如蟬翼,捏在手裡沙沙作響,"黑心棉..."
林小凡翻檢着其他箱子:漏水的"不鏽鋼"飯盒,發霉的"精裝"書本,還有印着"有機大米"的塑料袋裡裝着沙粒和碎米。每個箱子上都貼着捐贈記錄——受助單位赫然是微光公益近期援助的學校和福利院!
"他在調包..."林小凡的血液沸騰,"把真物資賣掉,用這些垃圾頂替!"
蘇雨晴已經打開手機錄像,鏡頭掃過貨架上的物流單:"看日期,就是最近幾天...啊!"
一聲悶響,蘇雨晴的手機應聲落地。陰影處走出五六個保安,為首的正是張浩,手裡掂着根橡膠棍。
"哥,我就知道你會來。"張浩的金鍊子在黑暗中泛着微光,"趙總說了,你現在收手,還能拿五百萬走人。"
林小凡將蘇雨晴護在身後:"你他媽還是人嗎?這些可都是給災區孩子的東西!"
"生意而已。"張浩聳聳肩,"那些鄉下娃懂什麼好壞?"他向前一步,橡膠棍敲擊掌心,"最後機會,表哥。"
"去你媽的!"林小凡抓起一個鐵罐砸過去,趁亂拉着蘇雨晴沖向側門。
"攔住他們!"
保安們一擁而上。林小凡推開蘇雨晴:"去找阿龍!"隨即被一拳擊中腹部,跪倒在地。餘光看見蘇雨晴消失在拐角,他鬆了口氣,隨即又被拽着頭髮提起。
"敬酒不吃吃罰酒。"張浩啐了一口,"趙總馬上到,看他怎麼收拾..."
燈光突然大亮。刺眼的探照燈下,趙天明優雅的身影出現在倉庫門口,手裡把玩着那枚翡翠戒指。
"正好。"他微笑着環視狼藉的現場,"一起解決。"
林小凡掙扎着站起,嘴角滲出血絲:"礦難、貪污、調包物資...你跑不掉的,證據我們已經..."
"證據?"趙天明輕笑一聲,示意手下搬來個鐵桶,"你說這些?"他抽出幾張紙丟進桶里,打火機的火苗瞬間吞噬了紙頁——林小凡認出那是父親的筆跡!
"二十年前我能燒掉一次,今天就能燒第二次。"趙天明的皮鞋碾過地上的灰燼,"至於你們...很遺憾,今晚這裡會發生一起入室盜竊引發的火災。"
保安們開始潑灑汽油,刺鼻的氣味充斥倉庫。林小凡絕望地環顧四周,突然注意到牆上的消防示意圖——地下室入口就在貨架後方!
"系統!"他在心中吶喊,"幫我!"
【緊急援助啟動】
【剩餘能量90%】
【建議:製造分心】
口袋裡傳來輕微震動,林小凡的手機自動撥通了蘇雨晴的號碼。下一秒,倉庫外響起刺耳的警笛聲!
"警察?"保安們慌亂起來。
趙天明臉色一變:"蠢貨!那是救護車聲音!"
但已經遲了,林小凡趁機撞向貨架。成堆的紙箱轟然倒塌,露出後面的鐵門。他拼命轉動門把手——鎖死了!
"跑啊,繼續跑。"趙天明慢條斯理地走近,翡翠戒指在燈光下泛着毒蛇般的幽光,"我倒要看看,那個破系統現在怎麼救你..."
林小凡的瞳孔驟然收縮:"你怎麼知道系統的事?"
趙天明笑而不答,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個讓林小凡毛骨悚然的東西——與他手機里一模一樣的系統界面,只是配色是暗紅色的。
"你以為只有你被'選中'嗎?"趙天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輕點,"可惜啊,我的系統比你先進多了..."
汽油已經流到腳下,打火機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動。林小凡背靠鐵門,看着趙天明緩緩舉起燃燒的紙頁...
"砰!"
一聲巨響,鐵門突然從內部被撞開!林小凡向後跌入黑暗,被一雙有力的手拽住——是阿龍!而站在阿龍身後的,是舉着消防斧的蘇雨晴和坐在輪椅上的老周!
"快走!"老周轉動輪椅讓出通道,"地下室通向後門!"
背後傳來趙天明暴怒的吼聲和雜亂的腳步聲。林小凡最後一個衝進通道,回頭看見趙天明站在火光中的剪影,暗紅色的系統界面在他手中閃爍,像一滴將落未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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