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一門,錯綜複雜,門派和家族比目皆是,但是一心隻為除魔衛道而存在的卻並不多。一般來,茅山和龍虎山還有神宵派的門人就是人們心目中的得道高人,這個門派也沒辜負百姓們的期許——傳到現在基本都失傳了……
茅山術以“驅”為主,以“降”為輔,一般的茅山道人道行並不算深,他們主要是借助符咒和法器的威力驅散,降服,或者封印。茅山道人講究一切妖魔皆無誅滅之理,加上茅山廣收門徒,所以茅山的道人還算比較知名。
王霓給我的羅盤應該就是故事中的老茅用的,王霓老茅是茅山上下來的,但是這塊羅盤卻不是茅山術應該有的樣式。
一般的羅盤有到1寸的尺寸,茅山的羅盤則在羅盤背後畫有太極和八卦,一般通體黃色,指針較長。
而這塊羅盤是一塊鬼盤!
它是9寸的板,背麵刻著的不是八卦,而是日月星辰,羅盤上的方位是相反的,更為詭異的是,它的指針是一根手骨!
老茅作為一個茅山術士怎麽會使用一塊和常理不符的鬼盤?還有,為什麽王霓要拚命去拿這麽一塊玩意?有沒有可能這根本不是老茅手裏的那塊?
種種疑問接踵而來,我現在的腦子裏一片混亂。
不管了,今晚上我還是去和那神秘人見一麵吧,反正我不去他也遲早要找過來。
王霓還沒有醒來的征兆,我幹脆把這間房子巡視了一遍。運氣很好,我居然在另一個房間裏找到了我和王霓的帳篷。
有帳篷就還好,至少我們還有一些幹糧,經過一早上的事,我早餓了。打開帳篷,裏麵的東西居然還都保持著完好的狀態。
吃過幹糧,我就在一旁看著王霓。
不多時,就黑了。這裏隻要一黑就會顯得特別詭異,可能也是我自己嚇自己吧,總之,我有一個不是很好的預感。
我捧著出門時師父給我的《百鬼圖》仔細研讀,俗話得好,臨時磨槍,不快也光!我還是多記一些有用的東西。
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應該是王霓醒來了,正好,和她商量一下該不該去和那個神秘人見麵,還是趁早打道回府的好。
一回頭,一陣陰風迎麵吹來,站我身後的不是王霓!是昨的那個老人家!
鬼見多了,就不怕鬼了。也不知這是哪個王八蛋的,反正我是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鬼了,但我還是被嚇的夠嗆!
老人家身邊冒著鬼火,眼睛裏還淌著血,提著一盞燈,好像沒有看到我的樣子,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事情越來越大了。
我趕緊跑到王霓的房間,我害怕王霓也出什麽意外,果不其然,躺在床上的王霓不見了。
妹的,連人我都沒看好。對了,還有一條線索,老人!那個往外走的老人!
我趕緊把道袍披上,王霓身上還有一塊我的八角太極,所以我也隱約有點感應——她並沒有離我我太遠!
老人家提著燈,一步一步走向黑無常出意外的那個樹林,我在背後跟著他,每走一步,就感覺這溫度冷了幾分。
老人家走的並不快,走了好一陣子才看見那片樹林。這時大概是酉時到戌時之間,(就是7點到8點之間)正處於陽氣散盡陰氣匯聚的時候。
我是第一次晚上來這個樹林,晚上的樹林裏還有霧氣繚繞,時不時的傳出一兩聲類似孩啼哭的聲音,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陰森得滲人。
草!老子最後還是來了。
“桀桀桀,你果然來了。”又是那個沙啞的鬼音,我終於還是和他見麵了。他並沒有要顯露真身的意識,整個人罩在一件黑袍裏,看不清他的身材和相貌。
“這些都是你操控的吧。”我不再躲藏,光明正大的走到那黑袍麵前。
提著燈的老人家已經站在了那黑袍的背後,看來他早就已經布好了局。
“你就這麽讓你媽提燈?”我諷刺道。“猴子也是你吧?”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操控的話,那隻有一個人的嫌疑最大——自稱是老人兒子的哪位大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還是當年留下來看家的猴子!而這位老人也應該是他控製的,也就是,關於老人的情報我是一條也不能信!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年紀居然一眼就看破了,我當年可是騙了我隊友這麽多年啊。”黑袍摘下帽子,真的就是那個大哥。
“因為我對你沒有絲毫的信任,能被騙的人,都是信任你的人。”我冷聲道,“王霓呢?她去那了?”
“別急別急,聽我一個故事怎麽樣?”
“你是針對我?”
“當然。”
“好,就當讓我死個明白。”
深更半夜的,我就在一個荒郊野地聽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故事聽著就瘮的慌。
“我也是正兒八經的修過道的人。”黑袍的第一句話。“我是龍虎山最後的一位傳人了,師傅臨終前讓我下山尋找把龍虎山揚光大的可能性……”
我聽黑袍自己述自己的故事,這位姓崔,是龍虎山的傳人,也是龍虎山最後的門人。
龍虎山也曾經輝煌過一段時間,但是他們的收徒門檻太高,加上現代社會越來越現代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徒弟了,這位姓崔的那一代更是隻剩下了他們師徒二人。那位龍虎山最後的掌門還沒來得及把掌門的位置傳給這位姓崔的,就先一步去了陰曹。這位崔先生就隻能下得山來。當時的崔先生還是一個孩,雖然修煉過龍虎山的道法可還是不能獨當一麵。
“我當時還是一個孩,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這麽在社會上立足?”姓崔的帶著猙獰的麵孔對我道。“很快就有人盯上了我,他們是一個人販子的團夥,他們把我抓走,想著把我賣一個好價錢。但我好歹在龍虎山呆過幾年,在我的反抗下,他們損失不。最後我被他們活生生的打斷手腳,養在一個壇子裏。”
“但是我並沒有放棄活下去的念頭。他們是一個集團的人販子,有很多被拐賣的孩被集中到哪裏,有的孩子架不住打就被打死了,這就是我的機會。我利用那些孩子的冤魂和對那些人販子的怨氣修煉出了以血養血的邪法。”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原來這人也受到過這麽多苦難。
“你殺了他們?”我提問。既然他已經找到了修煉的辦法,那脫困也不是什麽難事。
“殺?哈哈,哪能這麽便宜他們?我以其人之道治了他們,我把他們雙手雙腳砍掉,埋在了土裏。用他們培養怨氣。但是怨氣遠遠不夠。”
“所以你就找到了這裏?”
“沒錯!這裏以前當過戰場,用來養怨氣最好不過,我把那些人販子移到這片樹林,用他們的怨氣把那些陰兵給喚醒了。”
“但是你也控製不了他們是不是?”
“你還真的什麽都知道,沒錯,雖然我能利用他們的怨氣但是我還真的控製不了他們。”
如果這人能控製陰兵,那他哪會讓陰兵借道的事生?他應該是用什麽方法圍住了這裏,讓陰兵不能走出去,而陰兵每次走出去以後都出不去隻能後來,所以才會有一月兩次的陰兵借道的現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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