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沒那麼簡單
賈詡覺得郭嘉是個很多情的人,總是今天看上手工珠串,明天看上寶石貼紙,後天又喜歡上沒上色的石膏娃娃,小小的家被雜七雜八的東西堆成了無處下腳的窩。
可賈詡又覺得郭嘉是個很長情的人,同一本言情小說反反覆覆地看,同一個餛飩攤來來回回地吃,耳機里總是循環着同一首、同一首的歌。
下課時下了雨,賈詡推門前想,郭嘉現在一定趴在窗邊的床上帶着耳機看那本言情小說,然後推開門,掛在門上的鈴鐺輕輕響了一聲,賈詡把傘放進水桶里。
抬頭看見郭嘉摘了耳機在看她,目光從手裡的餛飩轉了一圈,一寸寸往上抬,最後落在賈詡的臉上,賈詡覺得郭嘉的眼神太赤裸,於是低下了頭,將餛飩放在床邊的桌子上,轉身進了浴室。
那雙眼睛被門關上了。
賈詡出來時,雨下得更大了,郭嘉從被子裡抬出一個頭,朝賈詡勾了勾手。
被郭嘉的腿纏住時,賈詡又想起來那天晚上,郭嘉也是這樣,把腿纏在她身上一點點蹭着,賈詡意識到時被郭嘉捂住了嘴,郭嘉趴在她耳邊用氣音說:「姐姐,還有其他人呢…」
耳機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扯鬆了,mp3里的歌就這樣繞在賈詡耳邊,黃小琥的歌似乎成當下青春疼痛的背景樂,而郭嘉獨獨只愛一首沒那麼簡單。
賈詡問過為什麼,那時候郭嘉撐着頭反問她:「你不覺得歌詞說的很對嗎?相愛沒那麼容易。」賈詡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這個問題。
背上泛起細細密密的汗,賈詡伸手抓住了郭嘉的手,郭嘉鬆了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賈詡的唇角。
她說了什麼,賈詡沒聽清,卻在隨後的尖叫里知道了,賈詡抓着郭嘉的長髮低低地說:「嘉嘉、嘉嘉…放開我……」
郭嘉鬆了嘴,又在被掐過的腿根親着,外面的雨聲更大,這都讓我不盡興,郭嘉想着,又將頭埋了下去,這回沒聽賈詡再說話。
賈詡被折磨得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罪魁禍首卻笑吟吟地騎在她腿上,柔軟溫熱的穴夾着腿肉,郭嘉慢吞吞地磨着,嘴裡喊着賈詡的名字,得不到回應,又附身去埋胸口。
郭嘉好像一條漂亮的小狗,一點點舔過賈詡的每一寸皮膚,她說:「賈詡,你好香。」
賈詡想把郭嘉推下去,伸手的時候卻被她抓住了手,她想起來前兩天看的那部港片,郭嘉抱着賈詡的手臂說女主角好蠢,幹嘛要在背上紋名字。
賈詡想說什麼,又聽見郭嘉飛快地說,如果是我,我一定要把你紋在胸口,說着還扯下衣服指給賈詡看,白花花的乳擠在賈詡手臂上,燙得很。
3並非一時興起
賈詡被郭嘉親的時候被從不反抗,被堵在電線杆前,一雙漂亮的眼睛被酒水浸得亮晶晶的。
明明沒有確定過關係,郭嘉的行為甚至都算得上是濫交,但賈詡依然沉溺在郭嘉嗲嗲的甜言蜜語裡,上翹的尾音好像一枚小小魚鈎,勾得賈詡的心顫顫。
柔軟的胸脯壓在胸口,熱褲包裹的肉腿擠進賈詡的腿間,一點點地向上磨,賈詡幾乎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接下來的事,又或者是不想拒絕,只是沉默着垂着眼。
郭嘉吻她,蹭她,尖尖的指甲隔着薄薄的襯衫刮過消瘦的脊背,郭嘉問她:「你為什麼從來不拒絕我?」
賈詡反問她,有人能拒絕你嗎?郭嘉笑起來,趴在賈詡胸口笑得肩膀都在抖,手指在挑開襯衫的胸口畫着圈,果凍唇膏蹭在胸口,甜膩膩的,又蹭在賈詡的下巴上,嘴唇上,口腔里。
賈詡以為郭嘉會按自己的想法做事,都已經做好了流血的準備,但郭嘉只是枕在她肩上,貼着耳朵問,明天我去把指甲卸掉,你要不要和我做呢?
賈詡說你喝醉了,郭嘉沖她臉上哈了一口氣說今天沒喝。
於是賈詡絕望地意識到這不是酒後亂性也不是一時興起,賈詡想問,那我們算什麼呢,炮友?室友?露水情緣?但賈詡問不出口,露骨的詞彙太難以啟齒。
有時候賈詡真的很討厭郭嘉如此敏銳,因為她把這些詞都念了出來,幾個詞在她的唇齒間像是裹了一圈又一圈的蜜糖,黏糊糊地融化在身上,甜得發膩。
賈詡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罪魁禍首卻笑眯眯地問她,那我們算什麼呢?算什麼呢?
賈詡不敢答,撇過頭去,卻被郭嘉掰了回來。
郭嘉一臉正色地捂着賈詡的耳朵問:「你為什麼不喊我嘉嘉呢?為什麼呢?賈詡?」
那雙眼睛哪樣亮晶晶,那樣多情,像是一池綠汪汪的泉,讓賈詡心甘情願的溺死在裡面。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