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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我…我不會玩牌。」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王九爺更是笑得肩膀一聳一聳。
「誰說讓你玩了，不過是缺了張桌子。」
「趴下。」刀疤劉沒等我有反應，就按住我肩膀，強迫我跪在地上。
「手腳伸直，背挺平。」
我這才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這是要讓我當人肉桌子。
幾個男人開始打牌，牌摔在我背上的聲音特別清脆。
幾局過後，我的膝蓋已經疼得跪不住了，後背的肌肉也開始抽搐。
保持一個姿勢太久了，身體無法控制地有些發抖。
「這桌子怎麼在抖啊？」
VIP客戶不滿了。
刀疤劉用腳踢了踢我的腰，「老實點。」
我死死咬住嘴唇，一直堅持到天快亮了，牌局才終於結束了。
王九爺起身，陪客人們離開，輕飄飄丟下一句：
「行了，滾吧。」
我再也支撐不住，直接趴在地上。
緩了很久，我才勉強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出會所。
一想到接下來還要連續來六天，我整個人都麻了。
我膝蓋疼得要命，走走停停地還沒到車站，我就注意到身後多了兩個尾巴。
王九爺這是怕我跑了啊。
我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照樣坐車、下車，往舊電街溜達。
就在這時，在這兩個尾巴之外，我突然察覺到了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注視。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被什麼野獸給盯上了，我全身汗毛直豎。
我心裡咯噔一下：「禿鷲」來了。
接下來的兩天，我繼續保持着正常的生活節奏，每天都照例去醫院看護妹妹。
只不過每次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我都會多看了一眼那個新來的小護士。
三天了，每次我來，她都剛好在值班，還總是有意無意地路過妹妹的病房。
這也未免太巧了。
這個小護士，十之八九是「禿鷲」安排在醫院的眼線。
看來頂級殺手的踩點，還是很細的。
當天下午，我做完一單生意，用剛拿到的「中介費」買了點吃的。
走回到出租屋樓下時，有人叫住了我。
「林雪！」
我轉身，一個眼生的警察朝這邊走過來。
我第一反應是轉身就跑。
可剛跑了兩步，就看到另一個年輕的小警察已經抄了我的後路，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嘿嘿，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具體情況到所里再說，跟我們走吧。」
十五分鐘後，我就坐在了區派出所的審訊室里。
那兩個警察坐我對面，年紀大一些的那個打開了一個文件夾。
「林雪，女，24歲，無業。」
他念完我的基本信息，抬起頭，「有人舉報你涉嫌組織賣淫，你怎麼解釋？」
「警察叔叔，真的是誤會。我只是偶爾幫人介紹工作，可從來沒做過違法的事兒。」
「介紹工作？什麼工作需要偷偷摸摸地介紹啊？什麼工作只給男客戶介紹年輕的女性啊？」
「不是……」
小警察抬手打斷了我，「你被舉報了你知道嗎？舉報人叫趙二，他說你多次介紹他參與非法性交易，並且從中收取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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