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說,我憤怒地跑了。
找到日月教的人後,他們立刻帶着我進城安頓下來。
在我等喬飛羽的空檔里,六師兄又摸進了我的屋子。
見到他我非常驚喜,一問才得知華山派包的客棧就在我們隔壁。
「多虧這段時間我把大師姐服侍的舒舒服服,她才破例帶上我來參加武林大會,放在往年,咱倆哪有這機會啊。」
看着六師兄喜滋滋的臉龐,我心裡一痛,把大師姐和喬飛羽碰面的事情告訴了他。
結果六師兄一臉的不相信:「黑燈瞎火的,你不會是看走眼了吧?你眼神一直不好。」
「你放屁,月光這麼亮,我怎麼會看錯。」
六師兄還在掙扎:「怎麼會呢……她可是華山派大師姐,師傅最看好的弟子,怎麼會和魔頭攪和在一起?」
我看到他這副死樣子,突然就福至心靈,六師兄慘了,他墜入愛河了,怪不得不肯面對現實。
誒,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
我倆愁眉苦臉的對視了一陣,還是我率先開口:「喬飛羽打算殺了武林盟主,我們要怎麼阻止他才好?」
六師兄思索了一會兒,一拍大腿:「大師姐那裡還有點化功散,我去偷來給你。」
我幽幽地看着他:「你以前不是說弄不來這些高端藥嗎?」
「那是以前,現在就憑我能自由出入大師姐房間,那還不手到擒來。」
說真的,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可驕傲的,不就是去給大師姐端茶倒水捏腿捶背嘛。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六師兄臉色一變:「我先走了!」說完一個縱身飛出窗外。
只可惜晚了一步,喬飛羽已經推開門走了進來,眼睛直直地盯着窗口看。
我心臟狂跳,腦海中瞬間想了十七八個藉口,思索怎麼應付他才會信。
沒想到喬飛羽轉過頭看着我說:「夫人,有空記得給你爹燒點紙錢,我剛才好像看到他顯靈了。」
「是嗎?我怎麼沒見到。」我乾笑幾聲,還好喬飛羽沒懷疑,本來我還想說是採花大盜來着。
隔幾日,六師兄趁機把化功散拿了過來,我又做了一盤綠豆糕。
喬飛羽的神情有些懷念:「很多年前,在我差點餓死的時候,也有人送了我一盤綠豆糕,讓我得以活下來。」
一幅畫面在我腦中一閃而逝,那是一個大雪天,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被管家伯伯抱回後院,那天我是不是恰好做了一盤綠豆糕?
喬飛羽拿起一塊送進嘴裡,半晌給出評價:「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頓時睜大眼睛:「你,你是那個小乞丐?」
見我終於認出他來,喬飛羽露出一個笑容。
我痛心疾首道:「早知道好心救下的孩子長大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我還不如把綠豆糕餵狗呢!」
喬飛羽臉一黑:「這事說來話長,我不是魔頭,更沒濫殺無辜,都是被人栽贓陷害。」
我倒是想相信他,可就怕信錯了人,喬飛羽卻說:「到了武林大會,我請你看一場好戲。」
我立馬倒戈:「糟了,我在綠豆糕里加了化功散!」
喬飛羽一臉淡定:「放心,你六師兄給你的只是普通白糖。」
我驚呆,他怎麼知道六師兄的,又是怎麼知道化功散是白糖?
對了,是大師姐!
喬飛羽悶笑道:「她是我親姐姐,當年我們被仇家追殺,被迫分開,她上了華山,我則潛入魔教。」
這麼說,我和六師兄,早就暴露了?
我終於沒忍住,撲過去打了魔頭一頓,他笑着抱住我,任由我捶他。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你賣身葬父那天,且不說我對華山派的弟子都很熟悉,就你們那個伎倆演得也太差了。」喬飛羽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
明明六師兄還說天衣無縫,我決定壞心眼的瞞着他,讓他變成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肚子尷尬。
武林大會當日,喬飛羽率一眾手下和僅剩的四個小妾翩然出場,立馬就激起公憤。
討伐魔頭之聲不絕於耳。
喬飛羽劍指方恆,十足挑釁:「既然比武人人都可參加,為何本教主不能?莫不是自知打不過我,怕了?」
方恆縱身跳上比舞台:「別以為你們魔教臭名遠揚,就自以為武功高超。」
喬飛羽亮出一招仙人指路,正是方恆慣用的成名劍法,現場之人頓時一片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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