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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這是繼昨天以後，許清遠再一次和這條人魚的近距離接觸。
人魚的手很大，基本上捏住了許清遠一整個小臂，但並沒有用力。
許清遠是真的不懂眼前這隻人魚的操作，剛才還對詹尼斯和德普勒發動次聲波攻擊，怎麼現在就拉着自己笑呢？
是的，沒錯。
許清遠很確定，這隻人魚正對着自己笑。
和昨天不一樣，人魚臉上的肌肉細胞運動組織出一個僵硬的微笑，那是昨天。
今天的人魚，笑的很正常，就像是本來就會這個面部動作。對於人類複雜的情感表達，其他的物種可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明白。
可這隻人魚，竟然只是一天就學會了這個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對於它們很難的微表情。
由於面部個別的細胞缺失，人魚基本上是不可能會有表情這種情況出現的，尤其還是微笑，之前的研究的人，一直看到的都是它們兇狠的面部圖片。
這算是個大發現嗎？
人魚脖頸上的金屬片，在燈光和水面的折射下，對着許清遠的臉閃過了一道為微弱的光芒。
許清遠看着上面寫着「安生」兩個大字的金屬片，腦海里剛才閃過的猜測瞬間被擊潰。
這是一條被人類飼養過的人魚啊！
它會笑也很正常，自十年前的人魚研究數據公布，就有一些富商着手飼養了不少人魚，裡面也總會出現一些和人類比較親昵的人魚。
眼前的人魚，並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單撐着手在水缸玻璃頂邊，一臉微笑的看着許清遠。
猜不透這隻人魚要幹什麼，許清遠不敢輕舉妄動。
尤其是在知道這隻人魚剛剛殺了七個人之後，許清遠並不能保證這隻人魚和昨晚一樣安靜和順。
還是不要動最好，許清遠開始和這隻人魚僵持住，他維持着兩隻手還按在合金蓋上的動作一動也不敢動。
人魚也是一直靜靜地看着許清遠，直到它臉上的微笑再也維持不住，它才鬆開了手，向下緩緩沉去。
「呼。」許清遠頭頂上的冷汗都快要掉下來了。
就在許清遠以為人魚沉下去，準備趕緊關上艙門的時候，人魚又出現了。
這次，人魚的動作很快。
許清遠還沒來得及反應到，人魚就已經將自己的上半身完全露出水面。
美麗的人魚，下半身的魚尾很長，就算它現在坐到水缸頂部，剩下的尾端也是垂到了水裡。
此時的人魚比許清遠略高，它濃密的長髮撒亂的的披在身上，
然後徑直伸出右手，緩緩的搭上許清遠的肩膀。
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推力，許清遠不得已向人魚的方向靠近，他快到人魚的懷裡了。
直到許清遠的撞上人魚冰冷的胸膛，他肩膀上的壓迫才消失不見。
人魚的胸膛上，覆蓋着一層微不可查的細小鱗片，遠處看像是人類的肌膚，但近看才能發現兩者之間的區別。
這些鱗片上似乎有微弱的藍色熒光閃過，像是有生命力一般。
許清遠見如此場景，當即就伸出手指放在上面，從上滑下，感覺了一番。
「嗯。」
人魚的胸腔之中發出一道震動，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磁性。
看到人魚發出聲音，許清遠才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抬頭和人魚對視。
在看向人魚眼睛的時候，許清遠還注意到人魚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在人魚的眼睛裡，許清遠看不出任何的意圖，這隻人魚到底是要幹什麼？
人魚看向許清遠的琥珀色眸子，純淨通透，不含一絲雜質。看着許清遠還是呆站着，沒有任何動作，人魚將頭緩緩壓低，逐漸靠近許清遠的腦部。
這隻人魚終於要發動攻擊了。
許清遠是這麼以為的，所以他再次閉上了雙眼，他不能每次都有昨天那麼好的運氣。
今天這隻人魚，明顯就是被人類激怒，已經大開殺戒了。
和想象中的劇痛不一樣，臉頰上傳來一股濕漉漉的觸感，這是人魚在舔他。
臉上傳來舌頭分叉的觸碰，這是人魚的舌頭，正貼在他臉上上下左右盤旋。
上次手心被舔舐，所以這次很快，他就認出這熟悉的部位。
一樣的，還是許久過去，這隻人魚並沒有發起攻擊。
許清遠睜開了眼。
這隻人魚正抱着他的雙臂，伸出細長的舌頭，不停地舔舐他的臉頰，還時不時的吻上他的眼睛。
看到許清遠醒了，人魚才停下動作。
許清遠的臉上經過剛才人魚的舔舐，早已留下人魚的大量唾液，全身都傳來一股略淡的海腥味。
人魚似乎對此滿意極了，抱着他雙臂的力氣變大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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