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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也發現了任平生的異樣,可惜他不知道原因,隻是以為任平生是因為憶青衣沒治好的事情傷心,也有些無奈。
「現在她陷入了昏迷,就算醒過來,也不能恢複人身了。而且到時候,可能神智也會消失,再次回複到以前渾渾噩噩的情況。」
「照之前情況,我這徒兒暫時隻會渾渾噩噩的了,是不是修煉什麽的也不能了?」九尾一臉沉重的問道。
「不錯,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隻有本能,更不要說是修煉了。現在我的實力,也隻是保住了她的性命,除非是我突破到神級強者,才有一絲可能讓她恢複。」
「可是,她能堅持到那時候嗎?要是不能修煉的話,幾百年的時間她如何堅持的住?」
「這倒不用擔心,妖獸本身壽命就不斷。她雖然不能修煉,可是之前畢竟有著圓滿宗級境的修為,三四百年的時間,完全沒有問題。」青龍解釋道。
「好吧,那前輩把他交給我吧!我帶她回去。」
「給我…把她給我。」任平生聲音滿是沙啞的說道,一點點的走了過來,看著渾身染滿鮮血的小白狐,眼中滿是悲傷。
「小子,給我滾,都是你害了她,居然還敢…」九尾臉上怒氣一閃而過,身上的氣勢一閃,任平生直接吐血被擊飛了出去。
「給…給我…」落在地上的他爬起來,又走了過來,一雙眼睛一直在小白狐身上,眼中根本沒有別人。
「滾!小子,不要得寸進尺,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麽樣!」剛剛走過來要抱小白狐的任平生,再次吐血飛了出去。
這次飛得更遠,落在地上好一會才爬起來。一步一顫的再次走了上來,「咳咳…把她給我,她是我的。」
「小子,她是我的徒弟,你就不要妄想。再過來,我就殺了你。」九尾臉色已經很難看了。這次右手一扇,任平生飛了數百丈才落下來。鮮血染紅了虛空,躺在地上的他喘著粗氣。渾身的骨頭被真氣衝擊的如同散架了一樣,連動一下都有著撕心裂肺的疼痛,更不要說站起來了。
「呃…當初你帶走她一次,這次你別想再把她帶走,她是我的…」任平生站不起來,就強忍著鑽心的疼痛,揮動著雙手爬了過來。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跡,一雙血紅的眼睛中滿是倔強。
「給…給我…」他滿是鮮血右手,緊緊的扯著青龍身上的長袍,乞求的說著。
「小子,你…」
「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會讓她離開的。」他輕聲說著,語氣堅定無比。
九尾抬起的手,愣在半空中,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再次出手。
「嗷嗚…」突然被青龍抱在懷中的小白狐動了一下,苦痛的睜開了眼睛。身上的傷勢傳來的疼痛,讓她醒了過來。
這一雙眼睛看起來渾渾噩噩的,就如一隻很普通的野獸一樣,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靈動。似乎被人注視的很不舒服,或者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她掙紮著從青龍的身上跳了出去。
本來就受傷的身體,落地的時候立刻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她痛苦的哼了幾聲,然後就一瘸一拐的要離開。
「青衣,不要走!」任平生撐著地麵爬了過去,舉著右手,溫柔的喊道。
「嗷嗚…」小白狐看到任平生,先是嚇的一縮身子。然後歪著小腦袋,打量著任平生。一雙眼睛中滿是疑惑的神色,有些猶豫又有些渴望,小心翼翼的靠了過來。最後伸出舌頭,舔了舔任平生滿是鮮血的右手。
「青衣…」他右手撫摸著小白狐,血紅色雙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小白狐似乎很享受他的撫摸,眯著小眼睛,很享受的輕聲哼哼著。
「嗚嗚…」小白狐輕輕的靠在任平生臉頰上,小舌頭舔啊舔的,似乎要把他身上的鮮血,都舔幹淨。
突然九尾走過來的動靜,一下子驚動了她,嚇的身子一縮,緊緊的靠著任平生。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走過來的九尾。小爪子時不時的揮動一下,似乎在示威,又似乎是在恐嚇讓她不要靠近。
「青衣,我是你師父,跟我回去吧!」九尾輕聲說道。
「嗷嗚…」小白狐呲著牙,小爪子舞動的更加頻繁。似乎對於她的靠近,很不友好。
「九尾,算了吧!我看你們的師徒之情已盡,強求不得的。這小家夥,就算神智全失,變得渾渾噩噩之後,依然記得這小子。這就說明他們有緣了,就算你強製帶她回去又有何用處呢?」青龍有些感慨的說道。
「唉,罷了!」九尾有些無奈,也有些悲傷,然後丟了一個東西給任平生。「這是一個妖獸空間環,任何妖獸都可以放在裏麵,好好照顧她吧,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你就拿命來還吧!」
