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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周糧長還想阻攔，卻被縣丞反手一耳光："滾開！這攤渾水老夫不蹚了！"
待馬蹄聲遠去，瘋婆婆的紡錘"啪嗒"掉在地上。林大河撿起來一看，木質表面竟刻着與縣丞玉佩一模一樣的圖案！系統光幕瘋狂閃爍：【關鍵人物關聯確認：縣丞為前任戶房司吏，崇禎元年奉調離任】
獨臂老兵突然拽過林大河："看水路！"
隧道深處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眾人狂奔進去，只見最後那層岩壁正在龜裂，清涼的水霧噴涌而出——是地下暗河！瘋婆婆的歌謠根本不是胡話，而是記載着水文脈絡的密碼！
"通了！"崔小滿歡呼着捧起一汪清水，突然愣住，"這水裡...怎麼有血？"
林大河湊近一看，清澈的水流中確實漂着幾縷血絲。順着源頭望去，瘋婆婆安靜地靠在岩壁旁，嘴角滲出的鮮血正滴入水中。老人手中緊握着半塊染血的銅牌——與獨臂老兵那塊正好能拼成完整的一方。
"兗州衛...賑糧使..."老兵念出拼合的官銜，獨眼中淚光閃動，"她是當年的押運官遺孀！"
瘋婆婆的葬禮在槐花紛揚的清晨舉行。獨臂老兵將那方拼合完整的銅牌放入棺木時，林大河注意到老人指甲縫裡還殘留着岩粉——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挖井的痕跡。
"龍王爺發怒啦！"馬姨娘尖細的嗓音突兀地刺破哀樂，"動了龍脈就要遭報應！"
送葬隊伍里的王嬸突然踉蹌了一下，手裡端着的祭品差點打翻。林大河這才發現，來幫忙的村民比預想的少了一半。
儀式結束後，他繞到村口井台，看見幾個婦人正用陶罐接最後幾瓢渾水。水位比昨天又下降了三指，井壁新露出的部分爬滿龜裂紋。
"七叔公。"林大河攔住拄拐的老者，"李莊的人呢？昨天說好來幫忙修水渠..."
七叔公的拐杖重重戳進土裡："周糧長昨晚上門，說咱們挖井得罪了龍王爺。"老人壓低聲音，"李莊去年旱災餓死十七口，最信這些..."
系統界面上的倒計時已走到【65:12:43】，地下水道才完成不到四分之一。林大河蹲在井沿，指腹摩挲着那些裂紋——等等，這紋路怎麼像是有規律的？
他飛跑回家，翻出上次沒捨得用的最後半張宣紙，拓下井壁紋樣。對着陽光一看，蜿蜒的裂縫竟與瘋婆婆紡錘上的刻痕有七分相似！
"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林大河抓起竹筒和牛皮就往井台跑。
正午的日頭毒辣辣的。林大河當着十幾個村民的面，把牛皮蒙在竹筒一端，用麻繩紮緊做成簡易水壓計。當他把裝置緩緩沉入井中，牛皮受水壓微微凹陷，竹筒里傳出"咕咚"的迴響。
"瞧見沒？"他指着竹筒外壁綁的麻繩刻度，"每降一尺，壓力少三分。"又指向西面，"但那邊新挖的探坑裡，水位比井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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