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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後的聲音漸漸的平和而均勻,安娜睜開眼睛,剛剛想要起身,重新回到床下坐著,沒想到樸燦烈卻並未睡去。
“去哪?”
安娜還是坐了起來,說:“你還沒睡著?不舒服嗎?攖”
摸了摸額頭,並沒有退燒的跡象,安娜皺起眉頭。
“還是很燙,這樣不行,去醫院吧。”安娜說。
燦烈搖搖頭,笑著說:“沒事的,睡一覺就會好了,放心吧,死不了。”
“那你就趕快睡吧。”安娜說:“撐不住的話一定要說。”
“好。”燦烈說,然後用眼神示意安娜躺下。
不想再讓他耗費精力,安娜隻得繼續背對著他躺在床邊償。
“睡吧。”安娜說。
“好。”
這一次,精疲力竭的燦烈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睡去,不太舒服的鼻腔,微微的發出鼾聲,雖然睡著卻依舊皺起眉頭,安娜知道,身體一定是不舒服才會這個樣子。
安娜看了一眼,重新將他身上的被子塞好,連呼吸都屏住了,一點點的從床上再次起來,去重新擰了一條冷毛巾,放到燦烈的頭上,也許是這樣能讓他好受一些,眉頭也舒展開來。眼見如此,安娜幹脆接來了一盆冷水,泡了幾塊冰在裏麵,就這樣循環往複,不斷的更換著燦烈頭上的毛巾。
一次又一次的測試著體溫……
一直到天邊微微泛白,安娜再一次試了試樸燦烈的體溫,終於恢複了正常,鬆了一口氣。
坐在墊子上,疲憊不堪的身體趴在床上,一瞬間就陷入夢鄉。
一陣門鈴聲響起,樸燦烈睜開眼睛,全身都如釋重負一般,看到趴在床邊睡覺的安娜,以及旁邊泡著幾條毛巾的水盆,燦烈緩緩起身,走到安娜身邊,將累的不行的安娜抱到床上,蓋上被子。
安娜確實是太累了,在這過程中竟然隻是微微動了動眼皮,剛剛躺倒床上,就翻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
燦烈將被子蓋到她的身上,門鈴聲還在響著,燦烈向一樓走去。
打開門,門裏門外的人都有些驚訝,雖然隻是遠遠見到過一麵,可是那人銀色的頭發和俊朗的麵容實在讓人過目難忘。
“您好。”獲加首先打破這種僵持,低頭微笑,讓人看不出他那一瞬間眼神裏的變化。
“您好。”燦烈也行禮問好。
“我來找安娜小姐。”獲加手裏拿著一個檔案袋子。
燦烈看了看二樓,說:“她在睡覺,有什麽事情我可以代為轉達嗎?”
這一次,獲加沉默了片刻,他看著樸燦烈身上的睡衣,又看了一眼二樓那間沒有關門的臥室,微微一笑,說:“好,那麻煩您了。再見。”
“再見。”
厚重的門再次關上,門裏門外,隔出兩個不同的心境,一個疑問滿懷,一個深不可測。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安娜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安娜原本依舊迷糊的精神刹那間清醒,從床上彈了起來,看到床的那邊已經隻剩空空被褥,安娜鬆了一口氣。
聽到一樓有微微的聲響,安娜知道,燦烈應該還沒有離開,撓撓頭發,向一樓走去。
客廳裏沒有見到樸燦烈的人影,反而中央的茶幾上,一個牛皮紙檔案袋引起了安娜的注意。
“你醒啦?”
安娜轉頭,看到樸燦烈正端著一杯水走了過來,氣色確實是好了許多,和昨天要死不活的他判若兩人,又恢複了那個總是能看到的微笑著的樸燦烈。
“哦。”安娜點點頭,說:“你好了嗎?”
“當然。”燦烈說著,然後指指茶幾上的檔案袋,對安娜說:“這個是今天早上有人送來的,說是找你,我看你睡的那麽沉,就代為收下了。”
“是誰送來的?”安娜心裏其實已經猜到幾分。
“一個銀白色頭發的男人,之前好像在平安夜那天見到過。”燦烈喝了一口水,接著說:“我告訴她你還在睡覺,他就先走了。”
“什麽?”安娜驚訝的看著樸燦烈,說:“你說我還在睡覺?”
燦烈不以為然的點點頭,說:“是啊,你確實是在睡覺啊。”
安娜鬱悶的咬咬嘴唇,這下又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到安娜的反應的燦烈卻有些失望,他放下手裏的水杯,坐到沙發上,看著安娜,問:“你很介意他?”
