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蒙著麵紗的程玉瑤漸漸蘇醒。
她在一個房間裏,這個房間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張床。她依靠在一把椅子上,她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房間的門被推開,進來的是郭字謙。
「你醒了?」郭字謙關心地問。
程玉瑤用手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我怎麽會在這兒?」
「你被迷藥迷倒了,我把你扛過來的。」
程玉瑤下意識地查看自己的裝扮。她發現自己還蒙著麵紗,有了一些安心。但她還是問道:「你一直在跟蹤我?」
郭字謙倒也坦蕩:「是啊!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些保鏢給帶走了!」
郭字謙倒了一杯水,朝程玉瑤走過去。程玉瑤有些慌亂地要站起來,但她的腦袋一懵,又坐回了椅子上。
程玉瑤問:「你究竟是幹什麽的?」
「我還不是你們咖啡店的客人?」郭字謙,「放心吧,我是好人!給你,渴了就喝一點!」
郭字謙把熱水遞給程玉瑤。程玉瑤接過熱水,捧在手心,喝過之後:「郭先生,我母親和妹妹都在家中等我,肯定很擔心。我必須得回去!」
程玉瑤把水放在桌麵,勉強站起身子,朝門口走去。
郭字謙趕緊扶住她:「你剛醒來,正是身子最弱的時候。休息一會兒,等到明一早再走吧!再,外麵還有壞人正找你呢,太危險了!」
程玉瑤:「我遲遲不回去,我母親和妹妹肯定會四處尋找的。」
「你要被那些壞人抓了,他們會更加擔心的!現在你的身子最重要,還是好好休息吧!」
程玉瑤點點頭,重新坐回椅子上。
郭字謙又:「這裏有床,在椅子上不舒服,就到床上睡一會兒。我就在外麵,有什麽事你可以叫我!」
程玉瑤感激地看著郭字謙:「謝謝你,郭先生。」
「我叫郭字謙,以後就叫我名字吧!」
「好的,郭字謙。」
郭字謙衝程玉瑤會心一笑,開門出了房間。
第二的黎明,程淑華母女的家裏。
隨著程玉婉身體好轉,她漸漸蘇醒過來。
程玉婉從裏屋走出來,見母親程淑華斜躺在椅子上熟睡著,她便悄悄拿了一件外套,覆蓋在程淑華的身上。這個舉動驚醒了沉睡的程淑華。
程淑華見是程玉婉,便詢問道:「玉婉,你姐姐回來了嗎?」
程玉婉問道:「我姐姐做什麽去了?」
程淑華:「昨晚上,碼頭又有交易。我要去殺藥劑師,就讓她一個人去搶貨了。」
程玉婉的臉上浮出擔憂之情,程淑華也擔心起來:「她還沒有回來?」
程玉婉:「媽,這就亮了,我去找找吧!」
「好吧!不過,你要注意安全!」
「嗯!我就是去碼頭轉轉,我想我姐應該沒事。」
晨曦的港口,遠處貨輪鳴著長笛,有若幹碼頭停著貨輪。在港口入口處,大量的扛包工人在很多保鏢和警察的查驗後,熙熙攘攘地進入港口。
平常裝扮的程玉婉先是四處觀察,然後就詢問一名保鏢:「這位大哥,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保鏢:「昨晚上『帶刺玫瑰』又來了。我們好不容易才用迷藥迷倒了他,沒想到,又讓他的同夥給救走了!所以,從今開始,碼頭要加強管理,以免『帶刺玫瑰』再來作案!」
「哦!謝謝大哥啊!」
程玉婉一臉憂慮,轉身要走,保鏢卻叫住了她。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
程玉婉無奈的站在原地,轉身:「大哥,您是在叫我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
程玉婉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給保鏢看:「大哥,我和姐姐倆人在平安街開了一家咖啡廳,有空您可以到我們咖啡廳喝咖啡,我給你們打折。」
