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沒到中午,簡夏辰就開始給朝顏發消息了。
夏了夏天:你確定要來對嗎?
夏了夏天:我一定要感謝你,你不能反悔的。
夏了夏天:要不要我派我家司機去接你?
朝顏:我有司機,現在就出門。
她選了一件紅底白色波點的簡式茶歇裙,穿上去不顯嫵媚,倒是有種小女孩的嬌俏感。
簡夏辰早早就在面對大門的樓下客廳里等着,每隔三分鐘就往門口瞅一眼。
終於看見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駛來,看清楚的確是朝顏,他趕緊起身朝門口走過來。
他毫不掩飾的打量了一下車和車內的人。
「這車和司機是羅家給你的?」
「不是啊,車是我哥的,司機是他雇的。羅家怎麼會對我這個毫無價值的女兒如此慷慨?」朝顏撇撇嘴。
簡夏辰本來覺得自己一時嘴快了,不過看來朝顏並不在意這些,他覺得仙女更好相處了。
「看來你哥很有錢啊。」
「嗯……是挺有錢的。不過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這輛車啊。全球限量版的敞篷款式,八百多萬呢。非但是貴,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這樣啊。」朝顏在心裡說,這還只是我從車庫裡隨便開的一輛。
不過,給哥哥最崇高的敬意還是放在自己心裡吧。
進門之後,簡家父母母都格外熱情,簡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自己,也點了點頭。
不過吃飯的時候,朝顏看着這家人眉目之間帶有憂色,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
飯後,客廳內只剩下幾個女傭。
朝顏品嘗着準備的甜點,簡夏辰坐在地毯上靠着沙發正打遊戲。
朝顏看着,順嘴提醒了一句。
「你不要總這個姿勢,容易壓迫頸部血管。」
簡夏辰剛好玩完一局,扭過頭問,「那我暈倒是因為這個嗎?」
「嗯,」朝顏點點頭,「用專業一點的名詞來說,就是血管阻塞導致的短暫性腦供血不足。」
「那通俗一點呢?」
「通俗一點啊,就是如果你繼續這樣坐沒坐相的,容易造成輕度中風。」朝顏朝他呲了呲牙。
果然是個小崽崽,總需要別人照顧。
「啊?那我以後不會還頭暈吧?」簡夏辰迅速從地上站起來,在沙發上端端正正坐好。
「三五年之內應該不會,我之前給你吃的那個藥丸有利於血脈疏通。」
最重要的是有靈力存在,化解了血管內的問題。
「這麼神奇?」簡夏辰天后更加佩服朝顏了,「我保證,絕不辜負仙女姐姐的藥丸,以後,站如松坐如鐘。」
「哈哈,你怎麼這麼可愛。」朝顏放下手裡的糕點,湊近看他玩新開的一局遊戲。
「嘁,開什麼玩笑。」不知道是誰嘟囔了一句,雖然聲音不大,但在空蕩的客廳里能聽得很清楚。
複式樓梯那邊走下來兩個人,後面跟着簡氏父母。
朝顏注意到,說話的是一個提着銀色箱子的人。
不過,吸引朝顏的是另外一個人。
他的氣質給人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儒雅,溫文爾雅這個詞形容他實在合適不過了。
但他戴着一副金絲眼睛,倒是平添了一份疏離感。
剛剛提箱子的那個人說了這話之後,他看了那個人一眼,神色略微不悅,那人就閉嘴了。
看樣子,提箱子的那個應該是他的助手。
聽到那個人詆毀自己心目中的仙女,簡夏辰不樂意了。
「你憑什麼這麼說?」
「她單憑簡單的觀察就能判斷短暫性腦供血不足,而且還能確定病因。這些情況是需要在醫院用機器診斷的,一顆藥丸就能解決病症,這怎麼可能?」
「那你是需要我證明咯?」朝顏起身說,沒有絲毫懼意,青春洋溢的臉上帶着自信的微笑。
「你要能證明,那我就相信。」那人依舊嘴下不留情。
「陸肖。」瞿若白低聲呵斥。
「師傅,是她自己說要證明的。」陸肖也是少年意氣。他不過二十二歲就修完了醫學碩士學位,死纏爛打要拜瞿若白為師,瞿若白拗不過他,看他天分不錯又有心,就讓他在身邊做自己的助手。擁有這樣的經歷,總歸是有些小脾氣的。
不過,瞿若白才算是醫學界的真正天才,雖說年僅二十七歲,但早就獲得帝都外科聖手的稱譽,甚至風頭蓋過一些年老的醫學教授,常常作為代表參加海內外的講座。
「我承認,能看出簡同學的病症的確是因為我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誤打誤撞了。」朝顏覺得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解釋了,總不能說自己有透視功能吧,不被當成騙子才怪。
「但是,我的藥是絕對能夠解決他身體的問題的。」
「我看你拿的這個箱子,」朝顏目光移到陸肖手裡那個銀色的工具箱,「裡面應該是外科手術的工具和一些檢測用的儀器,對嗎?」
陸肖面無表情,不情願地點點頭。
「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一個站西醫,一個站中醫。」
朝顏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想了想說,「那我們兩個打個賭好了。」
「你想賭什麼?」陸肖問。
「我看叔叔阿姨跟你們從樓上走下來,我猜,叔叔阿姨家裡應該有一個病情很嚴重的家人吧?」她目光看向簡氏父母。
「能帶我去看看他嗎?」朝顏看他們不說話,又說,「我吃飯的時候就注意到你們一家人面色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簡爺爺,心事重重的。」
「這個哥哥想必是很厲害的一名醫生吧?」朝顏看了瞿若白一眼,「看來他的病症對這個哥哥來說都是很有難度的,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多嘗試一次,也許就能多一份希望呢?」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