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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麽不開心的?」我不太在意地說了一句。
米娜聳聳肩說:「這就要問她自己了,不過,安安我跟你說實話,就算是蕭閔行有病,就算是他公司真的出了問題,在大部分的女人麵前,他仍然是搶手貨,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對他有感情,就趕緊想辦法把你們之間問題解決了,安生過日子。」
話說的好聽,但是那些陳年舊疾的,我往哪兒去解決?
我甚至怕跟蕭閔行聊的多了就刺激到他發病,所以平時隻有他提起的時候,我才跟著說幾句,自己都不敢輕易談起。
不過米娜卻給我出主意說:「你就跟他說說你們小時候的事,如果他不記得,你就提醒他,如果他還記得,那不剛好?」
「不記得了還剛好?」我反問她。
她點頭說:「當然了,不記得了那就可以真正的重新開始嘛。」
當天我沒給米娜任何答複,但當我們兩人從外麵逛了一圈回去,這個念頭就像生了根一樣,一直往心裏紮去,而且越紮越深。
如果不好好跟蕭閔行談一次,或許我接下來的日子都過不安穩,況且他也說了,我們以後要互相信任,我有什麽事就跟他直說,那就接這個機會好好說一說吧。
隻是,天有時候就是不從人願,當天晚上蕭閔行竟然沒回來。
他在晚上五點多的時候,就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公司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晚上也要回一趟老宅,接著好像陸依恆那裏還有什麽事,所以可能就不回來了。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金可,讓她晚上不用準備蕭閔行的飯,但自己心裏其實特別不舒服。
陸依恆有那麽重要嗎?還是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的妹妹陸依姍?
飯菜如蠟,嚼不出滋味,飯後金可說陪我出去走走,我也懶得動,再說了下午都跟米娜遊蕩了大半天,腿也有點困,還有這一大天裏都沒怎麽工作,就讓她一個人出門了,我則把自己關在書房裏。
並不能專心做事,手機就放在桌子,好多次都像給他打過去,最後又都忍住了。
如果他不住在我這裏,忙什麽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會這麽忐忑不安,現在不過是他借住我一塊地方,難道我就要管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成?
如果一個電話打過去,又像從前一樣把他激怒了,那又是何必呢?
時間跟停駐了一樣,看了好幾次手機也才過去半個小時左右,而我心裏的煩躁卻越來越多,最後隻能從書房裏出來,又回到臥室。
然而並沒有好受半分,整個腦海裏都是他的影子,還有他看著我時的眼神。
回到露台上站了許久,夜裏的涼風已經起了,夾著遠處海邊飄來的腥鹹味,倒有點像在那所別墅裏的感覺。
我不想再為難自己了,心一硬就拿出手機拔了他的號碼。
蕭閔行倒是很快就接了起來,並且在那頭問了一句:「怎麽了?有事?」
我搖頭,想起他根本看不到時,才匆忙又說:「沒事,就是就是問下,你現在在哪裏?」
蕭閔行在那頭頓了一下,才回我:「在老宅這裏,商量一些事情。」
接下來就沒有話了,兩個人分在電話的兩端,沉默了半分鍾之久,蕭閔行才又開口:「你吃飯了嗎?」
我「嗯」了一聲,然後又回問他:「你吃了嗎?」
他也「嗯」了聲,然後才說:「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我看看這邊事情處理的早,就回去。」
希翼一下子就長了出來,我幾乎是急著聲音問:「幾點?」
他在那邊頓了一下才說:「還不一定,還要去一趟依恆那裏,你不用等我,如果太晚我就不回去了。」
再不知道說什麽了,他先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很久,耳朵裏好像還有他的聲音,可是又覺得電話切斷的瞬間他就離我很遠了。
金可從外麵散步回來已經差不多九點,她隨意地問了一句:「蕭總還沒回來嗎?」
我搖頭,有些無力地說:「他今晚大概不回了吧,你早些休息吧,不用等他了。」
她沒有再說話,幫我收拾了洗澡的衣物,先放了熱水讓我去洗。
我出來的時候,看到金可也站在露台上,就是我之前站過的位置,而我的手機上閃著一點藍光。
她聽到門響就已經回頭,看到我的眼神,就也跟著往手機上看了一眼,然後問:「安姐,你手機忘這兒了,我剛好像聽到有短信過來,你看看。」
我過去拿起手機,發現裏麵果然有一條短信,不過是垃圾廣告而已。
就朝她笑笑說:「現在除了廣告,也沒有人用這種方式發短信了吧?」
金可也笑了笑,沒有對此說什麽,轉回到自己房間裏,抱出衣服去浴室裏洗澡。
我因為隻穿著睡衣,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冷,回了臥室,直接捂在被子裏麵。
金可洗了澡出來後,就像往常一樣,給我準備睡前的水果和奶品。
她端著托盤到我房間裏來時,笑著問:「安姐你現在就要睡了嗎?」
我把手裏的書放在一邊,向她搖頭說:「也沒有,就是有點點冷,所以就坐到床上來了。」
她起身幫我看了看窗口,再回來時人也坐到床邊的椅子裏,跟我簡單聊了最近的天氣。
她真的是一個特別用心的人,別人做保姆可能隻做一件事,而她會把很多事情都做了,所以米娜對她有戒心也情有可願,但凡太過優秀的人,總是不太讓人接受。
這樣想了又覺得特別好笑,米娜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她一向正視別人的才能,也同樣正視自己的缺點。
「安姐,你笑的好甜啊,是不是想到了蕭總?」金可問我。
一下子回過神來,拿眼去看她,她也正看著我,眼神都是好奇。
「沒有啦,我想到了米娜,所以才會笑的。」心裏又說一句:「如果是蕭閔行,就算是想到他,也沒有什麽好笑的吧?他那個人,哎……。」
「那怎麽現在又搖起頭來了?」金可笑著問我。
我們倒是常常這樣聊天,因為年齡相近的原因,再加上金可很善於與人溝通,所以跟當初蕭閔行說的一樣,倒是少了幾分過去的孤獨,有時候自己坐著無聊,就會找她說會兒話,她做完自己的事,有時候邊做事也邊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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