保鏢警惕地看著程玉婉:「你在平安街開的咖啡廳,怎麽到這兒來了?」
「上班路過,見你們這兒這麽多警察,就過來問問。」
保鏢收起名片,擺擺手道:「行了,這沒你的事兒,趕緊走吧!」
「哎!」
程玉婉轉身離開港口,忐忑不安地順著江邊路一直往前走到一處公園,在公園的一條長椅上坐下。坐下之後,程玉婉這才發現對麵的長椅上也坐著一個警察。
對麵坐著的是陶子文。陶子文身著警服,蓬頭垢麵,一臉憔悴,滿麵愁容,比程玉婉還愁。程玉婉招呼他:「哎!哎!」
陶子文沒有答應。程玉婉幹脆撿起一粒石子去投他:「哎,叫你呢!你聾了?」
陶子文死氣沉沉的抬起頭:「你叫我有事嗎?」
程玉婉問:「那麽多警察都在港口維持秩序,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發呆啊?」
「我在想問題。」
「想什麽問題,來聽聽。」
陶子文看著程玉婉,感傷地:「為什麽這個世道總是壞人得勢,好人遭殃呢?」
聽到這個問題,程玉婉也傷感起來:「你怎麽會想這個問題?」
陶子文苦惱地:「我現在在辦一個案子。有一個壞人被人殺死了,而我卻要為了這個壞人,把好人給抓走。我想不通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程玉婉無奈地歎息道:「這個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好壞對錯?人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的好惡來判斷罷了!如果你認為兇手是個好人,那你就在抓他的時候幫他一把吧!」
「是啊!這個世界上的好壞對錯,誰能分得一清二楚呢?」陶子文忽然像是得到了答案,愁緒頓然消逝了許多,「謝謝姑娘能幫我解答這心中的疑惑,我還不知道姑娘貴姓!」
「你這警察也是有趣,別人一個個凶神惡煞,你卻一幅書呆子的模樣。」程玉婉感覺陶子文無害,便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陶子文,「這是我的名片,有空你可以到我的咖啡廳做客!」
陶子文看著名片:「程玉婉……那我以後就叫你婉兒吧!」
程玉婉爽朗道:「好啊!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姓陶,叫陶子文。」
「那我就直接叫你的名字吧!」
「好啊!」陶子文看看手錶,「糟了,我得走了。我得去警察局上班了!」
看著陶子文急匆匆地遠去的背影,程玉婉適才的忐忑不安全然消失了。
陶子文走進警局,順著走廊直接朝警長辦公室走去。
陶子文來到警長辦公室的時候,警長正跟王君鵬打電話。
王君鵬帶著一大堆警察在港口盤問了半卻一無所獲,警長沒好氣的讓他趕緊收隊回來。
警長掛完電話,陶子文就向警長申請逮捕令。警長納悶地問:「逮捕令?逮捕誰呀?」
陶子文:「離奇殺人案的兇手!」
朱大鵬家的樓下,朱樊氏和朱鵬正在樓下的院裏吃早飯,大門口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朱樊氏有了不好的預感,她慢慢地放下筷子,和兒子朱鵬對視了一眼。
門口的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朱樊氏剛要站起來,朱鵬忽然叫住了她:「媽!」
「該來的總會要來,躲也躲不過!」朱樊氏感慨萬千,還是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外是陶子文、王之遠、警長、王君鵬、若幹警察。
「你們是來逮捕我的嗎?」朱樊氏遞出雙手,做好了被拷走的準備。
王君鵬揮手,兩名警察逮捕了朱樊氏,還有兩名警察進了院,把餐桌上坐著的朱鵬拷了起來。
朱樊氏見狀,立刻慌亂起來:「長官,你們搞錯了吧?殺死我丈夫的人是我,跟我兒子沒關係!」
朱樊氏撲向陶子文和警長,被逮捕她的兩名警察推到一邊。反而,年僅十歲的朱大鵬兒子卻十分鎮定:「娘,你剛才不是該來的總會來嗎?」
