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撕破了黑夜的幕布,灑在了惡魔島的每一個角落。
何碩、楊絡和白期幾人在這片陌生而神秘的島嶼上焦急地尋找着許清遠的蹤跡。
何碩緊皺着眉頭,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他一邊大步向前走着,一邊說道:「那口井是不可能了,那裡很淺,要是許教授掉下去了,肯定會呼叫我們,我們還不至於那麼近的距離聽不到,現在還是去別的地方找找線索,救援隊的船隻很快就要到了,我們要加快時間。」
楊絡跟在他身後,氣喘吁吁,汗水濕透了後背,應道:「是啊,這地方透着股邪性,真擔心許教授出什麼事。」
白期則神色緊張,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咱們再在附近仔細找找,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幾人來到一片茂密的叢林前,何碩停下腳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這片林子咱們也得搜一搜。」
楊絡看着那陰森的林子,心裡有些發怵:「這林子看着怪嚇人的,昨天大家還在裡面迷路了,許教授應該不會在裡面吧。」
白期咬牙:「不管怎樣,都得進去看看,有我在就不會迷路。」
說着,幾人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林子。
「哎呀!」楊絡突然叫了一聲,差點被一根橫在地上的樹枝絆倒。
何碩回頭瞪了他一眼:「小心點,別一驚一乍的。」
「我這不是着急嘛。」楊絡嘟囔着。
白期輕聲說道:「都別出聲,仔細聽有沒有動靜。」
一時間,林子裡只剩下他們輕微的腳步聲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這邊好像有腳印!」何碩壓低聲音喊道。
三人急忙湊過去,楊絡興奮地說:「這會不會是許教授的?」
白期仔細觀察了一番:「不太確定,咱們沿着這腳印的方向繼續找。」
……
觀看石壁太過着迷一時間忘了時間,許清遠突然眼前一黑,無力地靠在洞穴的石壁上,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那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寂靜的洞穴中顯得格外清晰。
人魚原本靜靜地坐在一旁,聽到這聲音,它那琉璃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訝異。
緊接着,人魚修長而有力的上半身猛地站起,身上的鱗片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着神秘的光澤。
人魚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向着洞穴口奔去。
它擺動魚尾的動作輕盈而敏捷,猶如一道閃電。
在臨近洞口時,它上半身向後蟄伏,然後整個身體高高躍起騰空,瞬間消失在洞穴中。
許清遠被人魚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張,久久不能合攏。
他連忙上前跑到洞口,只見海面上人魚的蹤跡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圈圈逐漸消散的漣漪。
趁着人魚離開洞穴的時間,許清遠立刻開始找尋其他入口。
這裡離海面那麼高,人魚能帶他上來,這不合理,一定還有着別的入口。
沿着洞口一直往裡面走,似乎地勢越來越低,想打開自己的光腦,許清遠才發現光腦早已損壞。
不用想一定是哪條人魚乾的。
他們一行人從海里游到岸上,光腦都沒有出現問題,防水功能那般強大,怎麼會壞。
只是打不開光腦,沒有光亮,許清遠只能摸索着透過石峰夾層里傳過來的細小光線,緩緩繼續走。
直到走到一處平底,腳脖子上傳來冰冷的觸感,許清遠猛然退後,才發覺自己到了。
看來他已經找到了終點。
很快沿着來時的路,許清遠不動聲色的退回去,坐在石床上,繼續研究壁畫。
坐下沒過多久,洞穴深處傳來一陣輕微摩擦地面的聲響。
許清遠抬眼望去,只見人魚的身影再次出現。
它手中緊緊握着半塊肥美的金槍魚肉片,那魚肉還帶着海水的濕氣,散發着誘人的鮮香。
人魚一步一步地走近許清遠,它的步伐堅定卻又帶着幾分小心翼翼。
那張美麗如維納斯的臉龐此刻滿是專注,它緩緩地將手中的魚肉遞到許清遠面前,嘴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微笑着。
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迷人。
許清遠看着人魚,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人魚的頭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水珠順着它的臉頰滑落,滴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人魚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仿佛在等待許清遠接過這份特別的「禮物」。
看着人魚期待的眼神許清遠接過了魚肉,不過他並沒有吃下去。
肉里的肉處理的很看乾淨,看得出來是深海魚身上最肥美的部位,沒有很多魚刺,要是條件不允許的話,許請遠還真會考慮吃生魚片刺身。
只是……
上面的肉還掛着海水,細菌滋生,他實在難以下口。
像是知道許清遠的難言之隱,人魚漂亮的眸子一轉,轉身滑動魚尾在一堆珠寶巷子裡翻了翻,掀起了一堆灰塵。
「咳咳。」
許清遠咳嗽兩聲,捂住鼻口,用手揮散幾下,只見人魚不知道在哪裡翻出了一個鍋。
人魚的動作很熟練,它先是用旁邊的鐵棍支起一個支架,然後又是用哪裡來的樹枝雜草堆在下面,翻開石頭,撿起下面的打火機,「噌」的一下,點燃了火。
許清遠看的目瞪口呆,野生動物也有吃熟食的習慣嗎?
人魚動作沒有遲緩,它彎動自己的身軀,扭動四米長的魚尾在地面上摩擦,在某個角落裡又翻出了儲水袋。
儲水袋的右上角有個鴿子叼着樹枝,那是他們研究所的標誌,看來昨天走散的人正是這條人魚乾的。
許清遠的視線過於犀利,人魚難以忽視,它回頭燦爛一笑,許清遠愣了。
這條人魚到底是要幹嘛。
直到現在,許清遠還是搞不清楚這條人魚的真正意圖。
這條人魚到底是想對他做什麼。
脖頸上的傷口還在泛痛,許清遠只能祈禱不會破傷風,畢竟人魚牙齒上的細菌並不少。
魚肉煮熟後,人魚又拿起一個金碗盛了上來,賢惠的扭動尾巴端到許清遠面前。
不知怎麼的,許清遠突然想到了這個用詞,真是奇怪。
對於食物許清遠並不抗拒,尤其是現在沒有別的能量攝取來源。
在人魚的注目禮下,許清遠艱難的吃完這塊魚肉。
不腥,但沒有味道。
許清遠內心給出了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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