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麗抱着我的腿哭,哭得撕心裂肺。
"小凡,求你了,看在我們之前的情分上,別鬧了行嗎?我讓我媽回去,咱們好好過日子,像以前那樣行嗎?"
我冷冷看着她,沒說話。
"姑娘,你哭啥?這事明擺着,各打五十大板,離婚!分財產,
房子不要,讓他吐出一半錢,少說也有五六十萬呢!" 她媽又叉着腰嚷嚷。
"離婚是吧?你說的!" 我轉頭看向焦麗,"你覺得呢?"
焦麗立馬收了淚,"對,離婚!"
我冷笑,"你們一家真該補補常識,壓在不動產中心的房本,還清貸款前,怎麼可能在我手裡?"
"啥?" 焦麗急忙翻出那個假房產證,看了又看。
"別看了,假的。" 我不屑地說。
"哎喲,我不活了,我苦命的女兒啊,怎麼嫁了這麼個混蛋啊!不活了……"
老太太突然挪到窗戶邊,一條腿伸了出去,跟那天焦麗一模一樣。
但這次,這可是十樓!
雲梯夠不到……
我媽一看,直接癱坐在地上。
"媽!媽!你沒事吧?" 我和詩詩趕緊跑過去,給她餵水,還掏出她隨身帶的速效救心丸。
焦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甚至打開另一扇窗戶……
"夠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媽終於緩過來,我讓相軍把她領到了臥室。
"離婚?你得賠我女兒的青春,她以後還怎麼嫁人?
20萬,少一分都不行!" 老太太口齒伶俐,說得明明白白。
"我哪來的錢?工資卡一直在焦麗那兒,一分沒留,彩禮也花光了我家所有積蓄,你要我命啊?" 我氣得不行。
"那就等着吃官司吧!哎喲,我的女兒啊!我這老命不值錢,死了給你留點嫁妝吧!"
她哭得震天響,但腿依舊掛在窗戶邊一動不動。
守財奴會不怕死?騙鬼吧!
但我真沒辦法,報警?家務事,警察能管什麼?
"20萬是嗎?我們家小凡就值這點?我給你!" 一直沒說話的詩詩突然開口,從懷裡摸出一張支票,隨手簽了20萬。
"支票是真的,你們可以拿去銀行驗,我是法人,簽字有效,拿去!別再糾纏他!" 詩詩揚了揚支票,像在喚狗。
"你幹嘛?我還不起……" 我趕緊拉住詩詩。
"不用,工資里扣!" 詩詩一臉傲氣,有錢人果然底氣足。
那娘倆像得了特赦令,立馬從窗戶邊跳下來,搶過支票,仔細數着零。
"個十百千萬……姑娘,你再看看,對不對?" 老太太問焦麗。
"對,20萬,走,取錢去!" 兩人推門就走,像沒事人一樣。
"等等!" 我叫住她們。
"焦麗,我再問你一次,我們這半年,你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感情?哈哈哈,你說什麼笑話!" 焦麗眼神像刀子一樣,"我恨所有男人,你,你,還有你!"
她指着我,指着胖子,還指着剛從臥室出來的相軍,相軍趕緊縮了回去。
"你們男人都該死,重男輕女?婚鬧惡俗?憑什麼我們女人總是受傷?"
她咬牙切齒,"我媽說得對,生女娃就是有罪!但我不認!我要證明,你們男人都是廢物!"
恨意讓她失去了理智……
小胖子羞澀地低下頭,我看得一陣噁心。這小子確實給男人丟臉。
"你……走吧,焦麗,你有機會改變,但母親的陰影遮住了你的眼睛,很多男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呸!" 焦麗啐了一口,挽着她母親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 我長嘆一聲,"打工還債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詩詩白了我一眼。
半年後,我和詩詩在親友的見證下舉行了婚禮。
我真沒想到,還債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詩詩穿着潔白的婚紗,像畫中仙子般美麗!
我小跑着從岳父手裡接過她的小手,激動地擁抱在一起。
趁着掌聲四起,我湊到她耳邊小聲問:"那20萬不用還了吧?給我留點工資唄……"
"呀,你還記着呢?那支票沒蓋章,她們取不了,你們都該學點常識了!" 詩詩笑得眼線都歪了。
"取不了?那她們怎麼不來鬧了?" 我真擔心,也有點後怕。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好像有一次丟了一張20萬支票,報了警……"
姑奶奶,還是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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