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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您稍後再撥,您可以選擇在‘bi’聲後留言。”手機聽筒裏,又是這樣熟悉的提示音,安迪再一次不知所蹤了,bi聲過後,安娜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留言,希望能接到安迪的消息。
“想什麽呢?苗PD都叫了你好幾聲了,你也不回應。”東萬拍拍安娜的肩膀。
安娜回過神來,看去,苗PD確實正在叫自己的名字,安娜趕緊起身,跑了過去。
“安娜呀,這次去春川的火車票都確定好了嗎?”苗PD問。
“確認好了,我們一行加上三位女嘉賓,一共是59人,一節車廂總共是74個座位,為了方便拍攝,所以買的是一整節車廂的票。”安娜說。
“恩,好,不錯。等到了春川站後,你和先去草坪處的拍攝場地,那一場拍攝就主要交給你,能做到嗎?”
安娜微笑點頭,說:“能做到的。”
“好,去看看攝像組準備的怎樣了,還有半個多小時嘉賓和成員們就都來了。”苗PD說。
“好。”安娜答應著,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光洙哥今天來的格外的早,聽說今天的女嘉賓是哥哥們最近都很喜歡的雪炫,秀智還有還有樸智妍,光洙一下車,臉上就露出不同以往的興奮…….安娜無奈的看了一眼他滿臉粉紅的樣子。
“聽說今天……雪炫小姐要來?”這是光洙和大家問候完之後說的第一句話,感覺臉都要貼到攝像機屏幕上去了。
苗PD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說:“李光洙先生,請往後站一站,臉太大了,攝像機拍不過來。償”
大家看到光洙臉通紅笑著往後退的樣子,也都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gary和哈哈也一路小跑著過來了,因為在石哥沒來,所以gary顯得格外的呆滯,苗PD為了逗他,特地的問:“gary先生知道今天的嘉賓有誰嗎?”
Gary一臉懵懂,哈哈和光洙看到他的樣子,捂著嘴大笑起來。
“誰啊?”gary依舊一頭霧水。“不會又是成龍大哥?”
哈哈見他什麽都不知道,索性調侃道,說:“是劉德華。”
“真的?”gary以為他說的是真的,驚訝的瞪大眼睛,表情格外的認真。
“對對,還有王祖賢。”光洙也跟著開玩笑說道。
Gary這才認識到他們是在騙自己,瞬間失望的說:“哎一,怎麽可能,我很聰明的。”
安娜的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一看,是樸燦烈的電話,可是劉在石他們也都已經到了,拍攝馬上就要正是開始。
“安娜,把提示板全部準備好,東萬,你去打板。”苗PD說:“全組工作人員準備,3,2,1。拍攝開始。”
手機還在響著,安娜趕緊接起電話,說:“燦烈啊,現在正忙,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好吧。”
安娜匆匆掛斷了電話,參與到工作拍攝中去。
這一忙,就是一整天,‘一會兒’回電話這個概念,再有空的時候,就已經是最後一場拍攝結束打板的時候。
他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麵了,以前樸燦烈雖然忙,但是安娜因為腿腳問題,天天在家呆著,總是能遇見的,可是現在安娜自己也參加到工作中去了,想人空閑時間的交集,變得格外稀有。
雖然安娜很想要參加runningman的工作,但是有時不免還是會懷念那段在家裏等著,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樸燦烈一有時間便會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光。
明天是休息日,拍攝終於結束,安娜趕緊跑到一邊僻靜的地方,想給樸燦烈回個電話,告訴他明天休息這件事情,可是,連續打了三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安娜,快過來!”東萬叫道。
“來啦!”安娜答應著,聽著依舊無人接聽的手機,默默的掛斷,放回了口袋裏。
“怎麽了?”安娜問。
“苗PD剛才通知,明天上午8點要加班進行初剪,休息隻能推後了。”東萬說。
畢竟現在有些別的牽掛,安娜到底還是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還是微笑點頭說:“知道了。”
“就當是調休了吧,這樣下一次休息的時間也能長一點。”東萬笑笑說。
“是啊。”安娜說。
苗PD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雖然很累,但依舊認可安娜這一次的工作表現,說:“這次遊戲地點規劃方案做的很好,明天初剪,你和東萬分別負責一個環節。”
分別獨立負責一個環節的剪輯,這樣的工作,安娜還並沒有嚐試過,因為那需要對整個環節有整體的氣氛把握才可以,之前的初剪,都是大家在一起整合,這又是苗PD給她的新一個挑戰。
見安娜半天沒有回答,苗PD問:“沒信心了?”