安娜搖搖頭,說:“不是,隻是不想再讓其他人誤會,給你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是怕給我引起麻煩,還是你自己覺得麻煩?”燦烈說。
安娜沒有回答。
原以為這一夜,一切都已經物換星移,風輕雲淡,黑夜過去,醒來之時,我們就可以明確了,敞開最真實的內心。
明明為了我徹夜未眠,
明明眼神裏透著那樣的殫精竭慮,
為何還是躲避?
你害怕的,擔憂的,我都明白,都理解。可是,難道就要因為這些顧慮,而永遠封閉自己的內心?
長久的沉默,樸燦烈的笑容終究一點點僵滯在臉上。
感受到氣氛的異常,安娜的手心裏滿是冷汗,她害怕再受到樸燦烈的質問,害怕他再問道自己最不想麵對的問題。她情願樸燦烈永遠不問,自己也永遠不再去思考這個問題,就這樣不遠不近的生活下去就好……
“鄭安娜,你看著我。”樸燦烈的語氣異常的平靜。
安娜握緊雙手,給自己鼓足了千萬次的勇氣,卻始終沒有抬起頭。
“我很清楚坐在我麵前的,是鄭安娜,而不是侑拉姐姐的影子。那麽現在,隻要你告訴我,不想再見到我,那麽,我發誓,以後絕對和你形同陌路,不再讓你為難。”樸燦烈,一字一句,說的格外慢,格外重。
安娜已經清楚的認識到,這一次的回答,會是一個分水嶺,要麽自己徹底淪陷到危險之中,要麽,就永遠的兩不相見…..
“你告訴我,你內心想要看到怎樣的結果?”樸燦烈說。
我的內心?
我曾經敞開過,雖然猶豫著,那時卻也控製不住的敞開了,可是結果,卻是讓我不敢再次將它輕易的打開。
如果這一次,命運的軌跡再次出現意外,那麽,它的結局就一定是粉身碎骨……
這個賭注,代價太大了……
“燦烈啊,”安娜悠悠的開口。
這是多久了,沒有再次聽到過這樣的呼喚。
安娜還是低著頭,握著的手更加緊了,接著說:“我們,到此為止吧……我隻是一個執念,你對我不是愛情。”
“你確定,這是你的答案。”樸燦烈站起身來,說:“你看著我。”
一滴眼淚掉落在指尖,安娜抬起頭,倔強的迎上他的眼神,說:“沒錯,這是我的答案。”
樸燦烈看著她,良久,冷冷一笑:“好,我明白了。”
當樸燦烈的身影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安娜緊繃的精神如釋重負,可是不知為何,眼淚沿著臉龐,順勢而下。
一切,都徹底的結束了….
一切,也最終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的抹去痕跡。
都會好起來的。
可是,這嗚咽之聲是為何呢…..
被光洙的來電吵醒,安娜才意識到自己趴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眼睛所靠近的沙發上,依然濕潤著。
“喂,安娜呀。”光洙說。
安娜坐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是,光洙哥。”安娜說,聲音沉悶而沙啞。
“你怎麽了?感冒了?”光洙問。
“沒有,睡了一會兒午覺。什麽事情?”
“我現在在鍾國哥家裏了,想問問你,你那邊有沒有查到一些高英美的資料?”光洙說。
安娜看了一眼檔案袋,說:“應該是查到了一些,你在鍾國哥家等著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好。”
雖然沒有打開過那個袋子,可是,安娜心裏莫名的相信,獲加說能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
果然,打開袋子,裏麵詳細的記錄了高英美的身份,年齡,照片,工作,住址,甚至連她近期的消費記錄都查的一清二楚。
安娜十分感歎,這個獲加究竟是做什麽的,能夠如此厲害。現在,她好像一點也不奇怪為什麽獲加從第一次見到自己,就好像一幅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了。
總歸還是要謝謝他的,安娜拿起手機,撥通獲加的號碼。
依然是很快的接通。
“喂,獲加,謝謝你。”安娜說。
可是,聽筒中一個女人魅惑的笑聲傳來,讓安娜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是打錯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打錯了…….”安娜說。
“沒有,安娜小姐,你沒有打錯,這是獲加先生的手機。”女人妖嬈的聲音,笑著說。
“哦,那,他在哪?”
