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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到自己先前的房間裏去睡,而是與蕭閔行一起回到了他的房間。
夜半十分,我才想起他的居心,努力把身子支起來,看著台燈下他微眯的雙眸問:「是不是你早已經計劃好了?」
他沒有睜眼,身體也沒動,隻嘴唇輕輕啟開,不在意地問了句:「什麽?」
我已經完全坐了起來,背靠著床頭,居高臨下看他躺著的樣子,腦子裏也在想著怎麽把這事問清楚。
不過還沒等我開口,蕭閔行自己就先折了起來。
他也靠向床頭,很自然地把我的身體環在臂彎裏,還用被子把我裹裹好,然後才說:「以後天氣涼了,起來的時候記著披件厚衣服,對了,你那邊的臥室我看過了,衣架離床頭太遠,你晚上起來不能很快拿到,回頭過去要再收拾一下。」
心頭一暖,剛想問他的話也吞了下去。
有什麽關係呢?離了婚又怎麽樣呢?許多的情人不是沒結婚就在一起了嗎?我何必要斤斤計較這個?
就算是今晚的同床是蕭閔行刻意安排的,我也認了,而且這種靠在一起私語的感覺,真的太好了,是我過去一直嚮往而不得的。
他用手順了順我的頭發,動作是有些僵硬的,但是卻很認真,燈光下可以看到他的眼眸,呈一種很黑的狀態,像孩子一樣。
兩人就那麽靜靜地坐著,影子倒映到被褥上,重疊成模糊的一團。
蕭閔行拿起手機看看時間說:「累了一天,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不累,都是你一個人做的。」我也輕聲對他說,手指忍不住動了動,隔著薄薄的衣衫,可以感受到他結實的腹肌,還有健壯的骨頭架子。
「是不是瘦了很多,記得以前你身上很難摸到骨頭的?」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問。
蕭閔行突然一笑,偏頭再看我的時候,眼裏帶著狡黠:「你以前摸過我?」
這話直接把我的臉都問燙了,我們兩個人真正同床的時間有限,而且那個時候我根本就不敢明目張膽的動他,所知道的那一點關於他的事,都是在他睡著的情況下,或者有時候跟他一起洗澡時發現的。
可是這種話要怎麽說出口?
把身子往被子裏縮了縮,嘟囔著說:「睡覺吧?你也不累的慌。」
蕭閔行側身挨著我也躺下來,手臂自然環到我的腰間,手掌就放在肚子的位置。
身後是有些異樣的,我能感覺到他某處的堅硬,就頂在我的臀部,但是我不敢動,這個孩子雖然現在一切正常,但是畢竟有過之前的經曆,所以這種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而蕭閔行自己也沒動,手慢慢在我肚子上撫摸了兩圈,下巴就擱在我頸窩處,許久才似囈語般地說:「生命真是神奇,他就這樣一點點長大了,再過幾個月就會出來,然後長成像我們一樣。」
「長成像我們一樣,還得三十多年,沒有那麽快的。」我回他。
他就靠在我身後「吃吃」的笑,聲音也比先前清明許多:「秋語安,你知道我為什麽氣你嗎?有時候你真的很敗幸,這麽好的夜晚,我們說點悄悄話多好,你偏偏就一語捅到底,叫人連一點幻想都沒有。」
不是,等等等等,他剛才說什麽?
說悄悄話,幻想?
這些個詞,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蕭暴君的字典裏的了,他一向是連廢話都不多說一句的,過去我打個電話給他,他都煩的要命,非要罵我一頓才肯結束,難道真的是離婚以後轉性了,突然就成了暖男?
這個發現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從他懷裏轉身,想跟他確認我剛才聽到的話是不是真的。
結果才剛轉過來,就發現一件更尷尬的事,麵對麵時,因懷孕而凸起的各部分都抵在他的身上,而且他的手也並未鬆開,還緊緊箍著我。
兩個人連彼此的呼吸都能嗅道,哪裏還要說什麽話,蕭閔行早已經把嘴唇俯了下來,從我的眉心吻到唇角。
身上是滾燙的,心內是湧動的,但是我拚命壓抑著不敢去回應他,深怕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他卻還在我耳畔挑釁:「我諮詢過了,這個時候已經安全期,你可以放開一點,我也輕一點。」
「不行……唔……。」
我的反對被他吞了下去,不過他真的很輕很輕,連吻我都像在吻一個泡泡似的,深怕一觸即碎。
我已經完全被他征服,整個身體軟的像水,拎都拎不起來,全依著他的動作而做出最自然的反應。
大概心內的波動實在太大了,所以腹部沒來由的一陣收縮,雖然是很輕微的一下,但瞬間就把我嚇醒了。
用力把蕭閔行從身上推開,人也往床邊退去,手捂在肚子上看他。
他的眼神還有些迷離,不過接觸到我的目光以後,很快就鎮定下來,目光下移輕聲問我:「怎麽了?」
我不敢動,看著他小心地說:「剛才他動了。」
「啊?」蕭閔行愣了一下,表情莫名的有點萌,下一刻,他已經把手伸了過來,也覆蓋在我的肚子上。
熱熱的掌心長久地蓋在那一處,曾經的冰冷一點點被他暖透。
他抬眸輕輕看我,悄聲說:「是胎動吧?他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麽?」
「感覺到了什麽?」我不名所以地問道,當看到蕭閔行的興味的神色時,才意識到他想表達的意思,立刻就是羞澀。
把眼皮耷拉下去說:「不鬧了,睡覺吧。」
他向我點頭,然後掀起被子的一角說:「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你不是剛洗過嗎?」
我發現隻要跟他在一起,我的智商真的會不自覺的降低,這話一問出口我就後悔了,然而蕭閔行已經轉身,正麵對著我的時候,那個位置向前凸的特別明顯,把褲子都撐起一大塊。
他還故意走回來,拉住我放在被子外麵的手說:「說的也是,要不還是不洗了,你拿手幫我解決一下吧?」
「啊?」我慌忙抬頭,卻隻看到他好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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