“不是,有。”安娜說。
“那就行,放心去做,反正你們剪得視頻,我還是會再審核一遍的,放心吧。”苗PD笑著說。
“好。”
Peter已經快要五個月大了,長的格外快,現在安娜幾乎快要抱不動他了,可是他卻始終覺得自己是小時候的樣子,厚著臉皮撒嬌,往安娜的懷裏鑽。
“我快要累死了,peter啊,有想我嗎?”安娜揉著他肉肉的臉龐。
手機響起,是樸燦烈打來的電話,安娜高興的接起。
“喂,燦烈啊。”
“安娜,我剛才在錄影沒有接到,是不是想我了?”樸燦烈笑著問。
Peter像是聽出了樸燦烈的聲音,變得格外興奮起來,使勁的咬著尾巴,哈著粉色的舌頭。
“這麽晚了,還沒有錄完嗎?”安娜問,樸燦烈的聲音裏,總透露著疲憊。
“快了,還有一場…….好了不和你說了,那邊要開始了,先掛了。”
“好,那你…….”‘注意身體’四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手機裏便傳來了忙音。
看出了安娜的落寞,peter也不再搖尾巴,而是坐在安娜麵前,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安娜的腿上,靜靜的盯著安娜。Peter的反應,讓安娜心裏一暖,摸摸他的頭,笑著說:“傻瓜,謝謝你啊。”
從來沒有養過狗的安娜,自從peter出現以後,才真正體會到這種生物與生俱來的靈性,他很聰明,聰明的知道誰是真正愛護自己的人,記得忠誠於自己的主人。他也很笨,笨到不管自己的主人如何對待自己,都會不離不棄。
Peter看著安娜的眼神裏,總是滿滿的溫暖滿滿的愛,好像他的世界,全是安娜。
這是一種多麽美好的感覺,奇妙之極。
“睡覺去吧。”安娜站起身來,peter也站了起來,重新開始搖晃尾巴。
喀嚓…….開門聲傳來,安娜嚇了一跳,猛的轉過身去,竟是安迪回來了。
安娜順了口氣,冒出一身冷汗,但是看到是安迪,所以放心的笑著說:“安迪,你回來了。”
Peter看了安迪一眼,直接趴在原地不再敢動彈,嘴裏發出微微的嗚咽之聲。
安迪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兩頰通紅,眼睛裏布滿血絲,沒有回應安娜的話,反而狠狠的盯著她。安迪一身酒氣,手裏還拿著一瓶沒有喝完的白蘭地。
而安娜,隻以為安迪喝多了,完全沒有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你喝酒了?”安娜邊說著,邊上前來想要扶著他,可是卻被他一把推開,一下子沒有掌握住平衡的安娜,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覺得安娜受到了欺負,再加上本來就對安迪有些敵意,peter看到安迪將安娜推到在地上,眼中的恐懼瞬間散去,凶狠的朝著安迪撲了過來,一口咬在安迪的手臂上。
“畜生!”安迪咒罵一聲,甩了幾下見甩不掉,拿起手裏的酒瓶,照著peter的頭狠狠的砸下去。
玻璃碎裂的聲音夾著peter的慘叫之聲。
“不要!”安娜猛的爬起身來,可是一切隻在刹那間,為時已晚,安迪抱起倒在地上的peter,想要把他向一旁扔去,安娜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使勁的跳了起來,抱住peter,然後兩人一起坐在了地上,滾了兩圈,安娜的後背撞在牆上,讓她眼前一懵。
“他媽的,敢咬我!”安娜拿起水果刀,搖晃著走了過來。
安娜見狀,用身體緊緊包裹著peter,peter頭上的血,沾滿了她的衣服。
見安娜不放手,安迪更加惱火,將刀子扔到一旁,刀子緊緊的插到了牆壁裏,“滾!都滾!”安迪兩眼血紅,對他們咆哮著,安娜甚至覺得,在這樣下去,他們兩個會被安迪殺掉…….
來不及想那麽多,顧不得此時身上隻穿著薄薄的t恤,顧不得此時身無分文,安娜使勁的抱起peter,拿上放在身邊桌子上的鑰匙和手機,倉皇逃出了這個碩大的屋子。
安娜抱著peter,頭也不回的跑著,留著眼淚,光著腳,身上,手上,臉上,全是peter頭部流出的血。直到,身後的別墅徹底消失不見,安娜才停下,坐在初春首爾深夜冰涼的地麵上,腳底已經掉了一層皮,傷痕累累,這一放鬆,一直緊緊抱著peter的手臂徹底沒了力氣。
Peter坐在安娜身邊,舔著她臉上的眼淚,頭頂深深鮮紅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血,安娜哭著,這是第一次,她覺得如此恐懼,她害怕剛才的安迪,害怕peter傷得太重…….