「那也不是你呀!」朱樊氏哭啼大嚷著,「殺死朱大鵬的人是我,你們要抓,抓我一個人就夠了!」
在這個時候,朱大鵬家的門外已經圍了很多前來看熱鬧的鄰居群眾。一位老婦人擠到前麵哀求道:「長官,這一家母子我都熟悉,妻子賢惠顧家,兒子老實本分,他們倆人怎麽會殺人呢?」
很多圍觀者隨聲附和,「警察冤枉好人」「警察欺負窮人」的議論聲甚囂塵上,甚至有人喊出了「拿不出證據,不能把人帶走!」的口號。為了防止圍觀者靠近,警察們被迫圍成一圈,將這些圍觀者擋在外麵。
警長悄悄地詢問陶子文:「你有證據證明殺人兇手就是朱大鵬的兒子嗎?」
陶子文堅定地:「有!」
王君鵬一副幸災樂禍的心態自言自語道:「有,你就拿出來!拿不出來,看你怎麽收場!」
陶子文轉過身去,麵對所有的圍觀群眾。酒館的老闆就在圍觀的群眾當中。
陶子文示意大家安靜後道:「各位鄉親父老,我知道他們母子二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但我確認朱大鵬的兒子朱鵬是殺人兇手,朱大鵬的妻子樊氏和豬肉鋪的老闆樊明是幫凶。朱大鵬的妻子樊氏報案之後,我們的警察同事在朱大鵬的臥室發現了死者的遺體和大量的血跡,也就讓我的同事認為案子的第一案發現場就是死者的臥室。實際上,這是犯罪嫌疑人故意誤導我們的,真正的案發現場並不是朱大鵬的臥室,而是在朱大鵬家後麵的那片墳地!」
在陶子文講解的過程中,豬肉鋪老闆樊明被另外兩名經常解押著,來到朱大鵬家的門外。
「那片墳地的大片血跡就是證據!」陶子文從口袋掏出一枚帶血的子彈,繼續道,「這枚子彈也是證據!死者正是在那片墳地被人槍殺,然後被殺人兇手帶到死者的臥室偽造了案發現場。」
樊明仰頭挺胸道:「不錯,那是我殺了這個混蛋,我和妹妹一起偽造了案發現場。」
朱樊氏哭哭啼啼:「哥……」
陶子文內心百感交集,但他咬著牙還是出了案情的真相:「槍殺朱大鵬的兇手就是朱大鵬的兒子——朱鵬!」
圍觀群眾熙熙攘攘,議論紛紛,甚至連警長和王君鵬、王之遠都一臉蒙圈,隻有朱鵬一臉淡定。
酒館老闆擠到圍觀群眾的前麵,大聲問道:「長官,你這麽,有什麽證據嗎?」
朱樊氏問道:「你憑什麽是我兒子槍殺了他的父親?你找到那把槍了嗎?」
陶子文搖頭。
朱樊氏接著:「那把槍在我手上,現在就放在我的床頭!殺死朱大鵬的人是我!」
警長趕忙命令旁邊的一名警察去把槍找出來。
陶子文:「槍雖沒找到,但在案發現場,朱大鵬被槍擊斃的地點有兩個人麵對麵站在一起的腳印。大的是朱大鵬的,的是朱大鵬的兒子朱鵬的。我今來到你們家的時候,特意觀察過朱鵬的腳印,與朱大鵬前麵的腳印一模一樣。」
朱樊氏辯解:「那個時候時朱大鵬在打朱鵬,是我開槍的!」
陶子文接著:「我們是在朱大鵬身後十米的位置找到那枚子彈的。也就是,朱大鵬是被人在前麵槍殺的,而朱大鵬的前麵是朱鵬。如果你開槍擊斃朱大鵬,請問你是如何避過朱鵬,一槍命中朱大鵬心髒的?」
朱樊氏左顧右盼,無法回答。
朱鵬哭哭啼啼地:「娘,你別爭了!你和舅舅為了救我,已經做了很多錯事!殺人的大罪,您就不要再幫我背了!」
朱鵬哭了。朱樊氏一把將朱鵬抱在懷裏,母子倆抱頭痛哭。
陶子文也被麵前的母子感動了,從腰間掏出一條手帕,擦掉自己眼角的淚珠。
酒館老闆對陶子文喊道:「長官!我對您過,朱大鵬死了,對這條街上的每個人都是一件好事,您幹嘛非得查出殺死朱大鵬的人是誰呢?」
王君鵬衝到酒館老闆麵前:「咦!你個刁民,追兇破案是我們警察的職責所在,就算是皇親國戚犯了殺人大案,我們也是照抓不誤,哪能因為殺朱大鵬的人是老實人,是你們眼裏麵的好人我們就不抓的道理?」
陶子文抹去眼淚,看著朱鵬母子和樊明:「你們三個把犯罪過程交代一遍吧。」
樊明看著旁邊的朱鵬母子,長歎一口氣:「妹妹,事到如今,就把實情給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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