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的聲音漸漸轉變,帶著一絲詭異的調子,「吳,你又忘了嗎?」她的表情也逐漸變得不尋常,眼神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
吳成感到心底一陣不安,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但又有些變質。他開始回想過去,但小婷的言語卻似乎在挑戰他的記憶。
「過去的錯誤...」小婷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刺耳,「吳,你還記得為什麼你會疏遠我嗎?」
吳成的腦海中閃現出一片模糊的影像,是的,他知道,就是那起誤殺的悲劇事件,一個瞬間的錯誤判斷,帶來了永遠的可怕後果。
張小婷的表情轉為嚴肅,「你的罪孽,你的內疚,都被深埋在你心中。」
吳成的眼眸中閃過痛苦,他的內心像是被小婷的話語觸及了某個禁忌的角落。
「但你知道的,你還有一件錯的離譜的事情,你一直不敢說」
小婷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你知道,你永遠都無法擺脫這個噩夢。」
吳成的情緒陷入混亂,他試圖否認,但心底的恐懼和內疚卻無法遮掩。
在小婷的注視下,吳成的大腦像是被壓迫,他的回憶逐漸清晰起來,直至最深處。
他記得,他的未婚妻張小婷,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即使吳成因為工作的過錯而陷入內疚,張小婷依然不離不棄,默默支持著他。
然而,內疚和恐懼逐漸吞噬了他的靈魂。他開始產生幻聽和幻覺,每當深夜來臨,他總是在夢境中與恐怖對峙。
一個黑暗的夜晚,吳成再次陷入了內心的折磨。奇異的聲音在他耳邊迴盪,幻覺像是現實一般,他覺得家中充斥著不明生物,或是那些過去任務中喪命者的幽魂。
恐懼籠罩著他,他無法抑制,他拿起警用槍,手電筒的光芒探索了整個房子。終於,他來到了臥室。
手電筒的光線照亮了張小婷的臉龐。在那一瞬間,吳成的心跳停滯,大腦陷入深深的恐慌。他的思緒被扭曲,眼前的景象被歪曲成可怕的畫面。
「不要過來!」他的聲音戰慄著回蕩。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和光線驚醒,張小婷迷惑地看著吳成,本能地走向他。
吳成的手指緊緊地按著扳機,一瞬間,他的理智被恐懼和罪惡感摧毀,他看著張小婷,心中的黑暗掩埋了一切,以至於他誤將她視為幽靈或怪物。
槍聲響起。
吳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眼睜睜地看著張小婷倒下,他的手中的槍彈突然變得沉重。
在那一刻,他的靈魂彷彿也被射穿,充斥著無盡的深淵。
接下來的日子,他的生命彷彿停滯。他離開了警察的工作,成了一名偵探,但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自信、滿懷理想的人。他成了一個總是帶著悲傷和懊悔,甚至有些神經質的中年男人。他用專業的外表去掩飾自己,但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罪惡感卻永遠不會消失。
吳成的頭痛欲裂,倒在了地上,其實那份邪惡的真相一直在他心中盤旋,只是他一直不願面對。他痛苦地反轉身體,眼睛睜開,卻看到妻子的身影倒在血泊中。他的視線逐漸移動,目睹著自己開槍後慌亂的身影,所有的一切都歪曲成可怖的畫面。
焦躁的情緒在他內心翻騰,然而突然間,他停了下來,內心的恐懼和罪惡感漸漸轉化為一種冷靜,一種邪惡的冷靜。他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善後,就像是在執行一個無情的計劃。
他看著自己面無表情地將小婷的身體拖到浴室,放置在地上。那一幕猶如現實的惡夢,在他腦海中持續重演。他慢慢拿起工具,打開水龍頭,讓血液被沖刷下去。每一滴血的聲音都在他耳邊回蕩,彷彿是個永恆的煎熬。
接著,他回到工具房,取出一把鋸子,每一次鋸子摩擦的聲音都像是在割裂他的靈魂。他毫不猶豫地將鋸子切入,仿佛在拆解一個無用的物品,卻忽略了那是他深愛的人。
整個過程充滿了冷酷的氛圍,他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某種黑暗力量所支配。他一遍又一遍地鋸著,血肉模糊,生命的溢出,他的情感早已經被麻木所取代。
隨後,吳成看到自己從廁所裡拖出一袋黑色塑膠袋,沈重的塑膠袋在木質地板上拖動著,發出尖銳的聲響,如同死者的嘆息。他盯著這場景,心中湧現無盡的憤怒和絕望,最終爆發成一聲怒吼。
他的喉嚨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如野獸一般釋放著內心的痛楚。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幻象,他的妻子並沒有死,這一切都只是一場邪惡的幻象。
突然間,他站起來,像是發了瘋一般,手腳不停地撞擊著周圍的家具,木頭的破碎聲彷彿在詛咒著這場噩夢。他的心情變得極端,一會兒是怒吼,一會兒是哭泣,他的內心狀態變得極不穩定。但是,他的分裂行為並未阻止幻象中的他繼續進行他的惡行。吳成大聲呼喊著,「不對!這一切都是錯的!」他試圖用理智的聲音撼動這個扭曲的現實。
這時,在他的眼前,小婷卻突然出現。他的妻子,她的美麗臉龐已經面目全非,她的皮膚上處處縫合著針線,像是一個被拆解和重新組合的傀儡。她的目光充滿詭異的笑意,口中汩汩湧出鮮血,仿佛是死而復生的怪物。「吶,你看,你都把我變成這樣了,我還這麼愛你,你不覺得...我很棒嗎?」她的聲音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歪曲的笑容在她的臉上扭曲著,彷彿嘲弄著吳成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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