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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偏僻的老村莊裏還是保留著一些土磚的房子,主要是這些老房子修葺起來比較麻煩,而且土磚房每逢下雨什麽的還容易漏水。隨著社會的進步,大部分的人都蓋起來磚瓦房甚至二層小樓房,哪還有人想把土磚房子修好用來住人啊。
而這些土磚房多半被人拿來做柴房,有些實在破舊的就直接被主人遺棄了。畢竟這些土磚房整修的話也是需要一筆開銷的,大夥一算計還不如放棄得了。反正在農村別的不多,就土地麵積大。
張忠和田桂芳就是充分利用了這一點,張家村的東村就有這麽一戶,那土磚房塌了一半,這屬於高危房,有隨時倒塌的可能性,房子的主人早就不過來這邊了。而且那地方離兩家都有些遠,一般人是絕對想不到的。
而他們之間的聯絡方式,一般情況下都是先由田桂芳寫好信,然後放在土磚屋裏麵某個特定地點,張忠晚上去取,根據信上的地點赴約。
周淼咬了一口自家媳婦給的蘋果,嘎巴嘎巴的咬著脆。瞅著張忠偷偷摸摸的從土磚屋子裏出來,臉上跟偷了腥的貓似的,把周淼給鬱悶的。人家這野味吃的一嘴的香,憑什麽他家的家貓隻能看著,周淼對張忠那是各種的羨慕嫉妒恨,更想著怎麽整了。
餘天這幾天總覺得周淼和李岩鬼鬼祟祟的,可一次兩次問下來他們都不說,餘天也就沒太在意。自從張亮的事情之後,餘天對村裏的事情更加提不起勁了。平時沒事就和李明去空間轉轉,空間裏有不少種植方麵的書籍,他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倒看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間的願意,餛飩和餃子的智力有了質一樣的飛躍,居然會賣萌了。李明小朋友為此被騙了不少牛肉幹,不過小盆友不太喜歡牛肉幹,覺得太硬了,這也算是雙方互利吧。
緊接著就到了七月底,因為氣候的原因,今年農村的油菜花開的特別晚,到了七月份底才一朵朵跟含羞草似的憋著開了一大片。現在種植油菜的人家也少了,但並不影響蜜蜂的忙碌。
而那些野生的蜜蜂很喜歡把巢穴駐紮在土磚縫裏麵,村裏好多孩子都喜歡拿個玻璃瓶,在玻璃瓶裏麵放一串油菜花,然後把瓶頭對準土磚細縫,專門用來抓密封玩,。李明小盆友有一次看見了,在家裏也吵著要玩,李岩還真給小孩弄個了大大的玻璃瓶,裏麵放了大半瓶的油菜花惹的小孩整天抱著玻璃瓶到處蹦躂。
周淼那雙桃花眼轉達了一圈就有主意了,他故意從空間拿出幾個形狀好玩的玻璃瓶,專門見天的和李岩出去抓蜜蜂。說是城裏有人專門收購,這種野生的蜜蜂可值錢了,一隻能賣五塊錢。
本來還有不少人看李岩他們笑話,可李岩他們一抓就是五六天,每天早出晚歸的看著也不像是鬧著玩。這中國人就是喜歡湊熱鬧,果然沒幾天功夫,村裏不少大人和家裏小孩一起出來抓蜜蜂。別管他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怎麽辦?那可都是錢啊。
張亮這幾天在家裏憋著,腿和手臂受傷了自然就沒辦法去做買賣房子的事兒。平時閑著老是讓自個兒老婆嘀咕心裏正憋屈著呢,這幾天看著兒子每天來來回回的回家好幾遍,忍不住就問了。
本來還覺得這事沒譜,可沒想到真有人來村裏問價了,而且還升到七塊錢一隻。但人家不單買,最低二十隻一買。村裏人一聽立馬心思活絡了,聽說現在外麵世道不好,好多亂七八糟的病,這蜂蜜曆來是好東西,連帶著蜜蜂身上處處也是個寶貝。加上城裏人都喜歡什麽綠色無汙染什麽的,這回肯定錯不了。
村裏人抓蜜蜂的越來越多,到後來根本就抓不到了。本來嘛,就這氣候能有那麽幾隻堅定的蜜蜂還都是經曆過風雨才存活下來的,每天這麽多人抓蜜蜂,哪能抓得到啊。
張亮就把主意打到了東村的那個土磚房,那房子年久失修了,幾年前有人說那地方不幹淨,去的人就更少了,發展到後來就是大白天也不大有人去。
張亮也不想大白天的去,主要是他手腳還沒好利索,怕爭不過人家,加上這地方的特殊性,張亮也怕比人說想錢想瘋了了。等天灰蒙蒙的了,張亮讓他媳婦扶著自己,帶著兒子瞧瞧過去了。
夏季的天晚的比較慢,帶個手電筒就足夠了。結果剛去了張亮他們老大遠就看見一白影子,張亮媳婦嚇得哇哇直叫。張亮一巴掌拍過去,聲音卻帶著顫呢。“你這破娘們喊什麽喊,才六點多呢,就真有什麽那也得大晚上出了。你個倒黴娘們,肚子裏連這點子墨水都沒有。”
張亮的兒子撅了撅嘴沒吭聲,他覺得自己爹也沒學問,人電視裏放了,那東西真的厲害了白天也能出來。
李岩他們早就蹲著了,周淼特地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遠遠的看著背影和張忠還是有三五分相似的。
周淼他們早就等著呢,這一連等了幾天還真讓他們等到了。等張亮一家子靠近了,周淼故意弄出聲響,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一旁。張亮本來也心裏慌,心裏發毛著呢,走路都腳軟。可剛才那白影的動靜太大了,就真有什麽哪能有這麽大的聲響啊?
