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恩和利亞斯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進入酒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濃濃的香煙霧氣,燈光斑斕,微微地閃爍。牆壁上的霓虹燈發出的五顏六色的光芒,時而讓整個空間變得如同夢境般,又時而投射出清晰的陰影。
在寬敞的酒吧裡,空氣中充斥著甜蜜與辛辣的混合酒精味,還夾雜著少許香水和汗味。屋頂上的吊燈不停地旋轉著,偶爾還會發出如同閃光彈一般的光,照亮了那群熱情洋溢的傭兵。
竄網使聚集在角落的半包廂裡,他們的面前放著多台電子儀器和投影裝置,正在激烈地討論某個新型病毒的傳播方式。他們的眼神裡帶著智慧和警惕,手指快速在投影裝置上劃過,顯示出一串串的代碼。
獨武俠則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他們的身材高大健壯,義肢閃閃發光,時不時地發出低沉的機械聲。他們彼此間交流著最近的戰術和裝備升級,一邊用手中的高腳杯品味著酒吧裡最名貴的威士忌。
搖滾小子們穿著緊身皮褲和鋼釘皮夾克,在燈光下,身上的金屬飾物和皮膚上的刺青如同藝術品一樣,散發出迷人的光芒。他們在舞池中隨著重節奏的音樂跳躍,頭髮飛舞,每一次跳躍都吸引了旁邊觀眾的目光。
雷恩和利亞斯找了一張靠近舞池的圓桌坐下。酒吧中央的吧檯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酒瓶,而後面的調酒師正在忙碌地調配各種酒精,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不時還會進行高難度的杯子旋轉和酒精點燃等表演,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酒吧裡的音樂和人聲喧嘩,伴隨著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音,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氛圍。
雷恩拿出了一盒銀色煙盒,翻開後選了一根煙,一邊遞給利亞斯,一邊自己點了一根。兩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吸入那濃郁的香氣後,將煙霧緩緩吐出,隨著燈光,煙霧在他們面前繚繞舞動,帶走了一天的疲憊。
酒保,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黑色的背心和破舊的牛仔褲,手臂上有著幾處清晰的刺青,走了過來。他瞥了一眼雷恩和利亞斯桌上的煙灰缸,笑著說:「哎呀,兩位好久不見了!怎麼,又完成了什麼重要的任務?」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親切和熟悉,彷彿他與這兩位傭兵有著不淺的交情。
雷恩微微一笑,「嗯,今天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一杯酒來放鬆一下。」
酒保看了看利亞斯,問:「那你呢,老傢伙?」
利亞斯哈哈一笑,眼裡露出了一絲狡黠,「你應該知道我,只要雷恩在,我肯定也在。」
酒保笑了笑,點了點頭,「那麼,今晚要喝點什麼呢?」
雷恩沉思了一會兒,說:「給我一杯威士忌,最好是那種熟成的。」
利亞斯則揮了揮手,「來杯經典的朗姆酒,加點冰。」
酒保筆記了下來,「好的,馬上就來。」他轉身走向吧檯,開始為他們調配酒水。
雷恩與利亞斯背靠著高高的酒吧椅,各自抽著手中的煙。嘈雜的酒吧中,人們嬉笑、交談、吵架,音樂聲不斷的從一角撲來。兩人的眼神從吧檯的調酒師,過到舞池中的舞者,再到那些在角落裡交易的傭兵,沒有特定的目標,只是靜靜地觀察。
在那片喧嘩中,利亞斯的嘴角上揚,吐出一個完整的煙圈,隨後轉頭看向雷恩,語氣帶著些許玩味地問:「雷恩,你知道來生酒吧有個傳統嗎?他們會記錄夜之城那些傳奇人物生前最喜歡的調酒,然後用他們的名字作為那款調酒的名稱。」
雷恩靜靜地看著手中冒著煙的煙蒂,深吸了一口,然後將煙吐出。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點頭,表示他知道這件事情。他的目光移向酒吧裡擺放著的各種調酒,有些調酒的名稱他很熟悉,因為他們背後都有著一段或英勇或悲慘的故事。
利亞斯笑了笑:「夜之城就是這樣,充滿了故事。每個人都在這裡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他又吸了一口煙,將煙灰敲入了煙灰缸裡,「只是,不知道我們死後,這裡會不會有一種叫做『雷恩』或『利亞斯』的調酒呢?」
酒保拿著兩杯精緻的調酒過來,手法熟練地放在吧檯上。雷恩眼前是一杯深邃的琥珀色熟成威士忌,細細的冰塊浮在上面,隨著時間的流逝,威士忌和冰塊之間形成了一種和諧的平衡。而利亞斯的杯子中,是澄清的朗姆酒,充滿熱帶風情的果香,冰塊在其中發出「滴答」的聲響,似乎是在對著暖黃的燈光歌唱。
利亞斯舉起了他的朗姆酒,將它輕輕的晃動,看著杯中液體反射出的燈光,接著他深深地嗅了一下,感受那香甜中帶有的烈性,之後小口地啜飲,烈酒的刺激在口腔中迅速蔓延,暖和了整個胸腔。
放下杯子,他轉過頭看向雷恩,眼眸中充滿了好奇,「雷恩,你有過想成為夜城的傳奇嗎?那種被所有人敬畏、崇拜的存在,他的每一個故事,每一次冒險,都被人們講述著,甚至會成為一種調酒的靈感。」
雷恩沒有馬上回答,他看著手中的威士忌,彷彿在尋找答案。沉默了片刻後,他抬頭,用一種略帶哀傷的語氣說道:「每個人都有過夢想,但在夜之城,夢想和現實之間的界線很模糊。傳奇,不過是一種詞語,真正重要的是,你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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