“他…….?他現在恐怕不方便接你的電話。”女人說。
聽筒那頭突然傳來什麽東西打碎的聲音,安娜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不好問些什麽。
“那好吧,請你告訴他,我十分感謝他的幫助。”安娜說。
“好,知道了。”女人依舊帶著笑意。
“那謝謝你了,再見。”
掛斷電話,安娜覺得有些奇怪,不知為何,她覺得,獲加應該就在女人的旁邊。不過,也許他們是情侶,這樣的話就順理成章了。
安娜站起身來,去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拿起檔案袋,出門去了。
高英美,27歲,XX公司客服員工,未婚,家住方北洞309號,事發後搬去清潭洞如希公寓一號樓1002室。喜愛炒股,半年前虧了8000多萬韓元,欠下巨債,但是最近半個月以來,高英美開始頻繁的出入高級商場,消費高端品牌,銀行隻能查到她已經將欠款還清,但是其他的,她都是用現金消費,或者使用信用卡,然後再用現金還清信用卡欠款。
“哇塞,安娜你好厲害。這資料也太詳細了。”光洙拿著厚厚的一遝紙張翻看著感歎道。
“是朋友幫忙。”安娜說。
鍾國哥拿著那些資料仔細翻看著,皺起眉頭,說:“這些資料,警方那邊肯定也有。高英美欠下巨債,這麽快就能還清而且好像還賺了很多錢,這麽明顯的漏洞,警察們也不是傻子,肯定也有懷疑過高英美是不是收了某些人的賄賂去誣陷在石哥。”
“是啊,而且這個問題的關鍵,就是誰給在石哥傳的簡訊通知他到那裏。”安娜說。
“可是……”精明如鍾國,他肯定比安娜更加明白劉在石的用意,他接著說:“在石哥不會說出那個人是誰的。”
“不錯。”安娜無奈的點點頭。
“目前來看,這個人一定是很有來頭或者在石哥極其信任的人,而且,如果高英美接受了賄賂,那麽給她錢的這個人很聰明,全部給的現金,這樣,銀行就查不到她們的交易記錄,自然就不會引起警方的懷疑。”鍾國說。
“在石哥,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能被人這麽處心積慮的整垮。”光洙說。
“你說的對,這個人是想讓在石哥身敗名裂,他很清楚在石哥看重什麽,所以就朝他最看重的方向下手,比直接要了在石哥的性命,更讓他難受。”鍾國說。
能夠將劉在石陷害到如此地步的,這個人一定做了一個十分周詳的計劃,他們隻能一邊希望警方查到什麽線索,一邊也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嚐試著洗刷劉在石的冤屈。
“鍾國哥,我們要不要去見一見這個高英美。”安娜問。
“好,但是去的人不能多,光洙到時候留在車裏等,安娜你和我去找她就行。”鍾國說。
“好。”安娜和光洙點頭答應。
安娜坐在車子的後排,腦子裏一堆漿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多的她根本無暇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這個冬天這麽冷,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過去。天氣暖和的時候,也許一切就都又好起來了。車子路過市民廣場,大樓上原本劉在石代言的巨型公益廣告海報,正有人將其一點點的拆卸下來,廣播裏,正預告著SBS和MBC原本屬於《runningman》和《無限挑戰》的時間板塊,換成了別的節目頂替。
真快啊,人心的變化。
為什麽不選擇再等等,堅持一下呢,真相也許並不是自己認為失望的那樣。
終究啊,人們還是隻喜歡光鮮的樣子,一旦沾上一點點的汙垢,即使這個汙垢可是清洗掉,也會吹毛求疵,難以容忍。
有多喜愛,就有多厭惡。
但是,有多信任,就會有多堅持。
看著後視鏡裏的安娜一臉愁容,正在開車的光洙問:“安娜呀,你怎麽了?無精打采的。我們啊,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沮喪。”
安娜揚起嘴角,微微的笑了笑,說:“沒有,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突然,而且在石哥的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真相大白。”
鍾國歎了一口氣,說:“沒有別的辦法,現在隻能盡力的試一試。”
“是啊,這些天智孝姐姐他們怎麽樣?”安娜問。
鍾國的眉頭鎖的更深了,說:“智孝原本已經定為《XX》電視劇的女一號了,沒想到導演說要換人。GARY決定和吉成俊一起在家裏寫寫音樂,推掉了這段時間的所有通告,哈哈最主要的兩個節目全部停播,這兩天也是經常和明秀浚河他們一起往在石哥家裏跑,希望能有些幫助,石震哥在家裏陪嫂子,也少出門了。”
“真是…..好大的連鎖反應啊。”安娜說。
可是,在石哥肯定也已經知道了這樣的情況,已經糟糕成這個樣子,他還是不能把那個人說出來…….
除非隻有一種可能,如果說出來,會比現在這樣的狀況更加糟糕…..
