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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到了2003年，我已經忍了十三年。
大女兒12歲，小女兒9歲，都已經懂事了。
她們問我：「媽媽，爸爸為什麼總是打你？」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告訴她們，你們的爸爸是個畜生吧？
就在正待想怎麼編個理由的時候，劉軍推門而入，他又喝醉了酒，看到我就開始找茬。
「飯菜呢？我餓了！」他吼道。
「還在鍋里熱着，我馬上給你盛。」我趕緊去廚房。
但是他不等了，直接衝過來就是一腳踢在我腰上。
我一下子跌倒在地，後腦勺撞到了牆角，瞬間血流不止。
「媽媽！」兩個女兒驚叫着跑過來。
看到我頭破血流的樣子，大女兒突然大聲哭起來：「我恨你！我恨你！你不是我爸爸！」
那一刻，我下定了決心：不能再讓孩子們看到這些了。
第二天，我偷偷跑到縣法院，想諮詢離婚的事。
「你確定要離婚嗎？」法官問我，「有孩子的家庭，離婚要慎重。」
「我確定。」我咬着牙說，「再不離婚，我可能會死在他手裡。」
法官看到我臉上的傷，嘆了口氣：「那好，我們先試試調解吧。」
調解那天，劉軍來了。
一進門，他就開始表演。
「雪英，我知道錯了！」他當着法官的面痛哭流涕，「我以後絕對不打你了，求求你不要離婚！」
法官看他哭得這麼慘，語氣都軟了下來：「你看，他也知道錯了，要不然你們再試試？」
「不行！」我堅決地搖頭，「他說過太多次不會再打我了，但是每次都是騙人的！」
「雪英，我發誓！我對天發誓！」劉軍舉起手，「如果我再打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同樣的話，他已經說過無數次了。
「法官，我意已決，一定要離婚。」我態度很堅決。
最終，在法官的調解下，我們還是離了婚。
劉軍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時候，狠狠瞪了我一眼，但是當着法官的面，他不敢說什麼。
離婚後，按理說我應該帶着孩子搬出去。
但是我沒有地方去，娘家不讓我回去，說早就沒有我的房間了，我也沒有錢在外面租房子。
最重要的是，兩個女兒捨不得離開這個家。
「媽媽，我們還能住在這裡嗎？」小女兒拉着我的手問。
看着她們期待的眼神，我心軟了。
我想，既然已經離婚了，劉軍應該會收斂一些吧？
畢竟我們沒有夫妻關係了，他總不能再隨便打我了。
我太天真了。
離婚後的劉軍，變得比以前更加惡劣。
「你以為離了婚就了不起了？」
他冷笑着對我說，「你還不是要住在我家，還不是要看我臉色？」
「這房子一半是我的，離婚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我反駁。
「一半是你的又怎麼樣？你有本事搬走啊！」他很囂張，「你搬不走，就得聽我的！」
他說得對，我確實搬不走。
「現在你沒有名分了，我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
他惡狠狠地說，「反正法律上，你已經不是我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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