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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四弟風行公子樊風林,還有我五弟黑彌勒想來你們已經打過照麵,我就不再介紹了。”說話間,老者已是來到了王天狂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臉上笑意和善。
“見過了,貴寨五大金剛的名頭之響果然不是虛傳,今日一見,在下自慚形穢啊!”王天狂躬著身,對於這個看上去足有八十歲左右的老者語氣十分尊敬。
“哈哈,我這四個弟弟確實都有著一聲好本事,可老夫就算了,這五大金剛的名頭,老夫實在是有些覥顏愧對啊。”老者豪爽一笑,英姿豪邁,頗有梟雄氣概。
“大當家說笑了,這方圓萬裏誰人不知您鬼影曈曈的名頭啊,您可太過自謙了。”王天狂此言確實不是恭維,這黑風寨大當家姓胡單名一個掠字,人送外號鬼影曈曈,一身詭異身法施展開來肉眼難辨,隻能見數道身影環繞周身,最後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嗬嗬,老啦,不比當年啦!眼下已是行將就木,馬上就要入土的人嘍!”胡掠搖頭擺手,謙虛道。
“大哥,別胡說,您的體格硬朗著呢,今早我還聽老四和二哥訴苦,說他後麵疼呢!哈哈哈!”那三當家裂地太歲說話時一臉嫌惡,雖然聽上去是和胡掠說話,但隻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他這話分明是在揭那風行公子的短處。
“怎麽?三哥要不要嚐試嚐試,我的後麵可是緊得很呢!”那風行公子被他嘲諷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生氣的模樣,反而是向著裂地太歲拋去媚眼,娘裏娘氣的道。
“這他媽還讓不讓人活了!”王天狂聞言眉頭大皺,心中狂罵起來。這風行公子看上去一表人才,沒想到竟然如此的不堪,身為男兒身不但斷袖卻還如此的不知害臊,竟然能說出這等猥瑣話語。
“可拉倒吧,我可享受不了。”裂地太歲語氣嫌惡更重,冷聲道。
“嗬嗬,享受不了麽?三哥是太細還是太快?”風行公子毫不退讓,同樣冷眼作答。
“我惡心。”裂地太歲看都不再看前者一眼。
“這黑風寨五大金剛名聲在外,沒想到竟然是如此貨色,大當家和四當家玩斷袖,而且聽那意思二當家也可能和風行公子有染,五當家又是一副嗜色如命的模樣,唯獨剩個三當家,還他娘的趾高氣揚,真是一群怪胎!”王天狂心中暗罵,臉色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
“咳咳!”見多小弟們言語不和,胡掠輕咳了兩聲,眼神頻頻掃向王天狂,示意場中還有外人。
“哼!”風行公子冷哼一聲,娘態盡顯,然後偎到了胡掠身邊,不再說話。
“草!”裂地太歲也是啐罵一句,然後轉身望向崖外遠方。
“咳咳...”在外人之前暴露出自己斷袖的癖好,胡掠有些不自然,再次幹咳了兩聲,然後幹笑道:“天狂老弟啊,你大哥近來可好?”
“托您的福,我大哥一切都好。”王天狂麵色恭敬,但心中卻是對其厭惡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胡掠太過尷尬,有些不知說什麽為好。
“在下來此的途中聽風行公子說貴寨遇到了變故,敢問大當家...”王天狂試探的問道。
“哦,對對,我正想與你說此事呢!”被王天狂找到了話題,那胡掠仿佛鬆了一口氣一般,旋即神色轉重,道:“昨天夜間天生異象,想來老弟你也是見到了吧?”
“自然見到,天生異象則必有重寶。”王天狂拱手道。
“非也。”胡掠搖了搖頭,神色大為嚴肅,道:“重寶出世的症狀乃是地起衝天豪光,而昨夜的卻是天下神雷,這等異象通常所對應的是...”
說到這裏胡掠卻是停了下來,眼中光芒熾熱非常,似乎對他即將所言十分向往。
“是何?”王天狂也被前者的神色感染,急切的問道。
“據說乃是神龍渡劫,如若成功,將化為仙神。”那邊二當家驚風雷俆安替接口道。
“神龍渡劫?”王天狂聽聞之後有些失望,神龍渡劫幹他們何事。
“不錯,神龍渡劫!”胡掠確定一遍,眼神之中的熾熱仍未消退。
王天狂見狀微感疑惑,於是輕聲問道:“在下愚鈍,敢問大當家,這神龍渡劫和咱們這些凡夫俗子有何幹係?”
“當然有!”原本那轉身眺望的三當家裂地太歲卻是突然轉回身來,語氣有些興奮的道。
“老三!”胡掠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再次不動聲色的掃向王天狂,示意謹言。
“嗬嗬。”那裂地太歲被大哥一瞪,不滿的冷笑了一聲,不過卻也沒有再次說下去。
王天狂眉頭微皺,心中想道:“看來這五大金剛內部不和啊!三當家對著老大竟然敢這麽明顯的把不滿表現出來!”
