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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們已經沒有夫妻關係了，但是我還得和他住在一個屋檐下。
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他為了出離婚這口氣，故意在外人面前羞辱我。
鄰居王嫂來我家借東西，正好撞見他在罵我。
「劉軍，你們都離婚了，就別為難雪英了。」王嫂勸他。
劉軍冷笑，「我為難她什麼了？她現在吃我的住我的，我讓她干點活怎麼了？」
「可是...」王嫂還想說什麼。
劉軍的聲音越來越大，「反正她是我用過的女人，離了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這輩子就只能跟着我，誰會要一個二手貨？」
「現在離了婚更好，白玩。」
王嫂尷尬地看了我一眼，匆匆忙忙就走了。
「二手貨，白玩」這幾個字眼讓羞恥不已。
我好歹也是一個女人，也是有尊嚴的。
可是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可以隨意踐踏的東西。
離婚之前，他打我至少還有「教訓老婆」這樣的藉口。
離婚之後，他羞辱我純粹就是為了發泄，為了證明他還能控制我。
晚上，我抱着兩個女兒，眼淚止不住地流。
「媽媽，你怎麼了？」小女兒關心地問。
「沒事，媽媽只是太累了。」我強笑着說。
我已經徹底絕望了。
離婚也救不了我，我這輩子就要被他這樣折磨下去嗎？
我開始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會怎麼辦？
會選擇死嗎？
不！我絕對不會這樣下去的，我必須反擊，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
2004年6月16日，心中的念頭已經揮之不去了。
我像往常一樣早早做好了晚飯，等着劉軍回家。
兩個女兒已經睡了，大女兒13歲，小女兒10歲，她們最近總是很早就回房間，不願意看到爸爸媽媽吵架的樣子。
晚上快11點了，劉軍才踉踉蹌蹌地回來。一進門，我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
他喝多了。
每次他喝醉，都是我最害怕的時候。因為醉酒的他會變得更加殘暴，更加不講道理。
「飯菜呢？」他瞪着通紅的眼睛問我。
「在鍋里給你熱着。」我小心翼翼地說，趕緊去廚房盛飯。
但是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拽了回來。
「你這個賤女人！」他的酒氣噴在我臉上，讓我噁心想吐，「我在外面辛苦工作，你在家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我...我哪裡做錯了？」我不明白他又在發什麼瘋。
「哪裡做錯了？」他冷笑，「老子回到家，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你躲在哪裡偷懶？」
我剛才明明在客廳等他，只是聽到他進門才去廚房熱飯的。但是醉酒的人是不講道理的。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的臉瞬間腫了起來，耳朵里嗡嗡響。
「給我跪下！」他吼道。
我看了看女兒們的房間，害怕吵醒她們。只能慢慢跪下。
「大聲說：我錯了！」
「我錯了。」我小聲說。
「大聲點！讓全村人都聽到！」
「我錯了！」我提高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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