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床上躺在的兄弟,我得想一個辦法,不然他在毒氣攻心之前就得活活疼死。
最好的辦法應該就是打一針麻藥下去,不僅快,而且還方便。但是我去那裏找麻藥去?我又不是大夫?
不過我自然有自己的辦法,隻不過這辦法一般人用不了。
我的辦法很簡單,什麽人最不怕痛?死人啊!別刮幾刀,就是分屍了也不會感覺到疼啊。
作為一個判官,讓一個死還不容易?但是我又不能真的讓他死了吧?想來想去,也隻有一招可以試一試了。
掏出我的判官印,將印放在了床上的弟兄的額頭上。
“三清敕令,告下正元,人鬼殊途,魂離回,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有頭者,無頭者生,鎗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善惡業障,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就等眾,招即而升。”
八寶妙術之一,攝魂!
我的想法是這樣,就是先將那人的靈魂給攝到判官印裏再,靈魂一旦離開了**,那就是屍體了。既然是屍體,那就不會感覺到痛了,等我把活幹完了,把毒給驅了,再把靈魂還給人家就行了。
光芒一閃,靈魂就已經被我收到了判官印之中。判官印是用陰間特有的冥石做的,可以暫時的容納靈魂。與此同時,和我抓鬼的葫蘆不同的是,判官印多少還能滋養一下其中的靈魂,而葫蘆更多的作用則是鎮壓,所以我選擇了使用判官印來作為容納靈魂的容器。
後顧之憂解決了,我該認真幹活了,不過既然已經把他的靈魂給收了,那我的驅毒方法就得換一換了,要把效率給提上來。
丹田中心的青色火焰一閃,一道由青色火焰形成的火線順著我的手指進入了中毒人的肺部。雖然是火線,但其實這並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法力過於濃鬱,無法完美控製逸散出來所形成的類似火焰的形態而已。
心念一動,青色的火焰就真的變化成橘紅色的火焰在中毒之人的肺部開始燃燒起來。
我早就做好了準備,之前就已經用法力將完好的部位給保護住了,而且一旦火焰將已經被腐蝕並潰爛的地方燃燒掉之後自己就會自動熄滅的。
這就是靈活的使用了八寶妙術的效果,所有關於火焰的法術,我都是在三昧火的基礎上才能運用自如,比如現在我在中毒之人肺部點燃起的火焰,這就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火焰,叫心火!
正所謂急火攻心,這就是心火沒控製好的情況下會出現的反應。中醫之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理論,那就是陰陽調和。道家之中也有這個法,所謂的心火,就是因為陽勝過陰的陰陽不調之後所產生一種弊大於利的現象,甚至還是是一種病症。
但是利弊從來都是相對的,隻要能控製好心火,就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好處,比如現在,我就控製著自己的心火去將他人身體裏的毒給驅散掉了。
不過這段時間我也是心火太旺了一些,剛好,還可以用來泄一些出去
由於少了很多的顧慮,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膽的大刀闊斧的進行驅毒,不一會,心火就將中毒者的毒氣給燃燒殆盡了。再用法力將傷口治療一番,確認差不多之後,我才心翼翼的將靈魂給重新歸還。
靈魂入體,我並沒有感覺到躺在床上的弟兄有絲毫的不適,這明我的做法雖然冒險,但是好歹成功了,還很有效。
稍微的休息了一下,我又馬上著手給另外一位弟兄驅毒,有了一次經驗,再次動手就快多了,我直接就把那人的靈魂給攝入判官印,然後簡單粗暴的將毒給驅散,將潰爛的肺部用心火給燃燒掉,早知道這樣的辦法這麽有效,之前用法力包裹毒氣的蠢事我就不幹了。隨手扔一張火符,將之前帶著毒氣的鐵盆裏的水給蒸了,這水可不能流出去,負責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煩!”做完一切,我有氣無力的朝外喊道。
我是真的沒有力氣了,本來就沒有恢複過來,又馬上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和力氣,我隻能整個人癱在輪椅上。
不過醫院的人也真是不負責任,我都已經在這裏這麽久了,居然沒有一個人過來進行阻止,不過對我來也是好事,至少少了不少的模仿。
“煩?”我又叫了一聲,因為之前居然沒人答應,奇怪,張煩應該是在外麵嚴陣以待的啊,怎麽可能我叫了這麽久還沒有反應?