說完她看了一眼小白狐,就身形一閃消失了。
「小子,你好自為之。最後再幫你一次!」青龍手一揮一道綠色的光芒進入了任平生的體內,然後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綠色光滿一進入他體內,就開始運轉開來。身上嚴重的傷勢開始一點點的恢複了,侵入身體中的火焰也被驅除了。然後真氣開始能夠暢通的運轉起來。
「嗚嗚…」小白狐突然舔了一下他臉頰,小爪子揮了兩下,似乎在標榜自己的厲害,把人都趕跑了。
「你真厲害!謝謝你!」任平生摸著她的小腦袋,一臉溫暖的笑容。不過看到她那渾渾噩噩的眼睛,卻是心中一痛。
現在的她也許隻是憑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羈絆,才能記住他,可是其他人她卻是完全不認得了。神智已失,她和普通的野獸真的沒什麽區別了。
「青衣,我一定會成為神級強者,然後治好你的。」任平生抱起她輕聲說道。
「恩,居然命大的還沒有死!」突然遠處那個深坑中,傳來了一陣波動,一道人影居然跌跌撞撞的飛了出來,然後靠在飛行法器上,一閃就不見了。
「老東西,算你命大,不過不用多久我一定會滅了你的。就算是天邪宗,也逃不掉的。」他一臉恨意的口氣森寒的說著。
「青衣,我們回去吧!」任平生收起九尾留下的東西,然後拖著半死不活的天邪宗宗主,回到了蒼瀾劍派。
在青龍的木之奧義的幫助下,任平生身上的傷勢,用了三天就好了。不僅修為全部恢複了,對木之意境也有了一番感悟,距離演化出木之奧義已經是不遠了。
「天邪宗宗主,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天邪宗引起來的。今天我就帶著你,讓你們天邪宗成為曆史!」任平生麵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想滅亡我天邪宗?就憑你?你就不要妄想了。隻要你敢去,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天江一臉諷刺的說道。
「是嗎?希望你到時候還能笑的出口。對了,為了防止你出問題。這一身修為,我就收下了。」他一臉笑意的說了一句,手一拍就擊穿了天江的丹田。
「啊…不要!」天江一臉恐懼的叫道,然後隻感覺到一陣很鑽心分疼痛,身上的真氣居然全部消失不見了,一身修為也是消失無蹤了。
「啊…我一定要殺了你這畜生。」他猙獰的狂吼道,臉上的恨意毫不掩飾。
「哈哈…我隨時等著你來,不過隻怕你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了。到時候,你會和天邪宗一切覆滅。」任平生低頭看著懷中睡得正酣的小白狐,一臉寒意的道。
飛行法器,在任平生聚靈法陣的作用下,速度達到了極致。在空中一閃而歸,就算是圓滿宗級境的武者也是大有不如。
三天前,從蒼瀾劍派跑出來的天邪宗王級強者,此時很是虛弱的靠在飛行法器上,臉上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該死,這任平生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麽會出現這麽多強者。」他想起當時的情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當時要不是他身上有一件皇級寶甲,在那一掌之下早就成了一具屍體。
可是如今身上的寶甲,也破破爛爛的完全報廢了。身上的傷勢更是惡化到了極致,此時的他別說是動手了,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困難。
「前麵不遠處就是天邪宗了,這傷勢沒有半年,隻怕難見好了。都是天江那該死的東西,惹出來的這些麻煩。」他一臉憤恨的自語道。他自然更恨任平生,可是經曆了這次教訓,他也隻敢放在心裏了。
任平生花了六天的時間,就接近了天邪宗。飛行法器停在了半空中,遠處就是天邪宗的山門。
天邪宗是建立在天邪山上的,此山的高度也是超過了數千丈,風景也是絕佳。在遠處的數百裏之外就是天邪城。
「青衣,你在裏麵好好呆著,看我去替你報仇!」任平生把憶青衣收進了妖獸環中,然後拎著天江就從飛行法器上飛了下來,落在了天邪宗上山的石階前。
「今天就是你們天邪宗的覆滅之日,你就好好見證一下吧!」他腳步一踏輕輕邁上了石階,朝著山上走去。
「哈哈…你會死的,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天江瘋狂的笑著,似乎失去修為之後,他就有些不正常了,對任平生的恨意,早就淹沒了他的理智。如今隻想看著任平生淒慘的死去,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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