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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來要錢！」金老太直接了當，「650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沒錢！」偉凡冷冷地說，「你愛怎麼辦怎麼辦，反正我沒錢給你！」
「沒錢？」金老太冷笑，「我不管，你去偷去搶都好，反正這錢你就給我拿出了。」
「我看你想錢想瘋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偉凡理直氣壯。
「你打了我，就該賠錢！」金老太聲音越來越大，「今天你不給，我就不走了！」
說着，她一屁股坐在偉凡家的堂屋裡，擺出長期作戰的架勢。
偉凡沒想到這老太太這麼難纏，心中的怒火蒸騰而起：「你想在我家賴着是吧？那你就賴着，看誰耗得過誰！」
金老太也不示弱：「好！我今天就耗着了！」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
偉凡回到屋裡，砰地一聲關上門。金老太就坐在堂屋裡，開始數落起來。
金老太拍着桌子大喊，「做人要有良心！打了人不賠錢，還有沒有王法？」
偉凡在屋裡聽得煩躁，捂着耳朵也擋不住老太太的叫罵聲。
「你以為躲在屋裡就沒事了？」金老太越罵越起勁，「我告訴你，今天不給錢，我就在這裡住下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金老太還在那裡罵個不停。
偉凡實在受不了了，推開門走出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給錢！」金老太斬釘截鐵。
「我沒錢！」偉凡也大聲吼道。
「沒錢是吧？」金老太突然站起來，走向廚房，「那老娘就讓你見識見識厲害！」
她走到廚房，看見灶台上有一鍋豬食，二話不說端起來就往地上潑。
濃稠的豬食濺得到處都是，整個廚房一片狼藉。
「你幹什麼？」偉凡衝過去想阻止。
金老太一邊潑一邊罵，「讓你知道欺負老人是什麼下場！」
豬食潑完了，她又看見角落裡的尿桶。
「不要！」偉凡意識到她要幹什麼，想上前阻止。
但金老太動作很快，端起尿桶就往偉凡的床上潑去。
黃色的液體濺得到處都是，床單、被子全都濕透了，整個屋子裡瀰漫着刺鼻的臭味。
「你瘋了！」偉凡徹底怒了，「你這個瘋婆子！」
「對！我就是瘋了！」
金老太扔掉尿桶，指着偉凡大罵，「你不是能耐嗎？你不是橫嗎？來啊！」
偉凡看着滿屋子的狼藉，氣得渾身發抖。
他想動手，但對方畢竟是個老太太，他還不敢真的動手。
「你給我滾出去！」偉凡指着門外。
「不滾！」金老太坐在濕漉漉的椅子上，「不給錢我就不滾！」
偉凡沒辦法，只能忍着怒火收拾屋子。
但豬食和尿液的味道實在太重了，根本沒法住人。
偉凡氣沖沖地說，「你愛在這裡待多久待多久！」
他收拾了一些換洗衣服，準備去隔壁的舊房子過夜。
那是父母留下的老房子，現在弟弟睦凡一家住在那裡。
「你跑不了的！」金老太在身後大喊，「明天我還來！天天來！直到你給錢為止！」
偉凡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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