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過半。
咖啡廳裏麵的客人除了郭字謙全都走光了,程氏姐妹正在整理桌椅,準備打烊。郭字謙還坐在靠窗的桌上看書。
程玉婉看著郭字謙,忍不住就衝他喊:「喂,郭字謙!你看看這周圍,除了你連一個客人都沒了,你還不走?」
郭字謙從看書的思緒中反應過來:「哦,我在等你們收拾好,送你們回家。你們前段時間不是被人暗算過嗎?我是擔心你們的安全。」
程玉婉立刻明白了,她賊兮兮地看看羞答答的程玉瑤,又看看郭字謙,便道:「不會是想多陪陪自己喜歡的姑娘吧?」
郭字謙默認地笑著,看向程玉瑤,程玉瑤卻故意把頭轉開,繼續整理桌椅。
「誰用他陪?」
話雖然這麽著,但程玉瑤的臉上卻是一抹幸福的微笑。
程氏姐妹和郭字謙走出咖啡廳,關門。
一輛篷車停在遠處的路口。
篷車內是一個蒙麵的壯漢。他看著程氏姐妹和郭字謙三個人離開咖啡廳,失望地拉開臉上的麵巾,生氣地捶打著方向盤——他就是郭莊槐。
程氏姐妹和郭字謙走在安靜空寂的步行街上。程玉婉歡快地踢踏前行,程玉瑤和郭字謙卻拘謹地跟在程玉婉的身後。
程玉婉:「姐姐,從今開始,就算壞人跟著我們,隻要有郭字謙一路護送,壞人就沒有任何動手的機會。」
程玉瑤道:「那晚上也是我們一時疏忽,才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那不一樣!就算我們的功夫再厲害,我們都是女生,總是需要一個高大帥氣的男生陪著我們,那樣才會有安全感。你對吧,姐夫。」
程玉婉一句姐夫把程玉瑤和郭字謙倆人都喊懵了。等回過味兒來,程玉瑤佯怒地訓斥程玉婉:「你喊誰姐夫呢?誰是你姐夫?」
程玉婉故意道:「當然我姐夫是我姐夫了!是吧,姐夫!」
郭字謙被這倆姐妹調戲,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隻能不吭聲地笑著。
程玉瑤:「你再喊!再喊一句我就不認你這個妹妹了!」
程玉婉不間斷地衝郭字謙喊:「姐夫姐夫姐夫……」
程玉瑤追出去,要捂住程玉婉的嘴巴,程玉婉邊喊邊躲閃著。
程玉婉為了躲開程玉瑤,繞著郭字謙轉起了圈兒,他們的笑聲、喊聲回蕩在寂寥的夜空中。
看著兩姐妹追逐嬉戲,郭字謙尷尬地提醒她們:「你們鬧歸鬧,要注意安全啊!」
……
陶子文坐在審訊室。一個年齡約50多歲,身材和麵容都很消瘦的男子被警察提溜進來,被按在陶子文對麵的特製的囚犯椅子上,兩條手臂被拷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
看到這名男子,陶子文大失所望。但是,他還是按照審訊的流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梁安!」犯人道。
陶子文繼續問:「你就是劫持孩子的兇手?」
梁安回答:「沒錯,就是老子!」
「那些孩子都被你藏到哪兒了?」
「殺了,埋了,就在黃浦江邊,昨兒個你們的人都找到了。」
陶子文詫異:「你為什麽要殺他們?」
「他們不聽話,該殺!」
陶子文一直盯著看梁安的眼睛,梁安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陶子文的心裏頓時就有了數。
陶子文繼續問訊:「你口口聲聲是劫持孩子的,你又為什麽要劫持周俊生?」
梁安一怔,顯然,他沒有想到過警察會問這個問題。
陶子文繼續問道:「又為什麽要殺死蔡同輝?還有那個枯黃皮膚男孩,你又是讓他怎麽才變成那個樣子的?」
為了掩蓋自己的慌亂,梁安故意情緒暴躁,極不配合:「你少他媽囉嗦,該的老子昨都已經過了,要殺要剮幹脆利落點兒,讓我早死早投胎。」
