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看到蕭晨走到了屍體邊上。
他看了看坐在長椅上的屍體,然後帶上了我給他的手套。在我的同意下,他把死者包里的所有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東西還真不少呢!潤唇膏、鏡子、化妝品什麼的一樣都不缺,蕭晨還把死者的錢包翻了個遍,錢包里的錢被拿走了。
手機讓小張托人拿去做鑑定,奇怪的是,手機上竟然沒有指紋,恐怕是讓兇手擦拭掉了。
最後,他拿着剛從死者包里掏出來的一瓶綠茶,仔細端詳起來。這是一瓶很普通的綠茶,在任何超市或者便利店裡都可以買到,而且還喝掉半瓶。
「有發現?」我問他。他搖了搖頭,然後又從死者的錢包里抽出了一張小紙片。
這是一張便利店的收據,從上面可以看出,死者在昨天下午八點四十五分的時候,曾經在這家便利店裡購買過兩瓶綠茶。
「快去這家便利店確認一下,死者是不是去過。」我吩咐身邊的小張。他迅速帶着幾個兄弟離開了現場。
「買了兩瓶綠茶,可現在我們只發現了一瓶。這是怎麼回事?」我奇怪道。
蕭晨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似乎告訴我,他已經有了答案。你別以為他是在耍酷,其實並不是這樣的。這傢伙自己也不想,可他患有一種叫做「低危抑鬱症」的疾病,這讓他自閉,所以他一直生活在痛苦中,對別人不理不睬也是正常的。
聽到這裡,我摁滅了手中的煙蒂,調侃道: 「你們這些警察,難道就不會靠自己的能力試着推理一下?既然你那位朋友那麼自視清高,別靠他不就得了,你不是也挺聰明的嗎?」
朱旭哈哈大笑,說: 「你別打岔,誰說我自己不推理了?你給我安靜點聽下去。」
我在現場轉了幾圈,然後拉着蕭晨說: 「你不覺得這裡少了些什麼?」蕭晨一臉茫然地看着我,搖了搖頭。其實那時候我心裡樂極了,好不容易可以贏這怪人一次,你說我能不開心嗎?以前一直被他壓着,在他面前我就覺得自己是個白痴,根本不像個警察。這次總算揚眉吐氣了。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我大聲說道。蕭晨和小張同時扭頭看我,一臉不信任: 「老大,你真的知道兇手是誰了?」
「是的,我知道了。」
「是誰?是誰?」小張急忙問道, 蕭晨也是滿腹狐疑地看着我。我裝模作樣地走到屍體邊上,解釋道: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半到十二點之間。也就是說發生謀殺案的時候,正在下雨,而且下的還是中雨,對不對?小張?」小張連忙點頭稱是。
「那好, 既然雨下得那麼大,那死者來到這個石亭子絕對不可能不撐雨傘吧?你們看,死者的髮型絲毫沒有被雨水打亂的痕跡,也就是說她來到這裡的時候,確實是撐着雨傘的!」我大聲宣布道。
「那又怎麼樣?」蕭晨冷冷道。
這傢伙就是這樣,永遠臭着一張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百萬似的。 「問題來了!」我學着他的腔調說道, 「為什麼兇手要帶走雨傘?一把雨傘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兇手帶走他肯定因為某種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為兇手沒有雨傘!所以他完成犯罪之後,雨並沒有停,所以他把死者的雨傘撐走了。」
小張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看,目光中儘是崇拜。
「好了,兇手為什麼要撐走死者的雨傘?因為兇手自己沒有帶雨傘。為什麼兇手自己不帶呢?原因很簡單,因為兇手來的時候,是和死者撐同一把雨傘的!」我繼續說道, 「什麼樣子的人會同撐一把雨傘同游,在這麼晚的時候。我的答案是——情侶!小張,快去查一查死者有沒有男友之類的男性朋友。」
「為什麼不可以是女性朋友呢?」小張問道。
「不可能是女性。從死者後腦勺的凹陷程度來看,兇手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女性可以做到的。」我自信滿滿地說道。
「哇,老大!我覺得你今天真的是帥得無以復加了!」小張崇拜道。
正當我準備得意的時候,蕭晨冷笑道: 「喲,不錯嘛,福爾摩斯先生。」
「你什麼意思, 覺得我的推理有漏洞?」我知道他肯定是嫉妒我,這次我比他快一步破案,他心裡肯定很不是滋味。
沒想到蕭晨根本沒有理會我,向屍體走了過去。
無視我也就算了,不過接下來他的舉動就有點讓我受不了了。你知道他做什麼了嗎?我打賭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他竟然在脫死者的衣服。我立刻阻止他,對他說,你對人家屍體起什麼歹念啊?和你認識那麼久,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個戀屍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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