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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二天一早，史松梅就開始坐立不安。
「老劉，萬一有人來找小吳怎麼辦？」史松梅在屋裡走來走去，「要不咱們自首吧？」
劉寶山冷笑一聲，「你腦子進水了？自首了咱們就得槍斃！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可是...可是總會有人發現的。」史松梅的聲音帶着哭腔。
劉寶山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淡定嗎？」
史松梅搖搖頭。
「因為這不是我第一次殺人。」
劉寶山的話讓史松梅渾身一顫，「1997年，我和我弟弟就幹過一次。那個女的叫秦什麼來着，也是為了錢。你猜怎麼着？到現在都沒人查出來。」
史松梅瞪大了眼睛：「你...你之前就...」
劉寶山走到史松梅面前，壓低聲音說，「死人不會報案，死人不會指認，死人什麼都不會說。這比單純的搶劫安全多了。」
就這樣，史松梅恍恍惚惚三天就過去了，沒有任何人來找吳燕。
沒有警察，沒有家人，甚至連她的麻將牌友都沒有來問。
劉寶山得意地對史松梅說，「我就說嘛，沒人會在意一個失蹤的女人。她老公在外地，孩子也不在身邊，誰會第一時間發現她不見了？」
「而且，」劉寶山繼續分析，「就算有人報案，警察也會先按失蹤人口處理。沒有屍體，沒有證據，誰能證明她們是被殺的？」
而吳燕的屍體就被埋在了廚房的地下，上面抹了厚厚的水泥。
「這樣處理，就算有人來查，也查不出什麼，」劉寶山拍拍手上的灰塵。
一個月後，當兩人花光了從吳燕那裡搶來的錢時，劉寶山再次提出了想法。
劉寶山眼中閃着貪婪的光芒，「你那些打麻將的朋友里，還有哪些比較有錢的？」
「你...你還想...」史松梅結結巴巴地說。
「為什麼不呢？」劉寶山理所當然地說，「第一次這麼順利，說明咱們的方法是對的。而且你想想，小吳失蹤這麼久了，連個報案的人都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咱們的計劃天衣無縫！」
史松梅想要拒絕，但劉寶山接下來的話讓她無法拒絕。
「你看看咱們現在的生活，」劉寶山指着周圍破舊的環境，「你想一輩子都這樣過下去嗎？每天為了幾十塊錢發愁，被人看不起，被人指指點點？」
「可是...」
「沒有可是！」劉寶山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你已經是共犯了，現在想退出？晚了！你以為警察抓到咱們的時候，會相信你是被迫的嗎？」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繼續和劉寶山一起犯罪，要麼等着被抓去槍斃。
劉寶山抽着煙，眼神變得更加陰險，「咱們規劃的好就能做長久生意。你負責物色目標，我負責動手。咱們把這個當成事業來做，專門找那些有錢又孤單的女人下手。」
「事業？」史松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事業。你想想，一年幹個三四次，每次弄個幾萬塊錢，比打工強多了。而且風險可控，只要咱們小心點，誰也發現不了。」
貧窮、絕望和恐懼，讓一個普通女人的道德底線徹底崩塌。她開始回憶那些打麻將時認識的女人們，開始分析誰更適合成為下一個目標。
當史松梅點頭同意繼續作案時，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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