陶子文直接幫梁安道:「你是替人頂罪的。吧,幕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梁安怒目瞪著陶子文。
陶子文一臉平和:「是不是郭莊槐?」
這時,警長和王之遠已經衝了進來。
警長對陶子文:「陶子文,在黃浦江邊的梁安住處,王君鵬的人已經找到了大量廢棄的化學儀器。我們懷疑他是拿這些孩子做一些人體實驗。具體是什麽實驗,現在還不知道,你往這方麵問問。現在先去開下例會,大家先討論一下。等開完例會,你再接著審。」
陶子文對警長的安排雖然有些不悅,但他還是道:「好的!」
在警察局的日常例會上,王君鵬當著警長和所有同事的麵,一臉榮耀地宣讀梁安的個人檔案:「梁安,男,今年5歲,光棍一條,早年離異,育有一子。此人一生作惡多端,曾經因在江浙一帶做販賣人口的生意被警方刑拘二十三年,從去年出獄後仍不思悔改,先後劫持綁架多名兒童,並殘酷地將他們殺害,綁架周俊生,殺死蔡同輝。此人臭名昭著,罪惡如山,我建議將其交付法院審判後,即刻槍決。」
除了陶子文,所有人都給予認同的掌聲。
王之遠見陶子文若有所思,便問:「子文兄,你怎麽了?」
陶子文:「我認為,梁安的案子不應該操之過急。梁安沒有多大的武功,我是擔心梁安隻是幕後兇手的一個替死鬼。」
王君鵬則:「我在昨審問的時候已經十分謹慎了。他能夠出來所有丟失兒童的名字,還有每次作案的時間、地點。」
陶子文反問道:「那又能明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警長的劉秘書匆忙的走了進來,悄悄在警長的耳邊了一會兒。警長神色凝重,聽完之後就示意劉秘書走出會議室。
劉秘書走後,警長十分遺憾地向大家宣布:「梁安已經自殺了。」
眾警察一片嘩然。隨後,警長、陶子文、王之遠和王君鵬,以及眾多警察一起來到暫時關押梁安的拘留室。
梁安用筷子刺進了自己的喉嚨,倒在一片血泊裏。在他旁邊還有梁安吃完飯的飯盒。
警長大聲訓斥問看護梁安的年輕警察:「這是怎麽弄得?」
警察因害怕而吞吞吐吐地:「我……我是負責給他送飯的,我來收餐具的時候就……」
王之遠自言自語:「我們剛剛審問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這麽快就……」
陶子文:「怕是真正的兇手不想讓他活這麽長時間。」
王君鵬有些不樂意了:「你口口聲聲真正的兇手,你還認為真正的兇手就是郭莊槐?」
陶子文:「在蔡同輝被殺的那,蔡同輝出老千讓郭莊槐輸了很多錢。隻有郭莊槐才有足夠大的動機殺死蔡同輝。」
「郭莊槐有,難道梁安就沒有嗎?」
「他有什麽動機?」
「0年前,梁安的老婆就是被蔡同輝害死的……0年後,梁安找他複仇也不定啊!」
梁安就是王君鵬抓捕歸案的,陶子文梁安並非真兇,就相當於抹殺了王君鵬所有的功勞,他自然據理力爭。
陶子文看著王君鵬,一字一句道:「你都了——不定……」
「好了,你們倆就不要爭吵了。既然梁安都已經死了,你們什麽都死無對證。這些疑問還是留著以後慢慢查吧。」
警長著,匆匆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並把門關上。
早就等候在辦公室裏的劉秘書趕緊迎上來,向警長敬禮。
警長問劉秘書:「大帥讓我什麽時候過去?」
劉秘書:「他,讓您馬上去。」
警長拿了公文包,道:「現在就走吧!」
警長和劉秘書走出辦公室,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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