安娜不停顫抖的手,拿出手機,屏幕上瞬間沾滿了血,模糊了屏幕上的文字,安娜把手機在自己衣服上還幹淨的地方擦了擦,撥通樸燦烈的手機號碼。
可是,一次,兩次,三次,依舊沒有回應。
手機馬上就要沒電,安娜沒有其他的選擇,她一定要打通一個一定會接她電話的人。這個人,安娜最終選擇了那個又是已經許久沒有出現的獲加…….
果然,剛剛打過去,電話就被接通,連一聲的等待都沒有到。
“喂,安娜。”
“獲加。”安娜還是委屈的哭了,說:“幫我。”
“在哪?”聽出安娜哭泣的聲音,獲加皺起眉頭。
安娜這才看看周圍,這是離地鐵站不遠處的希望公園。
“希望公園。”
“好,等我。”
掛斷了電話,果不其然,手機電量徹底耗盡,屏幕徹底黑了下來。首爾初春的深夜,氣溫已經到了零度左右,不隻是哭完了還是被凍幹了,安娜沒了眼淚,嘴唇已經被凍得發紫,她還是死死的把peter抱在懷裏,不知是不是因為流血過多,有好多次,peter都想閉上眼睛,安娜哪裏感讓他睡覺,她多害怕這一睡,他就再也醒不過來。
究竟是為什麽會迎來這樣的晴天霹靂?安娜不知究竟,安迪在一點點的變化,最終徹底變成了今天眼前這個,自己徹底不認識的人。
感覺到有人想要抱走懷裏的peter,安娜把手收的更緊了,防備抬起頭,看到獲加皺著眉頭的臉龐。
“是我。”獲加說。
安娜這才慢慢的將手鬆開,獲加把peter先放到車裏,安娜想起身,可是雙腳的疼痛和四肢因為長久的寒冷有些僵持,沒能成功。
獲加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一把將安娜圍住,把她抱到車子的副駕駛的位子上,確認她身上並沒有傷,然後係好安全帶。然後坐到駕駛座上,開了很足的暖氣,發動了車子。
“謝謝你,獲加。”
“你不用謝我的,安娜。”
不用安娜開口,獲加自己便找到了最近的一家寵物醫院,值班的醫生見到安娜赤著腳滿身是血的樣子,嚇壞了,詢問了一下情況,趕緊把peter去做檢查,然後準備手術。
“他沒事吧?”安娜小心翼翼的問。
“傷口很深,有些失血過多,把傷口裏的玻璃碎片清理幹淨,然後縫合,再打些營養輸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醫生說。
安娜終於有些一些表情,眼淚又掉了下來,但是微笑著點頭。
“謝謝您。”
獲加消失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雙棉質的拖鞋,安娜沒有去問他這個時間在哪裏買到這個,她知道,獲加總是有辦法。縫合手術結束,可是麻醉藥還是沒有過去,安娜守在peter的旁邊,埋著頭,沮喪至極。
安迪,那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失去了他,自己連這個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況且,他們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為什麽安迪每一次消失,再回來的時候,都會變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可怕……
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才會這樣變了一個人?
以前,就算安娜做錯了什麽,安迪也不會對自己真的生氣,這一次,究竟是因為什麽……
值班的醫生沒過多久,又趴在桌子上睡去,peter終於睜開了眼睛,可是營養液還沒輸完,他還需要躺著,安娜安撫著他的情緒。
“你的男朋友呢?”獲加問。
“在忙。”安娜摸著peter的頭,說。
“你一會兒去哪?”
安娜沉默了片刻,說:“回家。”安娜苦澀的笑笑,說:“回那個真正屬於我的家。”
一直到淩晨,終於行駛上了回家的路,隻是這條路,並不是通往那棟別墅,而是那棟他們曾經住了20年的小房子,安娜這一刻才覺得,那裏才是真正的家。以前在那個小房子裏的安迪,才是真正的安迪。
用那把已經許久未用的鑰匙,打開門,房間裏一切陳設如舊,隻是被布塊蒙著,獲加一手抱著peter,一手一把拉開沙發上的布塊,將peter放在沙發上,然後走過去,把站在那裏的安娜也拉過來,讓她坐在沙發上,安娜想要起身,卻被她重新按了回去。
“我…….”