劉在石他自己承擔所有,那麽,其他成員即使受到波及也隻是暫時的,可是一旦說出實情,就肯定是致命性的打擊。
難以想象,這背後究竟隱藏了一顆怎樣的定時炸彈。
“到了,就是這裏。”光洙將車子停到路邊。
“好,光洙,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和安娜上去找她。”鍾國說。
“好。”
小區的環境格外的好,一看便是屬於高檔公寓,這樣的公寓,別說是對高英美這樣的普通公司職員,就連鍾國哥這樣屬於一線的藝人,想要買的話,都要考慮許久。
門衛對外來人員查的很嚴,雖然認出鍾國哥是藝人,但還是禮貌的扣留了安娜哥鍾國兩人的身份證件,告知要找的人之後,門衛做好登記,才讓鍾國和安娜進了小區。
樓棟每層有四戶,一共19曾,乘坐電梯,安娜的心裏倒還是有些緊張,不過跟著鍾國哥,總比要跟著光洙要放心許多,不管是在腦力還是體力上,都是值得安心的哥哥。
電梯徐徐上升,就在電梯門快要打開的時候,一陣急促的狗叫和一個女人驚恐的尖叫聲響徹樓道。
“出事了!”鍾國說。
果不其然,出了電梯,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地上,身邊的一支白色的小博美犬一直對著一個半開著的門瘋狂的叫著,而那個門上的號碼,就是1002,。
“怎麽了?”安娜過去想要將她扶起。
其他門戶裏的兩位老人也走了出來,中年婦女如救命稻草一般抓著安娜的胳膊,指著1002的門,驚恐至極,結結巴巴的說:“有……有死人……”
“什麽?”安娜難以置信。
聽到這麽說,在場的其他兩個老人趕緊回家拿電話報警。
鍾國想了想,邁開腳步,向1002走去。
“鍾國哥,不要,等警察來吧。”安娜上前拉住鍾國的胳膊。
“沒事,放心吧。”鍾國說。
安娜心裏害怕,但還是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跟在鍾國的後麵,打開門,客廳中央,女人就那樣吊著,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身體在從窗外吹進的冷風作用下,慢慢的旋轉…..
“把她救下來!”安娜說著,想上前去把她抱下來。
“別動!”鍾國攔住她,說:“沒用的,已經死了。”
“什麽?”
“你看,她的指甲已經有一點紫斑,說明已經死了五個小時以上了。”鍾國說。
安娜一是覺得害怕,二是也震驚鍾國哥竟然也懂這些……
桌上的蛋糕隻動了一口的樣子,咖啡已經完全變涼,整個屋子,沒有了一點生氣…..
“出去吧。”鍾國說。
安娜點點頭,兩人慢慢的退了出來。
“我就想出來帶著我們家寶貝兒下樓去買點東西,沒想到看到這家門開著,寶貝兒還一個勁兒衝著裏麵亂叫,我覺得奇怪,就敲門,也沒有反應,誰知撞著膽進去一看,才發現…….”中年婦女驚魂未定的抱著他們家的寶貝狗狗坐在地上,對另外兩位老人說著。
“狗有靈性,肯定是察覺了。”老人說:“不過這個女的好像前幾天才剛剛搬來,沒想到就死了。”
“是啊,還是吊死的,肯定怨氣很重,這以後誰還敢在這兒住啊。”中年婦女說。
看到金鍾國和安娜走了出來,剛才情急沒有看清楚的三個人,這才認出來這個人是金鍾國。
“你……你不是那個電視上的…..金鍾國?”老人仔細辨認著。
“是啊,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兒?”中年婦女也驚訝。
“哦,您好,我是來找這位小姐有點事情,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鍾國說。
安娜意識到不好,鍾國哥這下麻煩大了,媒體肯定會報道這件事情,到時候即使鍾國哥與這件事情無關,但也肯定會有諸多惡意的揣測。
鍾國肯定也已經想到,但就算現在趕緊離開,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反而會顯得更加欲蓋彌彰。
安娜拉著金鍾國走到一邊的角落裏,擔憂的說:“遭了,鍾國哥,這件事情媒體肯定會曝光,到時候,你就肯定會被卷入漩渦之中的。”
“我知道,可是已經這樣了,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鍾國微微一笑,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說:“就算是牽連進去,也頂多是以後沒有辦法在這個圈子裏混了。現在在石哥這個樣子,不管怎樣也得盡力一試。”
“鍾國哥……”安娜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覺得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發現平時總愛在節目裏欺負在石哥的金鍾國,變得憂心忡忡,而這種憂心,不是因為自己受到影響,而是源於對於在石哥的深切信任。
“沒事的,等警察來到,我們說清楚就好。”鍾國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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