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妻子郭小芳從房間裡出來,看到賈明戴在廚房忙活,皺起了眉頭。
「我給大家做早飯。」賈明戴小心翼翼地說。
「你會做嗎?別把廚房弄亂了。」郭小芳語氣裡帶着明顯的不耐煩,「算了,你出去吧,我來做。」
賈明戴被趕出了廚房,站在院子裡,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賈明戴想到了孩子。他決定主動接近自己的一雙兒女,試圖重新建立父子關係。
「兒子,過來,爸爸給你買了玩具。」賈明戴從行李里拿出在新疆買的小汽車,蹲下身子對8歲的兒子郭小寶說。
郭小寶看了看玩具,又看了看賈明戴,最後跑到奶奶身邊:「奶奶,這個叔叔老是跟我說話。」
「小寶乖,離他遠點。」岳母一把抱過孫子。
賈明戴手裡的玩具汽車掉在了地上。
女兒郭小花更是怕他怕得要命。
每次賈明戴想抱抱女兒,小女孩就哭得撕心裂肺,好像賈明戴是什麼怪物一樣。
「小花不哭,爸爸不是壞人。」賈明戴哄着女兒。
「你別碰我孫女兒!」岳母衝過來一把推開賈明戴,「孩子被你嚇壞了!」
「我是她爸爸!」賈明戴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
「爸爸?」岳母冷笑,「三年不回家的爸爸?孩子認識你嗎?你配當爸爸嗎?」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賈明戴臉上。
隨後,賈明戴把希望寄托在了妻子身上。他想,夫妻一場,總該有些感情吧?
那天晚上,賈明戴試圖和妻子談心。
「小芳,這三年辛苦你了。」賈明戴坐在床邊,看着正在梳頭的妻子。
「嗯。」郭小芳頭也不回。
「我在新疆想你想得厲害,每天晚上都夢到你和孩子。」
「哦。」
「以後我不出去了,就在家裡找點活兒干,好好陪你們。」
郭小芳停下了梳頭的動作,轉過身來,眼神冰冷:「你不出去?那誰養家?你能掙多少錢?」
「我可以在附近打零工,雖然掙得不多,但...」
「但什麼?」郭小芳打斷了他,「你一個月能掙多少?一千?兩千?夠幹什麼的?」
賈明戴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郭小芳繼續說道,「這個家不需要你的陪伴,需要的是錢。你要麼繼續出去掙錢,要麼就老老實實待着,別給我添麻煩。」
說完,郭小芳躺下了,背對着賈明戴。
絕望的賈明戴決定尋求外界的幫助。他想找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評評理,也許能改變家裡人對他的態度。
「村長伯伯,我想跟您說說我家的事兒。」賈明戴找到了村支書老陳。
老陳聽完賈明戴的訴苦,搖了搖頭:「賈明戴啊,你這是倒插門,跟我們正常的娶媳婦不一樣。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可是我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啊!」
「一份子?」老陳苦笑,「你姓賈,他們姓郭,孩子也姓郭,房子是郭家的,你算什麼一份子?」
「那我這些年的付出算什麼?」
「付出?這是你應該的。你入贅到人家家裡,不就是要為人家服務的嗎?」
老陳的話徹底擊垮了賈明戴最後的希望。連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都這樣看他,他還能指望誰?
就在賈明戴陷入絕望的時候,更讓他痛苦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下午,賈明戴去村裡的小賣部買東西,無意中聽到幾個婦女在聊天。
「你們知道嗎?郭小芳這些年可不老實。」
「她跟隔壁村的王老闆走得很近,王老闆開着小轎車,經常來接她出去。」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賈明戴在新疆那三年,王老闆沒少往郭家跑。」
「那郭家老兩口知道嗎?」
「知道個屁!他們巴不得呢!王老闆有錢,比那個費物賈明戴強多了。」
賈明戴站在小賣部門口,感覺天都塌了。
那天晚上,賈明戴試探性地問妻子:「小芳,王老闆是誰啊?」
郭小芳的語氣明顯慌了:「王老闆是我朋友,偶爾來坐坐怎麼了?」
「朋友?」賈明戴盯着妻子的眼睛,「什麼樣的朋友?」
「你什麼意思?」郭小芳惱羞成怒,「你是不是懷疑我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
「知道什麼?」這時候岳母從房間裡衝出來,指着賈明戴的鼻子罵道:
「你個費物還有臉查我女兒?王老闆比你強一萬倍!人家開着轎車,住着樓房,你有什麼?你拿什麼跟人家比?」
岳母的話等於承認了一切。
賈明戴感覺血液衝上了頭頂:「她是我老婆!」
「老婆?」岳母冷笑,「我女兒跟誰來往是她的自由,輪得到你管?」
「你們...你們這是在欺負人!」賈明戴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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