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
許清遠看着眼前的人魚,些許迷茫,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這裡是海里沒有什麼不可能,可能是因今天與人魚近距離接觸,所以才會做這麼奇幻的夢。
許清遠想着,人魚這種生物,人類對它的研究現在還不足百分之十,它有太多的未解之處。
安生微微皺眉,俯視着眼前闖入它領地的人類,嘴角發出刺耳的嘶吼聲。
可眼前的人類並沒有絲毫的退縮行為,這無疑是在激怒這隻海底凶獸。
安生一個擺尾,就衝到許清遠的面前,張開自己滿是獠牙的血口恐嚇他。
這是許清遠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到人魚口腔結構,這比那張拍的手繪圖紙還要可怕。
人魚的嘴裡全部是牙齒,直到喉腔深部還都是,只不過變成倒着排列的牙齒,這些密密麻麻的利齒,無疑是給許清遠帶來巨大衝擊。
許清遠的耳朵經受着人魚發出來的次聲波攻擊,已然耳孔處滲出條條血跡,加之眼前的恐怖景象,許清遠猛然驚醒。
這場夢結束了。
被噩夢驚嚇的許清遠,後背一身冷汗,早已沾濕睡衣,緊緊地貼在身後。脫離被褥的溫度,冷空氣帶來冷風,許清遠摸了摸後腦,整個人終於清醒了。
床邊柜上的光腦上傳來呼訊,光屏上通訊記錄的顯示足足有十七條,可見通訊人的急切。
許清遠拿起光腦,看到林墨羽加急發的消息,不做多想,當即接通通訊。
剛接通,光腦那邊就傳來林墨羽急切地聲音:「謝天謝地,你可算是接通了,你知道現在你惹上大事了嗎?」
還沒睡醒的許清遠,當即就被這句話給完全沖醒,精神了。
「你說什麼?」許清遠一頭霧水。
林墨羽道:「是不是你昨天給安保部門說實驗室的防護網破了,讓他們修理好?」
許清遠:「是的,這有什麼問題?」
光腦那邊的林墨羽,背後正靠着實驗室大門,而這裡就是昨天那條人魚所待的地方。
「兄弟,你通知的那些安保維修人員,他們現在都死了!」
「什麼?」
「他們被那條人魚虐殺在實驗室里,現在他們破碎零散的屍體還都散落在實驗室地面上。」
許清遠:「......」
「你認真的?這隻人魚可是之前被人類飼養過的,我昨天掉到實驗水缸里,還是它幫我出來的。」
林墨羽此時一個頭比兩個大:「就是因為你昨天掉到水缸里還能完好無損地出來,而今天進去維修的安保人員都死了,所以你才攤上大事,聯邦調查局已經派人來調查你,覺得是你給人魚下達指令。」
許清遠:「這麼荒謬的事,他們也信?那條人魚身上可是有人類飼養過的痕跡,與其這種無中生有的猜測,還不如想想是不是這群蠢貨觸犯了人魚的禁忌。」
林墨羽扶額,後背靠着牆壁微微滑落,有氣無力的說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還是先來研究所一趟,那些聯邦調查局的人現在就站在那些死去的安保維修人面前。」
許清遠也不再多話,換好衣服,對着林墨羽回復道:「好,那我十五分鐘後到。」
林墨羽:「那你快點,我先招呼這些討厭的傢伙。」
掛斷電話,林墨羽轉身進入實驗室。
隨着實驗室的大門打開,迎面而來地是濃烈的腐臭血腥味,然後就是滿地污血和碎成數十塊的屍體。
腳下簡直沒有幾塊乾淨的地可以踩,林墨羽忍耐着不適,走到那兩個正對着地上屍體不斷拍攝的人面前。
「你好這位長官,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新的信息。」
一位身着白襯衫和西服褲的成年男子,看了眼林墨羽,繼續手下筆紙的記錄,漫不經心的詢問道:「那位最後與死者聯繫的研究員還沒到嗎?」
林墨羽:「今天休假,所以剛才才聯繫到他,他十多分鐘就到了。」
兩位長官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下頭,然後開始不再理會林墨羽,只是環顧左右觀察四周。
空蕩的實驗室,很快就讓他們注意到實驗水缸,他們圍繞在水缸面前,轉着圈觀察。
這裡的實驗水缸外看並沒有任何破損,上面的實驗金屬密封蓋,被打開了。
看來結果很明顯,是這條危險的人魚趁着這群安保維修人員打開合金密封蓋,從水缸里逃出來,殺掉了他們。
看着剛從某塊軀幹上的衣服里掏出來的維修表,詹尼斯打開翻動,直到翻看到最後一頁,上面寫着:實驗水缸內部防護網破損,需要維修。人魚有飼養痕跡,只需三級戒備。
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還沒等詹尼斯多想,旁邊的德普勒就已經沿着玻璃梯,走到了水缸頂部,雙手撐在水缸邊緣,準備將頭伸進去,看看裡面的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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