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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閔行解決的辦法就是,回來受了一身的傷。
我開門看到他的樣子,幾乎要嚇死了,劉姐更是驚叫著跑過來,問我們要不要上醫院。
我一手扶著蕭閔行的手臂,也急急地說:「你怎麽了,我們去醫院看一下。」
他搖頭說:「沒事,不用去醫院,你給我倒杯水。」
沒等我起身,劉姐已經去倒了,小心地放在他的手裏,自己也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連嘴唇都有點發紫。
蕭閔行的情況確實不太好,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所以顯的神智有些不清。
他的頭發成縷狀垂到額前,上麵還帶著一層霧氣般,眼角和嘴巴處都有淤青,看上去像是拳頭打的,襯衣的扣子也被扯掉幾顆,外套雖然抓在手裏,但是上麵都是泥濘和酒水,襯衫上也有點點的血跡,在雪白的布料上,觸目驚心。
我接過來遞給劉姐,然後看著他喝了幾口水,又把杯子接過來放到一邊,才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蕭閔行朝我笑了一下,大概是扯疼了嘴角,所以那個笑容就有點扭曲。
他改用手撫了撫我的手,輕聲說:「沒事,你不用擔心,就是喝多了,跟他們撕扯兩下而已,我去洗個澡,一會兒就好了。」
劉姐聽到這話,又慌忙跑去浴室放熱水。
但我心裏卻很不好受,蕭閔行是病人,而且是精神病,雖然這段時間都沒有犯,但是他的診斷書上,醫生明確寫著,絕對不能喝酒。
他平時忍不住或者心裏煩的時候,雖然還是會喝,但是我一般都會看著他,最多一杯就要勸住。
自從看過那些診斷書,是真的從心底裏心疼他。
可是他竟然出去喝到大醉,還跟人打架,我真的不知道跟他說什麽好了。
怕他一個人洗不了澡,我就過去照顧,結果他還不樂意,硬是把我趕了出來。
我跟劉姐在外麵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的不行,卻毫無辦法,又怕他在浴室裏出什麽事,所以連門口都不敢走遠。
直到他出來,我才看到他背和肩膀上竟然都有傷,而且看上去像是被瓶子紮的,有的還在流血。
我心都是疼,讓劉姐跟我一起強行拉著他去醫院。
中間還給米娜打了個電話,讓她無論如何幫我問問今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蕭閔行因為酒精和藥物的原因,到處理好傷口的時候,已經睡著了,我和劉姐分坐在病床的兩側,都有點六神無主。
她好一會兒才說:「安安呀,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有身孕熬夜也不好,我在這兒瞅著,等蕭總醒了就給你打電話。」
我向她搖頭,輕聲說:「還是你回去吧,明早過來的時候幫我們熬點粥,閔行愛喝。」
劉姐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說:「那行,到時候你要有啥事就給我打電話,咱們小區那兒也好打車,我立馬就過來。」
我向她點頭,然後看著她出了病房的門。
到午夜一點多的時候,米娜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蕭閔行,就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一路拽到病房外麵。
「怎麽回事?怎麽還弄到醫院裏來了?」米娜問。
我眼睛幹澀,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他喝醉了,好像還被人打了,臉上和身上都有傷,我怕出事,就把他送來了。」
她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又開口:「怎麽還打了起來?到底出啥事了?」
我立刻看著她問:「我還要問你呢?你不是說他跟卓總和蘇謙他們出去了嗎?現在我們家的被打了,讓你去問的事怎麽樣?你一定要給我弄清楚,到底是誰打了他,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米娜往後退了一步,虛著眼看我。
「不就是一點小傷嘛,你現在也太護短吧,秋語安,再說了我現在還沒打通卓峰的電話,蘇謙也找不著,按照蕭閔行的性格,如果真是他們三個打架,怕是那兩個人傷的會更慘。」
我抓住她話裏的重點問:「你還沒聯係到他們?」
米娜點了一下頭,無奈地說:「我接了你的電話,就忙著給他們打了一圈,結果沒一個有回音的,沒辦法就趕緊跑到這來了。」
她頓了一下才說:「算了算了,天亮總是能問題清楚的,你現在找個地方也睡一下,我在這兒守著,虐待不了他。」
我倒不是怕米娜虐待他,而是怕他醒來的時候,看到連我也不在身邊,那心裏一定不好受,所以就跟米娜說:「我沒事,他現在睡著了,也不用人照顧,我在這兒看著就行,你還是去找找卓總吧,別再出別的事了。」
米娜站著叨叨了一會兒這群人不叫人省心,就也沒在醫院強留,自己開車離開了。
蕭閔行一直到淩晨才迷糊地醒過來,睜睛往四周看了許久,才問我:「怎麽到醫院裏來了?」
我兩眼發熱,輕聲說:「你受了傷,又喝了那麽多酒,我怕出事,所以就把你先送過來。」
緩了一下氣才問他:「現在感覺怎麽樣?」
蕭閔行自己捂了一下額頭,輕輕搖頭說:「我沒事,現在幾點了。」
我因為是剛剛看過表,就馬上回他;「淩晨三點多。」
他神色一陣緊張,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說:「你就這麽坐了一夜?」
「我不困……。」
他的臉上立刻就出現怒容,掀著被子要下來。
我也著急,忙著去拉他,蕭閔行卻反過來抓住我的手說:「你在這上麵躺一會兒,天亮我們就回家,我沒事了,你現在是有孩子的人,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怎麽能坐一夜,這樣熬夜對身體不好你不知道嗎?」
我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力氣也沒他大,任由他拉到病床上。
被窩裏還留著他的溫度,暖暖的,很快就讓人有了困意。
蕭閔行坐在床邊,目光柔柔地看著我,臉上的肌肉也放鬆下來,線條柔順許多。
我拉著他的手說:「你也躺下吧,你穿那麽少,外麵又很冷,你又是剛剛醒過來,坐著肯定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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