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習禾?習禾?你好了沒?你的朋友在等了。"夏母在兒子房門外高喊。
"等一下,快好了......"裡面傳來夏習禾微帶慌亂的回答,夏母放心不下,又問:
"你怎麼了?是不是衣服不合身?"
"不是......"夏習禾開門出來,一身白色三件頭燕尾服的他看起來儼然是一位貴族小公子。
"哇!很可愛啊。"夏母語帶讚賞地說。
"我總覺得怪怪地......"夏習禾渾身彆扭。
"不會啊,很合適,要不要上點髮蠟?"
"不用了......"
夏母給他整理着銀灰色的蝴蝶領帶,叮囑道:"難得人家邀請你參加宴會,待會可要好好感謝你那位朋友哦,見了人家父親要先問好,要有禮貌。"
"嗯......"夏習禾沒主見地點頭。
"有機會就請你朋友來家裡坐一下吧,吃頓便飯也好。"
"這個......"夏習禾沒法子爽快答應了,要是晏昱龍見了自己的父母,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來......夏習禾心底發毛地想着。
"好了,別耽誤時間了,你朋友在樓下等很久了。"
"好,我走了......"夏習禾提着裝上禮物的小袋子,快步離開家。
來到樓下,就見一輛炫目的黑色加長勞斯萊斯橫堵在巷口裡。
好......好誇張的車!
夏習禾看傻了眼。這種車還真不是平民百姓能輕易看到的,還好現在是晚上,不然肯定要引起這附近居民的騷亂。
伴依在車旁的晏昱龍,一改以往的粗豪形象,身上穿着一身華貴的深灰色禮服,風度翩翩的公子氣質頓時顯露無遺。不過當他一開口, 什麼高雅形象都會消失殆盡--
"媽的你做面膜去了?搞這麼晚?"晏昱龍對着他大皺其眉,抱怨道。
"沒有啦......對不起......"面對這暴君,夏習禾只有乖乖低頭的份兒。
"快過來!"晏昱龍沒耐性地喊道,夏習禾連忙小跑着走到他身前。晏昱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又湊近他的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洗澡了?"
"嗯,是啊......"這有什麼問題嗎?夏習禾滿是困惑。
晏昱龍壞笑着道:"把自己弄得白白香香的,終於決定今晚要獻身了吧?"
夏習禾懵了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他羞赧地死命搖頭。"不是啊!絕對不是!"
"裝什麼裝?把自己弄得這麼妖艷,不就是為了好引誘我嗎?"晏昱龍不理會他的否認,自顧自說着。
"我哪有弄得妖艷......"夏習禾欲哭無淚地說,他不過是洗了個澡而已......
"好了,不說了,上車。"晏昱龍打開車門,夏習禾順從地坐進去。晏昱龍坐穩之後,對司機道:"走了。"
"是的,三少爺。"訓練有素的司機隨即啟動車子。
"要喝點什麼嗎?"晏昱龍打開車廂里的小冰櫃問,夏習禾正在驚嘆地看着車內的豪華設備,被他這麼一問,慌忙回過神來。
"呃......不用了,謝謝......"
晏昱龍徑自打開一瓶啤酒喝着,夏習禾呆呆地看着他的動作,很不自在地往車門那邊挪動了一下,他的雙手緊緊握住袋子上的繩子,望着窗外飛掠而過的景物。
"你緊張什麼?"晏昱龍一眼識穿。
"嗯......那個......我這樣跟你去......會不會有點奇怪?"
"哪裡奇怪了?"晏昱龍反問。
"就是......我們都是男的......就是......你爸爸不會覺得奇怪嗎?"
"不會。"晏昱龍什麼解釋也沒有,就丟出這兩個字的答覆。他都這麼說了,夏習禾實在不好再問下去。
晏昱龍瞟了瞟他苦惱的樣子,淡淡開口:"你是悶得慌吧?有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不然我們來做點能提神的事好了......"
用膝蓋想都知道他所謂的"能提神的事"是什麼了!夏習禾驚慌地搖頭。
"不......不用了......"
"確定不用?"晏昱龍嘴邊噙着邪笑。
"真......真的不用了!"
"但我覺得很悶......"晏昱龍話音剛落,猛然以餓虎撲羊之姿將他撲倒,一手同時按下扶手上的按鈕,一塊黑色玻璃緩緩升起,將后座與司機座隔離開來。
晏昱龍扯開夏習禾的領帶,往他白嫩光滑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去。
"哇~~"夏習禾驚叫。
"還有十分鐘才會到......我們來玩親親吧。"晏昱龍低聲說完,雙唇迅速堵住他正在吶喊的嘴,舌頭不由分說地滑進去攪拌。
救命哇~~!!!還有十分鐘~~~殺了我吧~~~!!夏習禾在心裡慘叫着......
位於半山腰上的晏家別墅張燈結彩,人聲沸騰,劃分為停車區的草地上擺滿各式名車,陣勢堪比大型汽車博覽會。
赴宴的客人也是一道風景線,有西裝筆挺長裙飄飄的紳士淑女,也有光怪陸離打扮奇特的怪客。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進晏家自家人的專用停車場,停下。
司機下了車,拉開后座的門。
滿臉神清氣爽的晏昱龍下了車,攏了攏身上的西裝外套。
跟在他後面下車的是衣衫不整、頭髮凌亂、一副慘遭蹂躪模樣的夏習禾。
夏習禾恍恍惚惚地擦着自己臉上的口水痕跡,直到他接觸到司機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揣測目光......他臉頰一熱,趕忙把衣服跟頭髮整理好,抖擻着精神跟上晏昱龍的腳步。
宴會在游泳池旁邊舉行,一些身材火辣的美女穿着性感的泳衣,在水裡嬉戲,另外一些客人則坐在池邊的座位上,喝着雞尾酒,談天說地。
廚師們架起燒烤爐,現場炮製美味的串燒,鋼琴師坐在白色巨型三角鋼琴前,彈奏出一曲曲悠揚的樂章,訓練有素的服務生,捧着食五和飲品,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旁邊的花園裡,樹上掛滿彩色小燈泡,根據着現場的氣氛忽明忽暗。
赴宴的客人有不少是黑道里的兄弟,幾個模樣粗野的男子就摟着美女,當眾調情,一些大膽男女乾脆躲在樹叢里親眼,其他客人都見慣不怪了,只有生平頭一次來這種場合的夏習禾看得目瞪口呆。
"你發什麼呆?走啦。"走在前面的晏昱龍見他落在後面了,不耐地一把扯着他,走向幾名站在別墅階梯上的男子。
那些男人清一色穿着西裝禮服,站在中間的男子是最年輕的,大概二十五歲上下,他身材魁梧,面容俊郎,氣質優雅中帶着陰沉。
男子長相與晏昱龍有七分相似,不過比晏昱龍還要高上個一兩公分。
其他男人見了晏昱龍,都恭敬地喊:"三少爺。"
"嗯。"晏昱龍應付地哼了一聲,就問中間那男人:"老爸呢?"
"在屋裡。"晏昱豪搖着手裡的酒杯,銳利的雙眸鎖定了晏昱龍身後的少年,輕笑着問:"老三,不介紹一下嗎?"
晏昱龍往夏習禾身上一指,道:"我老婆。"
"哦?"晏昱豪別有意味地哦了一聲,晏昱龍再指着他對夏習禾道:
"我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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