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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說話,很快掛了電話。
我也沒多想,整個心思都吊在蕭閔行的身上,但是一直到下午,我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米娜也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
最後都忍不住了,先給她打了過去。
可是她隻急急忙忙說了一句「在外麵,回去再說」就把電話掛了。
自己在家裏根本就坐不住,又去了一趟陸依恆的醫生,隻是沒有見他,我總覺他現在對我有敵意,也不會跟我說蕭閔行的真實情況,所以連去碰壁的勇氣都沒有。
倒是關明月,感覺說話還是挺溫和的,或許作為陸依恆的同事,會知道一點他的事也說不一定。
到她辦公室門口時,裏麵並沒有人,門也是開著的。
因為是醫生工作的地方,平時也會有病號在裏麵等,我也不想站在外麵的走廊上,萬一真的被陸依恆看到,真的會很尷尬,所以自己就走了進去。
關明月的桌麵上放著幾分病曆,電腦也是開著的,看來人是沒走遠,可能就是去洗手間了。
我正慢慢看她看辦公室的結構,卻突然聽到桌子上傳來一陣手機的鈴聲。
離的近,出於本能地往手機上看了一眼。
屏幕上寫著「蘇謙」兩個字,上麵竟然還帶著他的一張照片,帶著溫和的笑,目光看著正前方。
我怔在那裏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關明月跟蘇謙認識?
可是我之前怎麽都沒聽蘇謙提起過呢?
我甚至想著一會兒是不是當麵問問關明月,但是很快就又想到,在海城蘇謙的人際網本來就很大,他好像跟誰認識都不奇怪,我有什麽理由管著別人的交友。
為了不難堪,人也快速從關明月的辦公室退出來,直接往電梯走去。
出來許久,心都是「」跳的,感覺像偷看了別人的秘密,並非有意,卻還是帶著一些心理壓力。
自己一直轉悠到下午五點多,才終於接到米娜的電話。
她開口就問:「親家的,你在哪兒?」
我給她報了自己的位置,米娜就忙著在那頭說:「在那兒別動了,我現在就過來。」
兩人見了麵,我還沒開口,她就迫不及待地說:「今天見到蕭閔行了,跟卓峰說的一樣,表麵看上去一點問題也沒有,還是一樣的精明,眼睛掃誰一眼都讓人害怕,跟看透人家內心似的。」
我看著她問:「你刻意去見他的?」
米娜把車子轉到一條小吃街上說:「不算是,托卓峰的福想過去跟他談筆生意,沒想到他會親自接見,還一點不避嫌地說什麽,他剛回來我就去找他之類話,搞的我們兩個好像是朋友一樣。」
米娜說到這裏,還抖了一下身子,好像被嚇著一樣。
許久才緩一口氣說:「安安,說真的啊,如果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婚姻太過糟糕,我都不相信蕭總是那樣的人,他雖然很精明,但是看上去也給人很實在的感覺,沒有那些所謂商人的花花腸子,一看就叫人討厭,而且說話做事都有分寸,也足夠客氣禮貌。」
我看著她,一句話不說。
這些所有的蕭閔行的好,在對上我之後都成了烏有,看來我們兩個果真不適合在一起。
但是想想心裏又特別委屈,瞥了一眼米娜說:「我才跟他結婚多久啊,你在商圈混了這麽多年,難道之前都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米娜搖頭,頓了一下才說:「還真不了解,因為這人其實很低調,而且前些年公司做的也沒那麽好,到真正好起來後,我們也沒有合作的機會,除了在同行裏聽說過一些他的事外,最多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打聲招呼,連真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看來今天米娜去見他是徹底改觀了,把以前因為我而對蕭閔行產生的恨抹了個幹淨,剩下的都是他的好的,從話裏就聽得出來,雖是跟過去對比,但沒有一句不是誇他的。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說:「看來,他不跟我在一起,果然連人緣都好了起來。」
米娜斜著瞄我一眼說:「得了吧,別在那兒吃味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也幸好是他現在變好了,如果比以前更差你會怎麽樣?」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在決定跟他離婚的時候,腦子裏一直想的就是他的病因我而起,隻要我走了,他應該就會好起來。
米娜把車子停到一家門臉很小的餐廳前,扶著我的胳膊下車說:「這裏的菜好吃,跟卓峰來過兩次,現在差不多已經成了我們的小廚房。」
我往餐廳裏麵看一眼說:「看上去也不錯的樣子,不過你現在跟卓總的關係不一般啊,三句不離他的名字。」
米娜嘻嘻哈哈地回我:「我以前也是這樣,隻是你以前不是有家,就是有工作,跟我相處的時間太少,所以沒發現,哪像現在一天到晚閑著,就關注到我身上了。」
我跟她對坐在餐桌的兩邊,看著她微微紅潤的臉,突然想起那個短暫的,讓米娜痛不欲生的男人,就順口問了一句:「現在是真的把那個人忘了?」
她愣怔一下,隨即把目光轉到別處去,很久才說:「還能怎麽樣,現在是想找他都找不到人,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哪會是真的消失,不過是不愛了,不想見了,所以就把自己藏的好好的,不再給對方任何消息,也不再給對方任何幻想。
這種做法倒是跟蕭閔行有點像似,幸好是我現在還在海城,如果我真的離開,那麽是不是也打聽不到一點他的任何消息了?
我把臉轉身米娜,看著她對著桌子的一角出神,多少有點後悔不該提這些舊事,可是又不想她永遠把這事憋在心裏,如果能說開了,看開了,不是更好嗎?
「既然都見不到了,想來是真的沒有緣份,還是珍惜眼前人吧,生命裏總有人些隻能做為過客的,也許我們像很多人一樣,最後相伴終生的既不是我們愛的,也不愛我們的,隻是合適的而已。」
米娜聽到我的話,終於把目光轉了回來,定定看著我的眼睛問:「那安安你覺得什麽人才是合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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