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姐妹和郭字謙乘著出租車來到男孩家門外的時候,看到男孩家的大門口停著一輛轎車。他們在門口略作遲疑,就匆匆進了男孩的家裏麵。
就在郭字謙和程氏姐妹走進男孩家裏的時候,男孩父親老張帶著大夫正從遠處走來。
大夫看到了男孩家門口的兩輛車便好奇地問道:「老張,你家是不是今來貴人了?門口怎麽停著兩輛車?他們是誰?」
老張這才抬頭,剛好看見郭字謙和程氏姐妹正走進老張家中。
老張忙:「我不認識啊!」
「那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不知道!」
大夫見多識廣,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走!快走!」
老張納悶:「走這麽快幹嗎?」
大夫忙:「走慢了,你老婆孩子可能就沒了!」
「啊——」老張驚訝,與大夫一前一後,加快腳步匆匆朝家門走去。
郭莊槐趴在牆頭,看著郭字謙和程氏姐妹走到屋門。忽然,他發出來一點聲響,讓本身就戒備著的程氏姐妹聽到了。程玉婉朝這裏看過來,郭莊槐趕緊把頭縮回去。
程玉瑤也在觀察周圍。大門處,老張和大夫匆匆趕來。老張把半掩著的大門再推開點,「吱呀」的聲音讓郭莊槐和程氏姐妹的目光都投向老張和大夫。
老張問程氏姐妹:「你們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要到我家來?」
程氏姐妹還沒開口,郭字謙就了:「我們在調查昨的死雞案。」
老張:「那個案子不是已經調查完了嗎?那條狗也讓警察給抬走了!」
郭字謙:「那條野狗不是真正的兇手!」
老張畢竟是老實本分的農民,經郭字謙這麽一,他便慌了:「那……那兇手也不在我們家,你們出去!出去!」
老張扛起牆邊的鋤頭就要把郭字謙和程氏姐妹趕出去。郭字謙一把抓住鋤頭的另一端:「大叔,我們不是壞人!我們知道你兒子已經回來了,我們是來救他的!」
「我兒子不需要你們救!」
屋門被張妻從裏麵拉開,陶子文、王之遠和張馨從屋裏麵探頭向外看。
陶子文看見了程玉婉:「婉兒,你們怎麽來了?」
張馨看見程玉婉來了,故意擺出一幅勝者的姿態,跟陶子文很親昵的樣子。
程玉婉看到陶子文和張馨在一塊兒,十分不爽:「你能來,我為什麽就不能來?」
老張看著張妻,問道:「這……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張妻指著陶子文等人:「他們……他們是警察局的人,就是過來問一下咱們孩子的情況。」
大家都站在門口,一時間老張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倒是前來給男孩看病的大夫反客為主了:「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先讓大家進屋坐下來吧,我給孩子看病要緊。」
老張也慌忙道:「我……我這屋子……老婆子,趕緊……趕緊先讓人進去!」
「哦!」張妻開展門,站在門邊,「那……那大家先進屋吧,進屋先喝口水。」
老張把鋤頭立在牆根,等所有人都進去了,他跟大夫才悄悄商量。
老張問:「他們要是把孩子帶走怎麽辦?」
大夫寬慰他:「他們是警察,又不是土匪,怎麽能隨便抓你家孩子?」
老張唉聲歎氣:「你進去就知道了。」
大夫一頭霧水地跟著老張進了屋子裏。
新進屋的郭字謙和程氏姐妹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他們見到枯黃皮膚男孩的時候,還是非常驚訝。
枯黃皮膚男孩拿著一根雞腿,正警惕地看著屋子裏所有的人。
大夫被男孩的狀態驚呆了,瞬間也明白了老張的擔憂:「老張,你確定這是你家兒子嗎?」
趴在牆頭上的郭莊槐看著所有人都進了屋子,想了想,從牆頭爬下來,拍打掉身上的塵土,順著路朝遠方走去。
他這是要去通風報信。
他來到公用電話亭,拿起話筒,投幣撥號,然後跟電話另一邊的陶公瑾:「董事長,是我,郭莊槐……那個男孩抓不回去了,你家公子陶子文已經找到了孩家裏,我……我兒子也在他們家,我怕他們會認出我來。」
在陶氏醫藥大廈實驗室裏,正在接聽電話的陶公瑾麵色深沉道:「你找機會動手!」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會給你創造機會!」
掛斷郭莊槐的電話,陶公瑾就直接撥通了張兆霖的電話,希望張兆霖給他補救補救。
張兆霖坐在辦公桌後麵撓頭問道:「你捅出這麽大的簍子,讓我怎麽給你補?」
陶公瑾:「警察局的警長聽你的話,你讓警長派人把那個枯黃皮膚的孩給抓回來!」
「我讓他去?你兒子不也是警察嗎?你怎麽不讓你兒子把人抓了,送到你那去?」
