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昨天下午,太平洋總基地。
「珍妮教授,這是禁海傳來的求救信號,您要看一下嗎?」一位身穿研究所制服的人員急匆匆地說道。
自從前兩天收到許清遠親自領取任務押送 S 級實驗體回太平洋總基地的消息,珍妮就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次不會很順利。
果不其然,她的下屬這才過了不到 24 小時就送來了壞消息。
看着全息投影上的人員生命檢測信息和地理位置,珍妮的眼皮就不停地跳動。
「禁海海域?」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開船到了那裡去。
「是的,他們都還活着,我們需要派遣直升機去救他們嗎?」
「換個交通工具,開船去救他們。」珍妮扶着頭,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滿臉的疲憊。
「為什麼?」工作人員很是疑惑,眉頭緊皺,「直升機不是更快嗎?」
珍妮抬眸,翡翠色的眼珠子直直地看向他,語氣嚴肅地說道:「那裡的磁場不穩定,派遣直升機很容易出事故,還是派遣最近的救援船隻最為穩妥,你現在就去辦。」
「是。」
工作人員聽懂之後,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又匆匆離開。
珍妮頭髮後面扎了一個馬尾,她雙手撐在桌子上,捂着臉深深地呼吸着,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叮~」
光腦響起通訊鈴聲,珍妮連忙點開。
「哦,親愛的,聽說他們已經到了那座島是嗎?」
一道幽深厚重的中年男性聲音從耳邊傳來。
「是的,父親。他們已經順利登島,我們下一步計劃可以開始了。」珍妮一掃之前頹廢的神情,整個人瞬間變得精神抖擻。
「你乾的很不錯,我的女兒。那麼下一步就開始吧!」
男人似乎在品嘗美酒,光腦里傳來酒杯輕輕碰撞的清脆聲音。
同時,珍妮那張精緻的面孔上傳來一抹古怪卻又得意的淺笑。
……
「這次營救我親自陪大家去,你們不用管我,現在全速前進,我們必須在明天中午之前趕到禁海海域。」
眾人詫異的看着站在船頭的珍妮。
她現在可是太平洋總基地的三大掌權者之一,竟然這次會親自參加救援行動,出事的到底是誰,眾人暗自猜測着。
一位女助理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教授,這是許教授在沒有失聯前傳來的那條 S 級實驗體數據,我們現在要看一眼嗎?」
珍妮點頭,和女助理快步走進船艙,點開許清遠傳送的實驗體信息。
【實驗體有人類飼養痕跡,性情溫順,體長 4.8 米,體重 168KG,食量每天約 8KG,睡眠時間每天約 12 小時以上。
有隱身天賦,可轉變自身保護色貼合周圍環境,另外智商極高,學習能力極強。】
看着這些簡單的數據,女助理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語音明顯激動:「這……這怎麼可能,那條 S 級的實驗體當初可是殺了不少人的,怎麼會性情溫順呢?教授,許教授是不是記錄錯了,這些和我們當初記載的數據有些可是嚴重不符的啊!」
珍妮似乎早有預料,她慢悠悠地端起剛倒好的茶,放到嘴邊輕輕吹了一口,然後緩緩說道:「沒什麼不可能的,這條人魚可是他的老故人,哦不,老情人,當然在他面前和在我們面前是不一樣的。」
「老情人?」女助理一臉的茫然,完全聽不懂。
「教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它是一條 S 級的實驗體啊,我們當初將它交給許教授的科摩爾研究所就已經違反了研究所之間的條約,你現在又在說什麼胡話。而且現在這條 S 級的實驗體在其他的研究所還鬧出了人命,後面將它送回太平洋總基地的時候其他兩位管事者這次一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珍妮嘲諷地一笑,端着杯子的手放了下來,向前走了兩步,靠近女助理說道:「放過我?」
珍妮笑出了聲,她伸手摸上女助理稚嫩的臉蛋,繼續說道:「他們會感謝我的,這條人魚可不一樣,他是最特殊的一條。」
「特殊?什麼是最特……」
珍妮的手指落下,將食指放到紅嘴邊,「噓。」
見到珍妮的動作,女助理趕緊停止了自己的好奇心。
女助理不再說話,她看看了自己當初對那條捕撈上來的人魚初步判斷,當初這條人魚確實是新發現的,而且是沒有被記錄在檔案里的新品種,為什麼現在會變成最特殊的。
還有珍妮教授說的老情人是什麼意思,許教授之前認識這條人魚嗎?
女助理搖了搖頭,抱着資料,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寢室。
珍妮看着杯子裡的茶水,茶葉緩緩沉到水裡,暈開了褐色的水韻,茶香四溢在整個房間裡。
「聽說有條新捕撈上來的實驗體打碎實驗水缸了。」
和珍妮通話的中年男子並沒有打開鏡頭,反倒是珍妮這邊單向的全程錄影。
「是的,父親,這條人魚的攻擊力超過了我們之前所捕撈的任何一條人魚。」珍妮將鏡頭對準倒在地上的人魚,一臉冷靜地說道。
「這條人魚很棘手,我們要不直接製作成標本。」
沒有回覆珍妮的話語,光腦那一邊的呼吸聲加重了。
「珍妮,你再離近一些。」
雖然不懂父親的做法,但珍妮還是將鏡頭湊得更近一步。
鏡頭離得很近,足以看清楚人魚的側臉,以及它手裡握緊的半張照片。
良久,光腦那邊的人開始大笑。
笑聲聽起來無比的開心,笑得極為肆意。
珍妮皺眉,還沒等她開口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父親開口了。
「將這條人魚送到科摩爾的研究所去。」
珍妮不解:「這條人魚的攻擊力足以評判為 S 級,將它送到科摩爾市不安全,還是留在這裡最好。」
「不不不,那裡它才待着才最好。」
「我不理解,父親。」珍妮蹙眉,看向倒在她面前的人魚,「這條人魚性情這麼惡劣,估計我們很難安全的將它送到科摩爾市的研究所,去的路上一定會出現人命的。」
男人平靜道:「不會的,珍妮,你只需要告訴那條人魚你會帶他去找照片上的那個人,它會乖乖聽你的話的。」
照片上的人?
珍妮視線轉移回那半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她和許清遠前幾年畢業時一起在學校里拍的照片,那時候他們還很年輕。
當時她揪了揪許清遠的小辮子,沒想到許清遠還一臉寵溺地看着她。
這張照片就是被她當時的室友抓拍的,被她保留打印一直帶在身邊。
可現在,父親讓這條人魚去找他,是因為這條人魚之前和他認識嗎?
像是知道珍妮的疑問,男人開口:「我會將問題的答案發給你,而你現在只需要照我說的做,珍妮。」
珍妮回神點頭:「是。」
思緒迴轉。
看着全息投影上的眾多短視頻,珍妮表情晦明不清。
這些視頻全是 17 歲的許清遠和這條人魚在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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