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馨躺在床上,對閨房外丫鬟梅的敲門聲和喊聲置若罔聞。
「姐,您已經兩沒吃東西了。再不吃東西,身子會餓壞的……」梅端著一碗紅燒肉,不斷的敲門,「姐,你就開開門吧!今是老爺特意讓廚房給您做的紅燒肉,您多少就吃一些吧!」
見張兆霖從樓梯走上來。梅緊張地低下頭去:「老爺。」
張兆霖從梅的手中奪過那碗紅燒肉:「沒用的東西,滾!」
梅趕緊從張兆霖的身邊溜下樓去。這次,敲門的人換成了張兆霖:「馨兒,爹爹親自給你送飯了,你就開開門,有什麽不如意不開心的事情,你就告訴我,爹爹給你出氣!」
裏麵還是沒有動靜。
這個時候,張家的管家劉全從樓下喊道:「老爺,陶公瑾來了。」
張兆霖對劉全:「讓他在前廳等著,我待會兒就到。」
張兆霖看著手中的紅燒肉,歎一口氣,忽然就:「馨兒,我知道是陶子文那子沒有好好的對你。你等著,看爹爹我怎麽處理他。」
著,張兆霖就端著紅燒肉下樓去了。
張馨聽到要處理陶子文,再也躺不住了。她有氣無力地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開了閨房的門,衝著樓下的張兆霖喊道:「你要是敢動陶子文,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張兆霖站在樓下大廳裏,看著二樓的張馨:「要我不處理他,你就乖乖的把這碗紅燒肉給吃了。」
張馨順樓梯走下樓來,從張兆霖的手中接過那碗紅燒肉,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大口地吃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馨兒。」見女兒終於肯吃東西了,張兆霖的心情一下子大好起來。他撫摸著張馨的後背接著,「爹爹隻有你這麽一個女兒,你就是爹爹的心頭肉,誰敢欺負你,爹爹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張兆霖走了,去了前廳。張馨看著張兆霖的背影,眼睛裏卻湧滿著淚水。
在前廳等待的陶子文見張兆霖從裏麵出來,趕緊站起來,抱拳施禮:「大帥。」
「少跟我在這客套!要不看你是陶公瑾的兒子,老子一槍就斃了你!」
著,張兆霖氣呼呼的坐在太師椅上。陶子文一臉尷尬。
張兆霖:「我跟你爸是世交,我又是你們陶氏醫藥的大股東,我把女兒許配給你,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我讓你抽點時間多陪陪我的女兒,你怎麽能把她引到三裏亭去?」
陶子文忙:「我是去辦案,不知道張馨也會跟著去。」
張兆霖也不想深究其中的緣由,便道:「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它了。那件事情對馨兒的打擊很大,她整都在樓上躲著,我是軍人出身,對這一點轍都沒有。馨兒喜歡你,你這幾就不要去警察局了,把馨兒帶出去,陪她玩幾。」
陶子文一臉為難:「大帥,我是警察!」
「我知道你是警察。」張兆霖道,「你放心,就是你不去警察局上班,警長也不敢難為你。」
陶子文咬了咬牙,終於鼓起勇氣道:「我這次來就是想跟您,我不同意您和我爸給我定的這門親事。我願意把張馨當做是我的表妹。」
陶子文沒有察覺到張兆霖的一臉陰沉,還繼續補充:「我已經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張兆霖冷冷地問道:「那個人就是開咖啡店的,姓程的那個女孩?」
陶子文看著張兆霖,不知道該怎麽去接他這句話。就在這個時候,梅慌裏慌張地從後麵跑了出來,對張兆霖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姐不見了!老爺,姐不見了!」
張兆霖瞬間臉色大變:「姐哪去了?」
「姐……姐隻留下了這張紙條……」
張兆霖從梅手上奪過紙條,看過一遍,把紙條往桌上一拍,隨即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瞄準梅:「你這個廢物!」
陶子文及時跑過去,把張兆霖的手臂壓下去。
陶子文:「大帥,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係,當務之急就是把張馨找回來。」
張兆霖強壓怒火坐回太師椅上。陶子文拿起紙條看,隻見紙條上麵簡短的一句話寫道:「爹爹,自從三裏亭回來,我忽然感覺家中愈發的悶了。我想出去走走,或許永遠都不回了。」
張馨是從張家後門出去的,她在當街隨意攔了一輛出租車,矮身坐了進去。
出租司機問張馨:「姐,去哪兒?」
張馨滿麵哀愁地:「你就一直往西開,一直到沒路了,或者是我想停了就停。」
就這樣,張馨隨著出租車走了。
……
在港口的外麵,程淑華正跟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人散步談。
這個男人就是這家港口的總經理。陶公瑾每次進貨出貨都是要經過這個港口,於是這個男人就把陶公瑾每次進貨的信息提供給程淑華,所以,程淑華才能得到陶氏醫藥集團進出貨物的消息。
這個男人叫徐中平,程氏姐妹親切地稱呼他是「徐叔叔」。早在程淑華認識周俊生之前,徐中平就與程淑華就有過一段情緣。
程淑華把她們母女三人被郭莊槐識破的事情告訴了徐中平。此時,她們是在討論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困局。
程淑華:「我看事態比想象的要複雜。既然對方把我們認出來了,我看咖啡廳就不要再開下去了,這樣下去遲早得出大事。」
徐中平卻不認同:「咖啡廳不開,那就默認你們是帶刺玫瑰了。這樣的話,對方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們除掉。當下最要緊的就是你們得趕緊回家。你們回家了,憑借著周家和歐氏家族的勢力,在上海就沒人敢對你們暗下殺手。」
程淑華低頭不語。
徐中平知道程淑華心裏想的是什麽,便:「你還是對回家這件事心存芥蒂嗎?」
「我怕我們一回家,陶公瑾和張兆霖就會知道我女兒的身份,就更加不會放過我們了。」
「周俊生若不是為了尋找你們,也不會被人綁架,更不會因此而染上毒癮。」
「我知道。」程淑華百感交集,「現在家已經被警察圍得嚴嚴實實,我們貿然回去怕是會自投羅網。」
徐中平:「他們圍不了幾。在這幾,你可以先跟你哥哥取得聯係。你手上的解藥(生體毒劑的解藥,緩解兩個女兒每半月發作一次的生體毒劑引發的症狀)也不多了。這些解藥用完,你們也得回去。」
徐中平和程淑華來到了一條長椅處。徐中平坐下。
程淑華哀歎:「是啊,解藥還得周俊生去做。」
程淑華坐在徐中平旁邊。
徐中平又為程淑華提供了一條陶氏醫藥集團到貨的消息:「最近這些,陶氏醫藥又進口了很多非法藥劑,估計是這兩到貨。程玉瑤和程玉婉都倒下了,怕是你一個人也很難把貨搶走。」
「那就放走這一次吧。」程淑華停頓片刻,感激地看著徐中平,「這些要沒有你提供的情報,我和他們姐妹倆也不可能搗毀陶氏醫藥集團這麽多的違法藥劑。」
「咱們都是一路人。」徐中平感慨,「當初要不是你去英國留學,認識了周俊生,我們或許能成為……哎!造化弄人啊!」
程淑華:「如果我嫁給你,也就沒有咱們今這次談話。」
徐中平看著程淑華:「也對。那樣的話,咱們都是另一種人生了。」
程淑華有些心悸,忙:「我得回去了。他們姐妹還在家中休息,我得給她們熬藥了。」
「好吧,一路心。」見程淑華站起來要走,徐中平起身道別。
程淑華微微一笑,隨即走開了。
徐中平一臉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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