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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謙很快對兩個女人說:「你們先出去一下吧。」
關明月看他一眼,先一步往外走,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竟然意外地向蕭閔行笑笑。
蕭閔行沒笑,但是也向她點頭以示回應。
蘇母隨她後麵出去,但是沒有跟我們說一句話,這種態度與昨晚看到我們時很不同。
蕭閔行走過去把水果藍放在桌子上,竟然比我先開口問蘇謙:「怎麽樣?還好吧?」
蘇謙勉強笑笑回他:「還好,隻是皮外傷而已,謝謝蕭總抽空過來。」
蕭閔行也笑,但是笑容不達眼底,兩個人如演戲般,你來我往地說著話,卻都不帶感情,話裏更是客氣本份,沒有絲毫情感在裏麵,也沒有表現關心和感謝來。
我站在床頭,就是剛才關明月站過的位置,硬是不能插過去一句,隻顧看著他們兩人的嘴唇動。
不過近距離看蘇謙的樣子,好像是傷的不重,不然也沒有力氣跟蕭閔行鬥嘴了。
隻是蕭閔行大早上開車陪我過來,又巴巴地爬了那麽久的樓梯,不知是氣沒地方散,還是怎麽了,明知道蘇謙是病人卻也不鬆一口氣,仍是步步緊逼。
看了幾分鍾,實在忍不住了,過去想把他拉開。
但是我手才剛伸出去,就被他一手抓住,連眼神都柔的好像能擠出水來,就那麽定定地看著我。
本來想讓他快些出去的話硬生生又給咽了回去,轉頭再看蘇謙,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我從進來到現在都沒跟他說上一句話,現在目光相接,看到他的表情,心下立刻一軟,問他:「你開車不是很好的嗎?怎麽還出這樣的事?」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才說:「總有不小心的時候,不過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我其實還想問問他當時給我打電話的事,可是蕭閔行就堵在我與他之間,不但不出去,還把我的手握的死緊,總感覺我要是過於關心蘇謙,他可能會再次暴怒,所以最後還是忍住了。
像他們一樣,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出了病房。
隻是再看蕭閔行時,難免有些氣,壓著聲音問他:「你幹什麽?」
他倒是沒有馬上跟我發火,反而是把眼睛眯了起來,看了我幾秒才問:「我能幹什麽?保護你的安全而已。」
我差不多是立刻就往四周看去,然而卻隻看到少數的醫護人員快速穿過病房,走廊和外麵的大廳裏我們能看到的位置,連個病人都沒有。
又沒好氣地問道:「我有什麽好保護的,這是在醫院,還有人過來打我一頓不成?」
蕭閔行也沒有客氣,甚至聲音都有些加粗,眼睛瞪著我說:「你沒看到蘇夫人對你的態度,還有那個關明月,我敢肯定他們之間一定說什麽了,而且是關於你的,秋語安,你但凡長點腦子,就不要再來看他了。」
我還是沒弄清他話裏的意思,隻覺得他可能還是因為那次我生病時,蘇謙的幫忙而生氣,所以轉身往外麵走。
蕭閔行跟著出來,嘴也沒停下來。
「關明月對蘇謙的樣子你不會看不出來吧?我昨天回去也想了想,她隻所以那個時候把你叫來,就是想把你推到蘇家人的麵前。」
我轉頭看著蕭閔行,有點不敢相信這話會出自他的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幾乎從來不關心別人的事,更別說是別人感情的事了,那麽他又是怎麽知道關明月對蘇謙的感情呢?
說真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因為就我所見,他們兩個人的交際太少,我除了看到蘇謙打過一個電話給她,再就是剛才病房裏的一幕。
對於蕭閔行的話,還有我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大概還是更傾向於自己,所以隻能懷疑地問他一句:「你想多了吧?她可能隻是好心。」
蕭閔行冷笑著問:「那她為什麽要好心?你跟她交情很深嗎?除了那次我在她那裏治病外,你私下裏還見過她,跟她談過什麽事?」
這個我還真不能說,不然蕭閔行可能又要動手滅我了。
他的目光逼人,話也不留絲毫情麵:「蘇謙是什麽人,我比你清楚,早就跟你說過離他遠一點,你偏偏不聽,現在還隻是關明月一個人,如果你們真的走的更近,你信不信出去在大街上都有人拿磚拍你?」
我覺得他這話說的特別搞笑,特別危言聳聽,就算是蘇謙外麵有很多女人,那跟我個毛線的關係,為什麽她們要拿磚拍我?
而且之前米娜也說了,他很有一手,能把那些女人都搞定,屬於佳麗三千,相安無事的那種,怎麽在蕭閔行這裏突然就這麽妒性橫生呢?
我甚至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他說:「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跟他隻能算是普通朋友,而且我也沒發現他身邊有好多女人啊,退一萬步為說,你不是跟他一樣好嗎?那我嫁給你的時候不是也沒見有人拍我?」
蕭閔行喘了兩口粗氣才咬咬牙說:「你行,拿他跟我比起來了。」
我倒是沒覺得他跟蘇謙比著掉什麽價,不過看到他馬上要生氣了,還是先打了退堂鼓:「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說,好的男人總是有女人喜歡的,但那些女人也不會毫無理性對不對?」
蕭閔行在這件事上,似乎要跟我一槓到底,語氣強硬地回複:「如果都有理性,也沒有女人為了明星的戀情跳樓自殺的戲碼了,現在無腦的女人太多,哪怕是那些偶像隻活在心裏,也不允許他跟別人在一起。」
這句話倒是成功地阻止我繼續辯駁下去,但是關明月是什麽人?心理醫生啊,她是用來治這些無腦少女們的,自己又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
說到底還是蕭閔行自己放不下。
我們從醫院出來後,他還不放心,非要把我送到家裏才去上班。
看著醫院外麵的車水馬龍,再想想我們來時的路況,我拒絕了,而且很有些強硬地說自己想一個人呆會兒,理理頭緒,讓他不要打擾我。
他有些生氣,不過最後還是一個人開車走了。
我是看著他的車了沒入車流,才返身又往醫院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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