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山坐在馬上,後麵揚起一陣灰塵。
跑了一會,那白鳳山顯然受不了了,但是畢竟也是武功高強的人。隻聽他大喝一聲,呼的施展起輕功,在馬兒的頭上繞了一圈,赫然勒住馬的鼻栓。馬兒吃痛,這才停住了腳步。
半響,白鰱才從後麵跟了上來。
“怪了,平時這馬兒很是聽話,今日怎麽發狂了?”白鳳山不解的喃喃道,而後又捂著屁股,費勁的坐在了地上。
白鰱忙拿出墊子,讓白鳳山坐在上麵,道,“爹,我們走了一上午都沒有停歇,想是這馬兒也累了!”
“荒唐!”白鳳山厲聲喝道,“既然是累了,怎麽還能跑得這麽快!”
白鰱翻了翻白眼,沒有話了。
淩風跟著後麵的隊伍,走了半才跟上白鳳山。
那白鳳山裝作悠閑的坐在地上,見車馬隊到了,便順勢抬起屁股站了起來,呲牙咧嘴的對眾人喊道,“你們這些廢物,照著這樣的速度,什麽時候能到!”
白鰱也附和著叫道,“就是,就是!”但是心中也巴不得能休息一下,便順勢道,“算了,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吧!”
眾人大概都是這樣的想法,隻是不敢表現出來罷了,一個個像是行屍走肉,麵無表情,不顧屁股的疼痛,撲通撲通的坐在地上。
淩風心中大駭,感情這些人已經變得冷血了。而人活一世,最可怕的是什麽,無非就是沒有了自己的思想。
驚愕之餘,淩風心中暗自對著些人產生了一種憐憫的心理。
“你為何不坐下?”淩風一直呆呆的看著那些人,卻被白鳳山注意到了。
淩風戴著麵罩,白鳳山沒有認出來。
“屬下怕有人再度偷襲,所以要保持警惕!”淩風腦筋一轉,隨口道。
白鳳山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大白的,誰會來偷襲。”
淩風巴不得他這麽,便坐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白鳳山的屁股有些緩和,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招呼眾人上馬,又開始向前而行。
又走了一下午,眼前赫然出現了一座大山。
珍禽異獸穿山而行,躍木而飛。
雖然淩風出自伏魔山,又見到了紫藤山,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座大山卻也驚訝不已。
“等一下眾人原地休息,搭建帳篷。等晚上月黑風高,我們再行動!”白鳳山招呼道。
淩風擦了把汗,暗自腹誹道,“又不是去做賊,還什麽月黑風高,看我晚上怎麽玩你!”
眾人忙了一陣,搭帳篷的搭帳篷,生火的生活,隻是等著黑夜的到來。
淩風正坐在地上休息,一人走上前來,冷冰冰的道,“鏢主讓你過去!”
“我?”淩風滿是驚訝,心想難不成被認出來了,無緣無故的叫我幹嘛。
那人也不多話,將話通知到了,便擅自離開了。
淩風雖然納悶,不過卻沒有什麽畏忌。心想,雖然他們人多勢眾,我一個人不敵,但是他們卻沒有法術。更何況,這裏的地麵是土質的,我隻需念一個口訣,便能夠消失的無影無蹤。想到這裏,淩風便打消了顧慮,裝作沒有感情似地走進了白鳳山的帳篷。
“鏢主,您找我!”淩風故意將嗓門壓低,聽起來像個老頭。
白鳳山點了點頭,道,“這座山上很是危險,各種靈獸精怪都有。今我看你表現不錯,警惕性很高,所以我想要你在我身邊,做一名侍衛。”
“嘿嘿,做你的侍衛,好啊,就讓我好好的侍衛你一次!”淩風惡狠狠的想著,嘴裏卻道,“多謝鏢主提拔,屬下一定鞠躬盡瘁!”卻沒有死而後已,因為淩風輕易的不會把死這個字出口。
白鳳山聽罷,似乎很是滿意。抬起了手啪啪的拍了拍,隨後從帳篷外麵進來一人。
“你去帶著他換上衣服,以後他就是我身邊的侍衛!”白鳳山威嚴的道。
“是!”那人答道,又給淩風讓開了一條路,道,“請!”
淩風倒也沒有還禮,直接走了出去。可是心中卻在嘀咕著,“這要是換了衣服,萬一沒有了麵罩,豈不會露餡嗎?”便問道,“大哥,侍衛的衣服有沒有麵罩啊?”
那人看了淩風一眼,眼神中露出了疑惑。
淩風暗叫糟糕,此時自己已經是白玉鏢局的人了,那裏的侍衛有沒有麵罩,自己理應知道啊。隨即眼珠一轉,道,“等一下要去捕捉百毒蜂,倘若沒有麵罩,我自然會吃不消的!”
那人這才將目光移開,寒若冰霜的道,“有!”