“你別動,我來就好。”
“可是……”
“你要是不想給我添亂,讓我在這裏過夜,就乖乖的坐著。”獲加笑著說,因為靠得有些近,他好像想起了什麽,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
安娜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刷了紅了臉。
獲加笑笑,說:“你坐著吧,我很快就好。”說著,去打開熱水器,然後走了出來,卷起袖子,沒有做過家務有些笨拙的樣子,但是動作倒是很快,不一會兒,屋子就恢複了之前的樣貌。
“好了,差不多了,一會兒等我走了,你洗個澡再睡。”獲加說。
安娜知道,這是多麽讓人舒心的禮貌,這樣的深夜,又獨處一室,如果獲加剛才就說讓安娜去洗澡,安娜心裏肯定會不自在。
“謝謝你,獲加。”安娜說。
“不用對我說謝謝的。”獲加笑著說,眼裏有些什麽一閃而過。
“peter治療的錢,我過兩天會還給你。”安娜說。
獲加揚揚嘴角,說:“好。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好,再見。”
房間恢複了安靜,她又回到了她熟悉的環境,沒有寬廣的空間,沒有豪華的擺設,沒有召之即來的幫傭,安娜卻真真正正的覺得無比的舒心,就連這裏的氣味,就是安娜所習慣的。
她還不知道安迪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麽,但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已經非常清楚,即使去問,安迪也不會告訴她任何事情,而且今天安迪的所作所為,讓她害怕,讓她寒心…..
安娜看了一眼已經電量耗盡所以關機了很久的手機,他不知道樸燦烈有沒有給自己回電話,但是現在,很定是沒有辦法再給他打過去了,隻能等著明天,買了充電器再說。
和peter說了幾句話,讓他好好休息,安娜把自己身上沾滿鮮血的衣服脫掉,去洗掉一身的汙穢。躺倒床上,peter雖然還不舒服,但依舊慢慢的走到安娜的床邊趴著,才安心睡去。
一大清早到了公司,東萬一眼就看出安娜不對勁兒,憔悴的厲害,眼睛也腫腫的,於是打趣道:“安娜,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啊。”安娜說。
“那你眼睛腫的這麽厲害?肯定大哭了一場。”東萬說。
安娜拍拍臉,努力的笑著說:“昨天看了一場電影,太感人了,哭得厲害。”
“看個電影都哭成這樣,你真是厲害。”樸碩也在一旁打趣。
安娜不好意思的低頭笑笑,鬆了一口氣。
“對了,大家誰有手機充電器嗎?借我用一下。”安娜壞笑著盯著樸碩座位上的手機充電器。
“你就是看我帶了才故意說的吧。”樸碩邊嘟囔著,邊把充電器扔給安娜。
安娜接過,笑著說:“謝啦,樸碩哥,你最帥啊。”
“得了吧,你隻有在有好處的時候才叫我一聲‘哥哥’,明明比你大了一歲可是從來都不叫我哥哥。”樸碩笑著抱怨道。
“不是因為你長得年輕嘛。”安娜笑著說。
插上電源,過了一會兒,已經關機許久的手機終於重見天日,剛剛開機,短信一個個的進來,都是樸燦烈發來的。
‘你在哪了?為什麽關機?’
‘看到信息給我回電話。’
…….還有最近的一條,是今天早上發來的‘你去哪了?安迪說你走了。’
安娜腦子瞬間炸開,樸燦烈去家裏找自己了,而且還遇見了安迪。
趕緊拔掉充電線,安娜拿起手機,站了起來。正在忙著作別的的東萬和樸碩嚇了一跳。
“你幹嘛?”
“我肚子痛,去趟廁所,一會兒苗PD過來,幫我給他說一聲。”安娜說著,跑出了工作室。
撥通樸燦烈的手機號碼,這一次,終於接通,還沒等安娜開口,樸燦烈的氣憤便傳達過來。
“你到底去哪了?”
聽出他生氣的情緒,安娜小聲的說:“我……搬回以前住的房子裏了。”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從昨天夜裏到現在,我找了你多久!”
本來想和他好好解釋解釋的安娜,被樸燦烈這樣一吼,倔強和委屈同時一起湧上心頭。她咬著嘴唇,不讓樸燦烈聽出自己哭泣的聲音。
“那你為什麽不問問我為什麽會給你打電話?我到底遭遇了什麽?”
樸燦烈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沉默了片刻,說:“對不起,我是因為太著急了。”
安娜抹掉自己臉上的眼淚。
“你現在住在哪?”樸燦烈聲音低沉的問。
安娜苦澀的笑笑,說:“你有時間嗎?”
“安娜…….我並不想在僅有的時間裏和你吵架。”樸燦烈說。
“是啊,我們已經開始吵架了。”
“你住在哪現在?”
“平潭洞305號。”
“好,我知道了。”
“掛了吧。”
通話結束,安娜感覺好累,她走出隔間,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她站在洗手間碩大的鏡子前,直到自己眼眶的紅色退卻,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runningman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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