“誰?誰在哪裏?”張亮仗著破嗓子大喊著,在空曠的空間特外的陰森。嚇得張亮媳婦恨不得立馬就跑,如果不是兒子還在這裏,她可顧不上張亮這東西。
“爹,那石頭下麵是不是有東西?”張亮兒子眼睛還挺尖的,老大遠的就看見那個白影閃過的地方有的土磚放的混亂。
等幾個人過去之後還真看見了一張紙,這地方好長時間沒人過來了,怎麽會有一張嶄新的紙呢?張亮媳婦不讓打開,說是人家故意放的,說不定有什麽“意思”呢,打開了就不好了。
農村人迷信,好多人家裏孩子生病了都喜歡在一張紙上寫點東西,然後讓村裏的“神仙”做個法,丟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說是能夠避病。
周淼和李岩對視一眼,不禁的苦笑,這事他們還真沒想到過。幸虧張亮沒聽她的,硬是打開看了。
透著電筒那燈光,信上一句句一字字把張亮給樂的,得了這麽個東西,什麽也別說了,張亮就一句話:“回家。”
“爹,咱不抓蜜蜂了?”張亮兒子畢竟小,雖然怕可玩心不小。
“抓p啊抓,老子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張亮那張幹巴巴的猥瑣的臉,此刻笑的那叫一陽光燦爛。
……
果然第二天一早張亮去找了張忠,李岩也不急,就張亮這種貪得無厭的人,張忠就甭想翻身了。
李家的日子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到了八月份天氣一天比一天熱,李明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量空氣溫度。這是他以前的習慣,花房的溫度必須保持在恒溫狀態。
可明明溫度計都四十三四度了,天氣預報的小姐依然笑容滿麵的說三十多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政府安撫百姓的措施。可既便如此好多學校還是選擇放假,對此大部分家長都是能夠接受的,畢竟先的孩子少,都是寶貝疙瘩,真在學校裏中暑什麽的家長也不放心。
電力的壓力巨大,村裏最後隻能早上停電,到了下午一點之後才有電力。這麽一來冰箱算是徹底沒用了,幸虧李岩他們有空間,這些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唯一的為題是水,那些水塘裏的水容量越來越少,莊家是要靠水灌溉的,幾天下來有的水稻都蔫了。
張阿狗看著不行,找了村裏人商量,李岩和周淼作為代表也去了。幾個村子的人起碼有二百多號人,張家村的田在低窪處,必須要經過上村才能下來。
可現在的問題是水不夠,上村的人堵著壩不讓水流下來,張家村的人就不幹了。總不能活著你們,餓死我們吧。
家裏種玉米的還好些,那些種植水稻大戶一個個的哭天喊娘的,幾句話下來直接開打了。連派出所的人都過來了,可這種事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農民種田就要水,現在水沒了那不是斷人活路嗎。
最後張阿狗和鄰村的村長一商量,這壩不能全堵上,而且張家村的人可以去上村那邊挑水。人家也不是真想斷了誰的火爐,想想覺得隻要自家的稻子能長好了,讓他們挑水也沒事。
這邊張家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直接把河塘裏的水往水稻田裏澆灌。像李岩他們家這樣田少的還行,田多的就有些吃不消了。
一直到了九月底,村裏終於發生了大事,一想以公正公平示人的張忠居然有外遇了。而且外遇的對象還是同村的田桂芳,張忠的媳婦說好聽的就是個悍婦,說難聽的那就是個潑婦。人一把拽著田桂芳的頭發,滿村子是拖著走。
田桂芳那身子本來就小,哪是張忠媳婦的對手。張忠也跟蔫了一樣,好幾天折騰下來楞是不出門。
李明小盆友還是第一次看捉奸,覺得好玩,每天手裏拿著一根炸好的炸麻花,滿足咬著看好戲。李岩把小孩拉家裏了,主要是怕自己家小孩看多了有不好影響。
餘天下意識的看了看周淼和李岩,總覺得這事和他們倆有關係。當然在沒有直接證據麵前,人人都是清白的。
然後有傳出,張忠和田桂芳這事還是張亮給捅破的。據說張忠為了堵住張亮的嘴,給了他不少好處,連他們家那兩隻羊都送給張亮了。為了這事張忠她媳婦天天對著張亮的門口罵人,那一句話罵下去都不待重複的詞兒。田桂芳那邊也是沒臉做人了,三天之後就收拾東西回娘家去了,對這事大部分人存著看好戲的心態呢。
本來農村業餘時間就少,這事一傳就傳了整整一個多月,但凡你出門你能聽見幾句閑言碎語的。
知道十一月份的時候大家才真正意識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做。因為——沒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咩咩這幾天過敏,每天掛水啊掛水,過年都沒法好好過,更新什麽的,大家原諒吧。隻能說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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