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文語來分廠是例行年前的一次安全檢查,廠長和公司中層領導陪同他們一行人來到檢查站的時候,就看到了手舉硫酸要潑人這驚險的一幕。
宋珍珠看著高曉霞差點被潑硫酸還在笑的表情落入這些人的眼中給人造成一種幸災樂禍的錯覺。幸虧袁鵬適時的調侃可慶文語及時出手,製止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那些人很快就離開了,高曉霞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淚像滾滾的河水一樣流淌,怎都止不住。
宋珍珠把硫酸放好再回來,高曉霞腳下的地麵上已經扔了滿滿一攤用過的紙巾。
宋珍珠有些手足無措,她不會安慰人,倒了杯水走到高曉霞身邊,攬著她的後背,道:“沒事了,別哭了,喝點水壓壓驚!”
高曉霞接過宋珍珠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抬起紅腫的眼睛,歡快的笑起來,用很重的鼻音道:“剛才居然是慶秘書救了我哦,我發現慶秘書越來越帥了!”
慶秘書很帥嗎?宋珍珠抿了抿嘴唇,上學的時候同學她沒有審美觀,分辨不出美醜,難道是真的?
在她的意識隻要一個人善良愛笑不爭勇好鬥,長得五官端正不缺鼻子少眼睛弓腰駝背,那這人就是很帥的。
比如宋家村的宋時庭王行行父子,比如工廠的萬江和王書誌還有袁鵬,她感覺這些人都很帥。
但她沒有想過慶文語哪帥,慶文語有點盛氣淩人,還有點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她和他不是一個階級層次的生物。
隻做個秘書就那一副高冷傲嬌的樣子,她不喜歡這樣的人。
廠長和辦公室主任這時候正圍著慶文語團團轉,跟他解釋剛才的事情,他們心明白這位不止是欽差大臣這簡單,他在洪慶話的分量相當於董事長和總經理。
洪懂家隻有一個獨生女兒,慶文語是慶遠生唯一的兒子。
都合夥的生意不好做,慶遠生和洪懂合夥的買賣一直壯大到合資集團還沒有分開的意思,依然合作愉快。
洪懂的獨生女回來之後,洪慶二家將結成兒女親家,未來的洪慶就是慶文語了算,這種論斷已經在集團股東高層之中流傳。
“是我管理上的失職,沒有注意個人的事情,這邊青年男女太多,以後我們在這方麵會嚴加管理,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班成棟道。
“我部門的人,我要負一定的責任的……”劉部長也忙著認錯。
“這件事還請慶秘書不要上報了,在我們廠內部解決吧!”廠長斟酌著道,“這兩個人都不是外人,估計是鬧別扭……”
剛才舉著硫酸想潑人的青年叫李明,是廠長的外甥,他不希望把這件事情擴大。
慶文語聽出廠長的話外之音,雖然當時的場景十分危險,控製不好就是一次嚴重的傷害事故,但是分廠的廠長既然提出了請求,這點麵子他還是會給的。
例行安檢工作結束之後,同來檢查的專業人員要對查出的問題現場跟蹤整改,袁鵬開著車和慶文語先離開。
“這個工廠真夠亂的,你那個宋珍珠怎那滑稽?”袁鵬一邊開車一邊笑,“她既沒有嚇得大喊也沒嚇得躲起來,離那近就站在那笑眯眯的,怎會有這樣的人呢?也不知她是把自己當空氣還是把別人當空氣……”
袁鵬差不多是跟在慶文語屁股後麵長大的,話也相當隨便。
慶文語對宋珍珠有印象,沒想到她來了洪慶集團。
宋珍珠長得不是很漂亮,穿著打扮也十分的土氣。
從慶文語的審美角度看,宋珍珠身上就沒有什美感,屬於那種讓他見了第一次就不想再見第二次的人,誰知前段時間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見,見了幾次也就不覺得這個女孩有多難看了。
他對她的眼睛印象很深刻,沉默的時候仿佛是一汪死水似的看不到波瀾,話時那清亮又有些漠然的眼神偶爾透出的睿智冷靜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一切……
但是她的行動和眼神卻總是那不協調,眼中明明閃著冷靜的光,麵上卻帶著傻傻的笑……
“是有些滑稽……”慶文語道。
“就是啊。”袁鵬笑著,“她還有個非常英俊的城表弟長得特帥,還特別能打……”
袁鵬眼中帶著讚歎和仰慕,“你還記得上次讓我送他們回家嗎?那個村可真窮,她那個表弟開著個越野車去他們村玩,結果車子壞了,搭我的車回去的。”
“唔,坐車沒給錢?”慶文語問道。
如果宋珍珠在這看到,絕對會對自己看人的眼光產生懷疑,這個她認為冷若冰霜的男人也喜歡八卦。
“哈,猜對了。”袁鵬大笑,“所以我們打了一架。嚴格的是我被那子揍了一頓。”
“揍了一頓還很高興?”慶文語挑眉。
“你不知道,那是個高手,也不知在哪學的武術,想被他揍一頓其實不是那容易的,他的身法快得很,一招我就趴下了……”袁鵬得眉飛色舞,這件事跟別人等於對牛彈琴,現在慶文語回來了,他可以個痛快了。
他如果把這話給別人,別人都會嘲笑他吹牛。他把慶文語引為知己,和慶文語從來不懷疑他也有一定的關係。
“他教了你幾招?”慶文語問道。
“三招,我練了幾,出去一試特別管用,我已經同別人試過好幾次了,幾個人同時上都近不了我的身!”
