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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飛看着他，說道：「你？」
王寧遠嘿嘿一笑，說道：「我以前做過飛賊，對偷馬很有心得。」
袁不飛笑道：「那好，就你去。」
我拍了拍王寧遠的肩膀，說道：「去吧，小心點。」
王寧遠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牟肖寧看着我，遲疑了一下，說道：「葉大人，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淡淡道：「你說。」
牟肖寧猶豫道：「我們這次來南江城，只是為了刺殺胡臨邑，如果節外生枝，恐怕……」
我打斷他，冷冷道：「牟肖寧，我提醒你一句，我們雖然是殺手，但我們首先是一個夏州人。瀛州亡我之心不死，如果我們袖手旁觀，任憑他們把善款劫走，那我們還算是夏州人嗎？」
牟肖寧低下頭，慚愧道：「葉大人教訓的是。」
我看着他，緩緩道：「牟肖寧，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
牟肖寧看着我，說道：「什麼話？」
我沉聲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牟肖寧渾身一震，看着我，動容道：「葉大人，我明白了！」
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白就好。」
牟肖寧轉身走了出去。
袁不飛看着牟肖寧的背影，皺眉道：「這個牟肖寧，做事婆婆媽媽，一點也不爽快。」
十三妹笑道：「他就是這種性格，不過人還是挺好的。」
袁不飛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成不了大氣候。」
我笑了笑，說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袁不飛看着我，說道：「大人，我發現你說話做事，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我淡淡道：「像誰？」
袁不飛道：「我們的馮大人。」
我哈哈一笑，說道：「我可不敢跟他比。」
袁不飛也笑了起來。
我們又說笑了一陣，劉留才回來。
我看到劉留這麼晚才回來，有點奇怪，問道：「劉留，你這一天都去哪了？」
劉留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去尋仇了。」
我疑惑道：「尋仇？」
劉留點點頭，咬牙道：「是的，我這次來南江城，就是為了尋找一個仇人。」
我驚訝道：「你找着了沒有？」
劉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四處打聽，都沒找到他。」
我看着他，說道：「你那個仇人叫什麼名字？」
劉留一字一句道：「田三七。」
我皺眉道：「田三七？」
劉留點點頭，眼眶泛紅，咬牙切齒道：「我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千刀萬剮！」
我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能跟我說說嗎？」
劉留猶豫了一會，點點頭，說道：「好，我說給你們聽。」
十三妹和袁不飛聽到劉留這麼說，也都圍了過來。
劉留看着我們，緩緩道：「我的老家在夏西山區，那裡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我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靠種田為生。」
「在我十六歲那年，我跟隔壁村子一個叫秀娥的姑娘好上了，我們兩家大人也同意了我們的婚事，決定年底就成親。」
「但是，就在我們即將成親的前三個月，一夥土匪闖進了我們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把村子裡弄得烏煙瘴氣，雞犬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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