其實不隻有,而且還是白玉鏢局的上等麵罩。
來到了更衣室,淩風才發現侍衛穿的衣服竟然是盔甲。那些盔甲全都是用白鐵打造而成,混體透露出一股寒冷的氣息。頭盔上麵,還有一層鐵網。
“好氣派啊!”淩風不禁心中暗歎。這白玉鏢局果然不一般,就連侍衛穿的盔甲都這麽奢華。可是反過來想想,這侍衛都是保護白鳳山和白鰱等人的,既然是保護白玉鏢局的上等人物,穿戴自然要結實一點,否則怎麽替人擋刀槍呢!
淩風將盔甲穿戴整齊,試著走了走。雖然很重,但是身體的各個關節活動的很是協調。忍不住暗自歎息,這盔甲果然是好東西。
可是隨即又感到好像少了什麽,渾身上下看了看,原來沒有麵罩,便問道,“麵罩在哪裏?”
那人聽了,眼眉又是一皺,不耐煩的走到淩風的麵前,將頭盔上的鐵網摘了下來。原來那鐵網,就是麵罩。
淩風看見了那人的表情,卻沒有其他人那樣呆滯冷漠,心生奇怪,但也不好多問。
“穿好了就去鏢主的身邊,既然是侍衛,自然要日夜不離的守在鏢主的身邊!”那人催促道。
淩風不想理會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幾人對淩風這樣傲慢。剛要走出門,又停住了腳步,對著那人的鼻子道,“別忘了,我現在是鏢主身邊的侍衛,你最好客氣點!”
那人愣了愣,沒有話。
淩風得意的哼了一聲,搖搖擺擺的走了出去。
當了白鳳山的侍衛,淩風才知道侍衛的苦處。
吃了晚飯,白鳳山見色還早,便倒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下。可是還沒有閉眼,便吩咐道,“等一下我休息,你要在我身邊守候,切不可離開帳篷半步。倘若有什麽風吹草動,隻可叫醒我!”
“是!”淩風答道。可是心中卻在好笑,看來這白鳳山也是個貪生怕死之人。
眼看著白鳳山已經睡著了,淩風又有了壞招。躡手躡腳的走到帳篷門前,伸出頭向外看了看,除了一些巡邏的人,其他人都已經躺在地上休息了。
看了看西方,距離黑還有一段時間。
營地的馬匹此時正拴在不遠處,地上全都是一些汙穢。
淩風撇了撇嘴,集中了意念,輕輕念動了口訣,隻見不遠處的馬尿開始有了波動。
“看來還是有些費力,馬尿距離太遠了!”可是淩風已經突破了築基,雖然馬尿有些遠,但是卻沒有什麽問題。
淩風撅著嘴,輕輕的吹著氣,那些馬尿隨即嘩啦嘩啦作響。
一些巡邏的人聽到了聲響,馬上停住了腳步,向發生的地方看去。可是那裏除了休息的馬匹,根本就沒有什麽啊!
眾人以為產生了錯覺,又要繼續巡邏。可是剛剛抬起腳,響聲再次發生了。
眾人這次沒有馬上回頭,而是慢慢的,斜著眼睛,好像是在偷窺似地。
“好吧,你們想看,我就讓你們看!”罷,右手快速的一抬,那些被控製的馬尿呼的一下站了起來,而且,還是一個人的形狀。
那些人先是愣了一下,停了一秒鍾的時間,這才驚恐的大叫起來。
這些人雖然已經被白鳳山弄得冷血,可是此時見到這樣的景象,也心生畏懼。更何況,此時色已經黯淡了下來,而那些馬尿又是黃色的,恍惚之中,看起來就像鬼一樣。
“鬼啊,鬧鬼啦!”營地之中頓時鬧做了一團,雞犬不寧。
淩風見此現象,捂著嘴悶笑。
“怎麽了,外麵怎麽這麽吵?”淩風正笑得開心,卻冷不丁的聽到了白鳳山的聲音。
淩風忙止住了笑意,低著頭道,“外、外麵鬧鬼了!”右手並沒有停止抖動。
“鬧鬼?”白鳳山聞言,頓時精神了不少,忙起身穿上了衣服。
正要向外走,白鰱神色慌張的進了帳篷,叫道,“爹,外麵鬧鬼了!”
“快,去看看!”罷,白鳳山拿起佩劍,向外麵跑去。
淩風雖然得意,但是此時充當的角色還是侍衛,自然知道自己的責任,便跟在後麵走了出來。
那白鳳山站的遠遠地,臉色也是很難看。
此時,那“鬼”在淩風的控製下,張牙舞爪,正在搖搖擺擺的走動著。
“敢問,閣下是何方冤魂,為何要來我的營地搗亂!”白鳳山對著馬尿道。
淩風聽了白鳳山的話,終於再也忍不住,撲哧的一下,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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