“恩...天狂老弟,這神龍渡劫之事並不是重點,老夫真正想說的是神龍渡劫給我們黑風寨所帶來的影響。”胡掠趕緊轉移話題,剛才提到神龍渡劫乃是不得已而為之,其中所隱藏的秘密也差點被老三說出來,這一點讓他心頭一顫,因為王家的實力實在不弱,如果讓他們知道這個秘密,恐怕黑風寨將會多出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
“是何影響?”王天狂根本就沒在意那神龍渡劫,他始終認為這等事情和人類無關。
“你一路走來恐怕也見到這斷壁殘垣的狼藉景象了吧?”胡掠環指山寨,破損坍塌在所多有。
王天狂點頭,靜待下文。
“那神龍渡劫引的四目青蛟魔性大發,前往的途中卻又被黑風崗的奇特石質所吸引,誤入我們黑風寨了!”說到這,胡掠的臉色一片鐵青。
“四目青蛟?”
“沒錯,是一條足有五百丈之長的巨蟒,頭生四目,乃為蛟龍之子。”胡掠解釋道。
“是它?!”王天狂心頭一驚,回想起那龐然大物來。
“老弟見過?”胡掠驚問。
“見過,擦身而過...”王天狂看著這滿山的斷壁殘垣,心頭僥幸的同時,也是大感後怕起來。
“那老弟真是好運氣,我們黑風寨可就慘了,被那四目青蛟一折騰,足足走了七八百的兄弟啊!”胡掠目光悲痛,是心疼兄弟性命還是為實力大減歎息就不得而知了。
“走了?去哪了?”王天狂反應太慢,還以為胡掠說的“走”是離寨而去。
“你他媽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那老三裂地太歲再次轉身,怒目看向王天狂,對於前者的這句話大感惱怒。
“三弟!”胡掠高聲嗬斥:“不得無禮!”
雖然胡掠出言教訓,但是王天狂的嘴角仍然狂抽了幾下,他自從來到這黑風寨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氣憋悶,此刻真是想不管不顧好好殺他一場。
“怎麽樣?想動手麽?”那裂地太歲也看出了王天狂的怒意,歪頭冷笑,挑釁道。
“我警告...”
“大當家!那邊的人馬動了!”就在王天狂想要發作的時候,一個嘍囉突然跑上前來,大聲高喊,之後氣喘籲籲。
“恩?”胡掠聞言快步走向斷崖盡頭,眺目遠望,十裏開外果然黃塵遮天,看起來速度不慢。
王天狂皺眉微皺,也是趕上前來,雖然他眼睛受創,但是仍然可以看到那被馬蹄激起的滾滾黃塵。
“天狂老弟,是你的人馬麽?”胡掠急忙問道。
“呃...這個...”王天狂剛剛對裂地太歲發怒,眼下麵對胡掠的問題,他實在是有些無法作答。
他自然知道胡掠為何要幫他嗬斥裂地太歲,那是因為黑風寨受到四目青蛟的重創實力大減,眼下十分需要他的人馬相助。
“這可如何是好...”王天狂焦頭爛額,心中暗呼。
“天狂老弟?”胡掠再次發問。
“哦!對了,說到我的人馬,在下可就有些不滿大當家作為了,那陷阱地圖分明是假,害的我三百餘兄弟盡數遇難,不知大當家能否給個合理的解釋?”王天狂突然想到了假地圖一事,反將了一軍。
“什麽?!”那裂地太歲再次驚怒,豁然轉回身來,高聲道:“那你***還有臉來我黑風寨?”
“三當家此言差矣,若不是你們以假地圖糊弄於我,我的兄弟又怎會喪命?但是這些我都不想再提,眼下咱們更該精誠合作全力退敵才是。”王天狂有些孬了,因為自己現在對於他們仿佛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放屁!你那三百多兄弟全完了蛋,人家的人馬為何一個不少,再者來說,你們事先知會的是對方隻有三百人馬,可依我看來,這恐怕足有五百不止吧?”裂地太歲指著遠處奔掠的隊伍,冷聲喝問。
“這...這...”王天狂支支吾吾,他可不敢說葉天多出的那二百多人原本是他的手下,因為如果說了,自己在五大金剛心中的分量又會再低幾分。
“算了!王天狂,冷家這次派來的是誰?冷博石還是冷博風?”胡掠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對他來說,眼下大敵當前,王天狂好歹也是一個武師強者,雖然少了三百人馬,但是也仍然能夠給予一定的助力,所以還不至於切磨殺驢,至少現在不會。
但是從天狂老弟到直呼大名,這其中的態度轉變也是不須贅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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