陶公瑾忙:「我兒子不會聽我話的!他壓根就不知道我在做「生體」的項目。」
張兆霖不情願地:「行了,我知道了!」
張兆霖完,一把將話筒扣上。張兆霖楞了一下,重又抓起話筒,給警長打去了電話。他自然是讓警長安排人手去抓捕那個黃皮膚的男孩。
警察局裏,王君鵬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無所事事,突然,警長就推門進來。
王君鵬趕緊戴上警帽,立正敬禮:「警長好!」
警長也不跟他客套,直接就:「現在有一個案子要讓你去辦!」
王君鵬問:「什麽案子?」
「就是你昨打死那條狗的地方。那條狗是冤枉的,你知道嗎?」
「這怎麽可能?」王君鵬趕忙反駁道,「我打死它的時候它正在吃雞呢!不光我看見了,你問問……」
「問什麽問?」警長鄭重地看著王君鵬,「我讓你帯一隊人再去那個地兒,去抓咬死那些老母雞的真兇!」
「是,警長!」
王君鵬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他可不想聽警長繼續嘮叨下去,著就往外走。
「站住!」警長把他叫住,然後問道,「去了你知道抓誰嗎?」
王君鵬一想:「不知道。」
「那你帶多少人去?」
「嗯……」
警長嗬斥道:「你帶多少人去,抓誰都不知道,你怎麽辦案?」
王君鵬一臉懵逼地看著警長。
警長:「我告訴你啊,咬死那些雞的兇手是一個發生變異的枯黃皮膚的男孩兒,特別凶殘,你這次得多帶點人手,務必把他抓回來,生死勿論,知道嗎?」
王君鵬趕緊敬禮:「知道了,警長。」
警長這才放心地:「好,去吧!」
王君鵬轉身走開。
這次,王君鵬可不想再犯昨晚那樣的錯誤了。他隻帶著五六個人就雄赳赳地走出警察局大門。
手下二牛問他:「王隊,警長不是讓你多帶幾個人嗎?你就帶我們哥幾個,是不是太少了?萬一打起來,恐怕人手不夠啊!」
王君鵬則:「你不感覺警長是話裏有話嗎?就一個男孩,我帶那麽多人,回來不還得挨批?」
「哦!那就帶我們幾個把那孩給抓了,回來警長還不得獎勵咱們?」
王君鵬和這幾名警察得意地笑著。忽然,王君鵬正色道:「立正!」
這五六名警察趕忙站成一列。
手下龍三對王君鵬諂媚道:「王隊,咱們就這幾個人,打車去吧!」
王君鵬反問龍三:「打車去,你給錢?」
龍三不話了。
王君鵬對手下的這幾名警察訓斥道:「別拿局裏的錢不當錢!咱們還是老規矩!」
這幾名警察個個都一臉生無可戀。那邊王君鵬已經喊起了口號:「站好了,齊步跑!快點,跟上!」
在王君鵬的督促下,這支幾個人組成的死氣沉沉的警察隊正式出發。
王君鵬帶著五六名警察跑了還不到一半的路程,這五六名警察就氣喘籲籲,體力不支了。其中一名警察大喘著粗氣請求道:「王隊……王隊……歇歇吧,跑不動了!」
王君鵬跑得正在勁頭上:「歇什麽歇?這馬上就要到了!你們這麽虛,就是平常不鍛煉,知道嗎?跟上,快點!再跑半個時辰就到目的地了!」
「啊?還有半個時辰?」那五六名警察一個個驚呼連連……
……
男孩的家裏,枯黃皮膚的男孩惶恐的看著滿屋子的人,嘴裏發著輕微的「嗚嗚」聲。大夫為男孩診脈,孩父母在旁邊焦急等待。
大夫連連搖頭:「還是不行,我看你真得聽警察局的人,把這孩子送到一家好醫院去治療。」
老張為難地:「送到醫院,那得花多少錢?」
程玉瑤:「醫院也治不了這孩子的病。麒麟製藥廠一直都在研發新藥劑,麒麟製藥廠的董事長就是國際頂尖的才藥劑師,他肯定有辦法治好這孩子的病!」
王之遠問程玉瑤:「就算是才藥劑師,他也不是醫院的醫生,你憑什麽就能相信他一定會把孩子治好?」
程玉婉幫姐姐答道:「他若是治不好這孩子的病,這個上海就沒人能治好了!」
王之遠:「怎麽沒人?陶氏醫藥就不能把這孩子的病治好?」
大夫也偏袒王之遠的法。他:「我看,陶氏醫藥或許會更好一點。陶氏醫藥生產的藥品見效快,技術也肯定比麒麟製藥更好一些!」
程氏姐妹知道陶氏醫藥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她們沒有得到母親的準許是不能外泄自己身份和這些秘密的。何況,這裏還有兩個警察——陶子文和王之遠。所以,即便程玉婉內心再怎麽不服氣,她也得忍著自己的性子,把想想辯的話統統咽回肚子裏。
陶子文忽然道:「你們都別了,就照程氏姐妹的,先把孩子送到周俊生那兒看看吧!」
王之遠不服:「子文兄……」
陶子文打斷道:「別了,別忘了咱們來這兒的目的——咱們是要找出這些搶劫孩子的兇手是誰!」
王之遠不再話了。
男孩惶恐地看著眾人,嚼著雞肉,嘴裏麵發出威脅似的「嗚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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