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之後,張兆霖、張馨、陶公瑾、孫普一回到主席台繼續討論。
孫普一:「大帥,這個項目沒有周俊生的參與,我們也可以獨立完成。我們會派出自己的藥劑師去歐洲學習他們的技術。但是,我們上次派出的藥劑師還沒走出上海就被『帶刺玫瑰』刺殺了。」
陶公瑾補充:「現在對項目最大的威脅並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帶刺玫瑰』。『帶刺玫瑰』屢屢搶劫原始藥劑,追殺藥劑師,嚴重影響了生體項目的研究進度。」
張兆霖:「這件事情我已經責成警察局那邊加緊去辦了。」接著,張兆霖就看見警長和陶子文走了過來,就笑盈盈地,「陶子文來了,咱們也該換一個話題了!」
張兆霖、陶公瑾、孫普一會意地點點頭。張馨倚在張兆霖的懷中,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顯然,這個話題跟她有很大的關係。
警長落座:「大帥,你們這麽高興,這是有什麽喜事嗎?」
張兆霖點頭:「是啊!」
張兆霖看向陶子文。
陶子文趕緊向張兆霖問好:「大帥好!」
張兆霖點了點頭:「賢侄真的是一表人才,難怪我家馨兒會對你一見鍾情。」
陶子文瞬間就明白了張兆霖的意思:「大帥,我跟張馨今才剛剛認識。」
「所以啊,以後,你跟我家馨兒要多走動走動!如果你們兩個情投意合,不也能了卻了我們這做長輩的一番心願?」
「這個……」陶子文看向張馨,張馨活像個可愛的女生,摟著張兆霖的脖子,在張兆霖的臉上猛親一口:「爹爹,就屬你最疼女兒了!」
張馨一句話,讓眾人再度歡笑起來,但陶子文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
陶公瑾拉著陶子文:「子文,還不謝謝大帥?」
「爸!」陶子文很是抵觸。
見陶子文情緒抵觸,張馨的大姐脾氣立刻就上來了。她嬌嗔地看著陶子文問道:「陶子文,你不喜歡我嗎?」
陶子文默不作聲。
警長趕忙圓場:「大帥,陶公瑾董事長,你們看這樣成不成。先讓張姐和陶子文在一塊兒處處,等他們彼此都熟識了,再談他們的婚事。你們看……」
陶公瑾十分不悅。
張兆霖看了看在座:「我看這個主意可以考慮一下。張馨,你呢?」
張馨還沒話,陶子文站起來就走。
陶公瑾在陶子文背後斥喊道:「陶子文,你給我回來!」
陶子文頭也不回地走出宴會場。
張馨搖著張兆霖的身子撒嬌:「爹爹,你看!」
張兆霖寵道:「我看有什麽用啊?他是你的意中人,怎麽讓他跟你在一起,得靠你自己想辦法!」
陶公瑾坐下,帶著歉意:「大帥,這都是我教子無方!」
「無妨無妨!都是孩子嘛,孩子們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解決。時代不同了,咱們這些當老子的也做不了他們的主!來,喝酒!」
張兆霖端起酒杯,與眾人舉杯碰撞。
張馨也飲了一杯酒。她低頭沉思,忽然就花癡地笑了。
色已晚,程淑華堅持著每念經誦佛的功課,程氏姐妹站在她的身後。
「我看到爸了。」程玉瑤忽然道。
程淑華的神情一緊:「你跟他相認了?」
「沒有。」程玉瑤頓了片刻,「我聽見張兆霖和陶公瑾想要爸重啟生體項目。」
程淑華又問:「你爸答應了?」
「沒有。我爸對這個項目堅決反對。但是,張兆霖和陶公瑾已經在做這個項目了。」
「這個我知道。」程淑華著,就從佛龕前站了起來。
程玉瑤攙著母親道:「我爸是好人,就算我們相認了,他也會保護我們的!」
「要是他有保護你們的能力,我早就讓你們相認了。」程淑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七年前的陶公瑾的製藥廠還隻是依附在我們程家商會的作坊,現在的陶氏醫藥占據了上海藥界的半壁江山,而且,他的背後還有大軍閥張兆霖做鎮。你還以為你爸能保護我們嗎?」
這時,程玉婉分析道:「媽,憑我們自己的本事,自保完全不成問題。我們跟爸相認,或許我們還能幫爸出出主意,讓咱們的製藥廠重新恢複元氣呢!」
程淑華歎息道:「你想得太真了!」
第二一早,當陶子文來到警察局上班的時候,大廳裏的同事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一名同事從樓梯下來,帶著一種壞笑,衝他打招呼:「早!」
「早!」
陶子文稀裏糊塗地走上樓梯就聽見身後大廳裏的同事嘰裏呱啦地議論聲。他趕忙退回大廳查看,議論聲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看著他。
陶子文詫異:「這麽多人看我,議論我,莫非我今的穿著有問題?」隨後,陶子文就在警察局的走廊裏找了一麵衣冠鏡,對著這麵鏡子仔細地檢視自己的儀容,「沒有問題呀!後背也沒問題呀!肩膀也沒問題呀!怎麽大家都那樣地看著我……莫非是我的屁股?」
陶子文衝鏡子翹著屁股,扭頭觀看。
「屁股也沒問題呀!」
這個時候,王之遠從辦公室出來。王之遠看見陶子文,也跟辦公大廳的同事一樣,怪異地看著他,想笑。
陶子文問道:「看我幹嘛?是我哪裏有問題嗎?」
「不是!不是!你挺好的!挺好!」王之遠哧哧地笑著,走開了。
「肯定是哪兒不對勁兒!」陶子文繼續照鏡子。恰恰在這個時候,妝容誇張、服裝妖豔的張馨從陶子文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子文哥!」
正衝著鏡子扭來扭曲的陶子文看到張馨,目瞪口呆,瞬間僵化。