隻能自己推動輪椅,推開了看重症監護室的大門,一開門,外麵的景象把我下了一跳。
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圍著張煩,張煩的眼睛裏充滿著血絲,手中拿著一把黃銅大劍,在空氣中上下揮舞。已經有好幾個看上去是保安的人被張煩給放倒了,一個個躺在地上呻吟著。
“煩!”我高聲叫喊。
草,怎麽回事?張煩怎麽突然就在醫院裏狂化了?我現在可沒有多少氣力來阻止他啊。
也顧不得周圍有這麽多的人在圍觀了,一把摘下脖子上的八角八卦,將太極圖牽引到張煩的腳下,趁其不備,將其束縛起來,然後我眼疾手快的摸出一張清明符,啪的一下就貼在了張煩的額頭上。
將張煩橫抱起來,一掐手訣,風行作用在輪椅之上,趕緊衝出了人群。
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起來,我知道,這是我已經要進入昏迷的前兆了,不過這個時候我千萬不能倒下,不然掙脫了束縛的張煩會將我作為第一個目標的。
還好這裏離電梯也不太遠,我帶著張煩趕緊回到之前我的病床,夏梨衣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突然就看見我坐著輪椅,輪椅上還橫著一個人,趕緊站了起來。
“快,把我之前的衣服拿出來!”我幾乎是用了最後的力氣嘶吼道。
夏梨衣趕緊將我的道袍拿出來,我將道袍往張煩身上一裹,下一刻,人就帶著輪椅一起倒在了地上
“嗚這是哪裏?”我睜開眼睛,入眼的都是一片混混沌沌,並五彩斑斕的景象。
我怎麽會在這裏?張煩呢?夏梨衣呢?還有,這是哪裏?
“在這邊。”
我趕忙回過頭去,隻見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人站在我的背後。他梳著一個極為古樸的道髻,用一根烏木束縛著頭,雙目緊閉,身上的道袍明顯已經刷洗過不少次,雖然有些舊和明顯的褪色,但是卻極為整齊。中年人的腰板挺的筆直,但是唯一讓人感到不自然的是他身上有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感。
中年人背著手就站在那裏,仿佛觸手可以及,又仿佛在虛無縹緲之中。我一時竟不能猜透他的真身到底在那裏。
“敢問前輩,您是?”我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晚輩禮。
“你破了我的法壇,還問我是誰?”中年人依舊閉著雙眼,口氣顯得非常的傲然和冷漠。
法壇?難道他就是貔貅之前所的那個‘白癡’術士?也就是那個用墳頭磚布置了法壇將貔貅困住的那個人?
“難不成前輩就是將貔貅困住的人?”我頓時收起了所有的恭敬。
對我們修道之人來,對前輩是要有足夠的尊敬的。但是有一種人不在我們尊敬的範圍之內,就是那種為了自己的私欲而隨意使用法力損人利己的人。這種人,一直是我們修道之人之中的恥辱。
“正是。”中年人的理所當然,就好像困了要睡覺,餓了就要吃飯一樣。
“不知道友找我何時?是因為我破壞了你的好事嗎?”我毫不客氣的將前輩換成了道友,同時也絲毫不掩飾字裏行間所帶的嘲諷意味。
“壞了好事?你當然已經壞了我的好事。”中年人還是沒有睜開雙眼,手也是依然背在身後:“家夥,你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師承又是誰?”
師承?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師父到底叫什麽,隻知道他姓鎮來著。
“斜月三星洞,師承菩提祖師。”我目不斜視道。
我搬出了菩提祖師,雖然我並不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但是菩提祖師好歹也教過我幾手。我也是想用菩提祖師的名號來壓一壓身前的中年人。
沒想到聽到了菩提祖師的名號之中,中年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點了點頭,緩緩道:“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麽罪?
“不知我何罪之有?”我語氣強硬。
“你已經將魃放出,還不知何罪之有?”中年人微諷道:“你可知道,現在的法壇之下,魃已經醒來?你可知道這世間已經再也沒有青石可以將其鎮壓?你可知道將貔貅帶入人間會引何等一場大災?你可知道?”
中年人的語氣越來越嚴厲,語越來越快,到了最後,甚至是怒吼出來的。
“仗著微薄的學識,就敢如此胡鬧,難道現在三星洞的學生,已經這樣的妄自菲薄了嗎?”
中年人道最後,終於睜開了他的雙眼。
但是,並沒有什麽異象生,我順著中年人的目看向中年人的眼睛,卻隻看見了兩個空蕩蕩的黑洞!
原來之前中年人不睜開眼睛,是因為他已經失去眼珠的存在!
這到底是誰?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