“教你這厲害的招數你得答應人家什條件吧?”
“這你也能看出來?”握著方向盤的袁鵬回頭對坐在後位的慶文語笑。
“如果不答應人家什,你怎可能來這參加安全檢查,還把開車的司機給擠到另一個車上去換你來開車,再拐外抹角的替宋珍珠好話?”慶文語淡淡的道。
“嘿嘿。老大英明。”被看透了心思的袁鵬並沒有多尷尬,不論怎樣,反正目的是達到了。
“你在那亂了幾句話?”慶文語隨意問道,並沒多生氣的樣子。
“沒什,我就是隨便了一句,聽洪總和慶總都很欣賞宋珍珠……”
這話沒有錯,那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否則那兩個老板也不會輕易同意收購宋家村的地留下宋珍珠家的房子,事後還讓宋珍珠到洪慶上班,可見十分欣賞這個人。
“這個廠很快會搬遷,你不用操心了。那個宋珍珠若真有能力,是不需要照顧的。”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不過還好她工作環境沒有想象的那差,我還以為她在車間搬鐵塊呢!”
袁鵬雖然有些吊兒郎當,但是重義氣守信用敢作敢為,慶文語很欣賞他的這一點。
“宋珍珠是學畜牧養殖的,宋家村生態養殖園的規劃是她去建議的,這和我們集團正在籌備的度假村結合在一起,是一個很有發展前途的旅遊項目。明年養殖園的規劃籌建估計會調她過去,對度假村,你有沒有興趣?”
慶文語長腿斜伸,懶洋洋歪在車後座上,和他的冰山形象頗為不符。
“我明年的理想是去當兵,爭取成為一名偉大的軍人,最後娶一個部長或者軍長的女兒做老婆……我就一步登飛黃騰達了。”袁鵬摸出一瓶口香糖,倒出一粒扔進嘴,把瓶子扔給後座的慶文語。
“我不吃這個。”慶文語嗤笑一聲把瓶子扔還給他,“你以前怎沒有這理想?”
“以前不是沒這條件嗎?你也知道我報了一次沒選上,聽咱們公司是可以有保送的名額的,所以明年的時候老大你一定幫幫我!”袁鵬玩世不恭的笑臉轉眼變成哭喪臉的哀求。
慶文語踢了一下他的車座靠背,“好好開車,明**情明年再。先把今年做好了!”
“必須的。”袁鵬恢複嬉皮笑臉。
胳膊擰不過大腿,第二劉部長真的把那袋子化肥樣品帶著送去了市的質量檢驗部門,但是並沒有讓宋珍珠一同前往。
因為高曉霞的事情,劉部長被廠長訓斥了一頓,高曉霞也被從檢查站調離了,直接送回了人力資源部。
這樣檢查站的人手瞬間不足,廠長同意讓宋珍珠繼續留在檢查站頂一段時間,待有了合適的人選再讓她離開。
既然讓宋珍珠留下,必須先證明她的能力是不是達標,所以劉部長獨自把樣品送到市局做對比試驗。
實驗報告很快反饋回來,劉部長的那袋子化肥麵確實沒有什養分,是假冒偽劣產品,市局要求提供線索,要去查封。
那還是春時候買的,負責買化肥的人已經離職,無從查起,最後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年關將至工廠放假,中午十二點下班。在這呆了半個多月沒有離開的宋珍珠高高興興帶著年終福利從公司班車轉公交又轉三輪車回到宋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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