「哦,問題原來出在這裏啊!」
陶子文在工作,在查看案宗,張馨卻故意坐在辦公桌上,挺著自己的胸脯:「子文哥,今的衣服是我特意為你穿的,你好看嗎?」
陶子文忍著鼻血,扶著桌子向後挪:「好看!好看!」
陶子文在用平給「帶刺玫瑰」飛鏢稱重。他正仔細地查看平數值,張馨的大臉突然出現在平的後麵。
「子文哥,今的妝是我特意為你化的,你好看嗎?」
看著張馨嘟起豬血一樣的紅唇,陶子文想吐,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嘴裏含著某樣液體,口齒不清:「好看!好看!」
陶子文在貼滿失蹤孩照片和畫滿叉,且掛在牆壁上的地圖上又貼了一張孩照片。張開雙臂的張馨將整幅地圖擋住:「子文哥,既然我今打扮得這麽好看,不如你今不要工作了,陪我出去玩啊!」
妖媚的張馨衝陶子文眨了下眼睛,陶子文轉過頭去,用腦袋「砰砰」地撞牆。
陶子文找到王之遠,抓著王之遠的雙手:「你得救救我!得想個辦法把她給趕出去!」
王之遠很為難:「她可是大帥的女兒!再,昨跟人家跳舞的是你,不是我!」
「那你也得幫我!」
王之遠麵露難色:「不是我不幫你!我幫了你,就得得罪大帥的女兒,得罪了大帥的女兒,大帥就得找我麻煩。大帥找我麻煩,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陶子文欲哭無淚道:「那怎麽辦啊?我得工作,得查案呀!」
「查案?我跟你一塊兒查啊!」
聽到身後的聲音,陶子文和王之遠兩股戰戰,扭頭去看——張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來到了他們身後。
張馨坐在辦公桌上,陶子文抱著一大摞卷宗放在辦公桌上:「你想幫我查案,得先看完這些卷宗!」
張馨拍手道:「好啊好啊!」
張馨拿著那些卷宗當枕頭,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陶子文躡手躡腳地走出辦公室,找到王之遠,壓低聲音:「王兄,我出去一趟。張馨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千萬別把她吵醒!」
王之遠也壓著聲音:「子文兄,你出去了,萬一她醒了怎麽辦?」
「王兄,你放心好了,等她醒了,就找不到我了!」
「她找不到你,她能找到我啊!」
「咱們是不是好朋友?」
「是,可是……」
「咱們是不是好兄弟?」
「是,但是……」
「既然是好朋友、好兄弟,我就讓你幫這一個忙你都不願意?」
「願意,萬一……」
「那就拜託了!」
陶子文轉身就走。
王之遠有點急了,音量陡然提高不少:「如果……」
陶子文趕忙轉頭,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噓」
王之遠收聲,探頭去看陶子文辦公室裏的張馨。張馨還在熟睡。王之遠長籲了口氣,再看陶子文,陶子文已經消失了。
王之遠茫然。
陶子文出了警察局,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程氏姐妹的咖啡廳。
咖啡廳門口,陶子文下了出租車,整理衣襟,戴正帽子,走到咖啡廳的門口又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口的玻璃鏡麵緊了緊領帶,最後才忐忑地推門進去。
舒緩的西方音樂讓剛進來的陶子文漸漸放鬆下來。他不緊不慢地朝吧檯走去。
在吧檯招待客人的程玉婉看到陶子文,厭惡地把頭轉向別的方向。
陶子文來到了前台:「婉兒!婉兒!」
程玉婉佯怒:「誰是你的婉兒?」
陶子文急道:「婉兒,你別鬧了!你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你找我幹嘛?」
「昨的事情,我怕你誤會!」
「我沒有誤會呀!昨晚上,你跟那個女孩跳舞挺好的!」
「我跟她沒什麽!」
「你跟我也沒什麽啊!」
陶子文被噎住了。但是,他還是站在吧檯。有一句話他想現在就脫口而出,事實上,程玉婉也在等著這至關重要的一句話。
陶子文做足了心理準備:「我……其實我喜歡……」
但就在這個時候,張馨突然來了咖啡廳,然後對陶子文喊道:「子文哥,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你不是你要查案嗎?」
聽見張馨的聲音,陶子文的腦袋都大了。但是他還得克製自己的情緒:「哦,我想出來,喝杯咖啡!」
張馨大咧咧地朝陶子文走過來:「喝咖啡怎麽不叫上我啊?看卷宗太累了,我終於理解你們做警察的辛苦了!你放心,隻要我們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這麽辛苦下去!我要跟我爹爹提要求,我要讓他提拔你!」
張馨湊到吧檯前,陶子文趕忙躲開,給她讓開位置。
程玉婉沒好氣地詢問陶子文和張馨:「兩位要點什麽?」
張馨道:「你們這有威士忌嗎?我要跟子文哥喝酒!」
程玉婉故意:「我這是咖啡廳,不是酒吧,沒有威士忌!」
「子文哥,要不,咱們兩個換一家吧!」張馨一把挽住陶子文的胳膊,嬌豔豔地。
「好呀好呀!」
一臉苦笑的陶子文被張馨挽著胳膊,帶出咖啡廳。陶子文回頭,看向程玉婉向她求救。程玉婉看著陶子文一臉生無可戀,噗嗤一下就笑了。
\s*網 e 手 打首發z更新y更-快**
↓認準以下網址其他均為仿冒↓
()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