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鐵棍是從蒙思手中丟出去的。
男人看到鐵棍要砸到自己,害怕快速吞噬掉他的思考能力,他跟被釘在原地樣,忘記挪開。
眨眼之間,鐵棍近在咫尺,他就算是回神,想要躲開,也沒有機會。
鐵棍砸在他的頭上,疼得他腦袋嗡嗡作響,抱着童童的胳膊鬆開。
童童也被那根飛過來的鐵棍嚇到,生怕那根鐵棍會砸在她的身上。
她抱着男人的胳膊鬆開,好在她在下落的過程中,手數次抓過男人的衣服,也算是平穩的滑下來。
她反應很快,知道只要能跑到蒙思身邊,她就安全了。
她的腳尖剛落地,就朝着蒙思跑去。
爸爸!
她要去找爸爸!
童童的想法很好,她剛跑出兩步,快速被人攔腰抱住。
「放開我!」
童童踢蹬着腿,彎身要去咬對方的胳膊。
對方快速扯住她的頭髮,抱着她,一臉戒備的看着蒙思,「停下,站在那裡不許動!」
在童童跑向蒙思時,蒙思也抬起腳,向童童走去。
此時,童童那頭順滑的頭髮,亂糟糟的,遮擋住她大半張臉,因為害怕,她一張小臉蒼白一片,讓人倍感憐愛,想要抱過來安撫一番。
蒙思腳步沒停。
抱着童童的人用力揪住童童的頭髮,向上提了提。
童童被扯得頭皮一陣發疼,她一張臉痛苦的揪在一起,「爸爸……」
嗚嗚,她好痛好痛……
小傢伙第一次被欺負成這樣,她疼的眼睛裡滿是眼淚。
她自己是沒有辦法從壞人的手中逃脫,她望着蒙思,委屈的模樣,讓蒙思眉頭緊皺。
「我讓你停下!」
抱着童童的人大聲呵斥聲。
船艙裡面的人見識過蒙思的狠厲,他們對於他已經不像最開始那般輕視,都是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蒙思跟朱俊傑不一樣。
朱俊傑是雖然身材也不錯,那時他在健身房練出來的,蒙思是經過實戰訓練,身上的肌肉塊雖沒有朱俊傑的飽滿,卻是線條流暢,具有力量感。
如一頭兇狠的豹子一般,好似隨時都能咬住對方的咽喉,將對方一擊致命。
隨着他的靠近,船艙內一眾人的壓迫感愈發濃烈,他們情不自禁把呼吸都放輕了些,一直退到船艙的另一側門前。
蒙思那張寫滿陰鷙的臉上冷的跟覆了層冰樣。
他只是淡淡掃了眼童童那張寫滿痛苦的臉,腳下的步子沒停。
他這般模樣,讓船艙裡面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好似在說,怎麼會這樣!
不是說朱俊傑對這個女兒十分疼愛嗎?
他們手中有很多朱俊傑陪着他女兒出門遊玩的照片,照片中,朱俊傑看着女兒的眼神十分寵溺,笑的跟二傻子樣。
好似全世界的東西,都沒有他女兒重要。
眼下他的女兒受到這樣的虐待,他竟然不管不顧。
就在這時,有人道,「我之前就跟你們說,朱俊傑已經劈腿移情別戀,他就算是以前再喜歡這個女兒,劈腿後,感情也淡了,你們執意要綁架他女兒當籌碼。如果你們當初按照我的意思,綁架他的新歡,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你給我閉嘴!」
承受着巨大的壓力的李家人開始有了內訌的跡象,船艙內的氛圍愈發緊張,有汗自李家幾個人的額頭上往下滑落,薅着童童頭髮的那隻手,也開始微微抖了起來。
可他不想死心,現在童童是他唯一的籌碼。
如果朱俊傑不在意他女兒的話,就不會孤身一人犯險。
他表現出這般淡定,是想麻痹他們,給他們一種不在乎女兒的錯覺,讓他們覺得他的女兒是一個沒用的工具人,會放過他的女兒!
那人快速分析一番,伸手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橫在童童的脖子上,輕輕划過。
匕首開過刃,十分鋒利,划過童童的脖頸處,童童只是感受到好似被什麼東西蟄了下,剛開始痛感還不明顯,後來疼痛慢慢地讓她一張臉更加扭曲,眼淚「啪啪」的從眼角滑落。
好疼!
真的好疼!
她誤認為眼前的蒙思是朱俊傑,她不敢哭,怕蒙思會因為擔心他分心。
她用力咬着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那么小的孩子,能這樣隱忍十分讓人心疼。
童童這副模樣,蒙思十分熟悉,小時候,他痛苦無助的時候,就是這般。
後來漸漸長大,懂得眼淚不是解決問題的關鍵,他忘記流眼淚的感覺,可能是小時候哭的多了,他已經不會流淚。
他看着這樣的童童,心臟好似被什麼咬了一下。
只是腳上的步子卻沒有停。
他微微收緊手,臉上的表情也保持着剛才的狀態,沒有多大的變化。
此時,他不能停,也不敢停。
這些人現在是拿童童威脅他,只要他停下來,對方的目的就達成了。
他們接下來會拿童童對他進行各種逼迫,最壞的就是他們將他打傷,讓他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然後在他面前繼續折磨童童。
他們找朱俊傑的目的是報仇,他們把他當成朱俊傑肯定是怎麼能讓他痛苦,怎麼來。
所以,蒙思不敢讓童童成為自己的軟肋。
對方見他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恨的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猙獰,鋒利的匕首再次抵在童童的纖細,已經染上血色的脖頸處,「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的話,我就割斷她的氣管,讓她死在你的面前!她可是你的女兒,我就不信,你能眼睛都不眨的面對她的生死!」
對方語氣里滿是威脅。
突然,蒙思陰惻惻的笑了聲。
船艙不大,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因為兩方人對峙,狹仄的艙內氣氛緊繃,對方都繃着一根弦,突然發出一聲笑,聽上去十分詭異。
「你……你笑什麼?你是以為我我在開玩笑?我告訴你,我們敢設計你,我們已經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現在我們是亡命之徒,你不要妄圖跟我們比狠!」
「你們是亡命之徒,難道我不是嗎?」
「你是高情的總裁,你過得那叫一個瀟灑,哪裡是亡命之徒了?我明白了,你這是在跟我們比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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