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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孩兒耍賴被識破之後也不尷尬,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最後衝著葉天啐了一口,葉天見狀急忙鬆手,酒孩兒趁機狂奔不止。
葉天莞爾搖頭,待得酒孩兒跑出大概十丈左右,禦氣踏燕決施展開來,一舉將之超過。
被超過後的酒孩兒咬牙吸氣,用盡全力去追葉天,但無論如何也追之不上,雖然無奈,不過他卻並不放棄努力。
葉天見狀心中暗自讚許,這酒孩兒雖然頑劣,但其身上還真就不乏難能可貴的品格,眼下這倔強不服輸的勁兒,就很是令人讚賞。
不過不服輸不代表就能贏,最後的結局自然是葉天取得勝利,酒孩兒則是一臉的不服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我像你這般大時,才二段武者。”葉天笑著安慰。
酒孩兒畢竟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在聽聞葉天言語之後臉色明顯好轉許多,片刻之後就又恢複了之前那種調皮模樣。
此刻二人已經來到蒼雲閣弟子居住的廂房之前的一片高坡之上,葉天放眼望去,隻見此處的廂房比起卷雲宗明顯要好上太多,最起碼也是青瓦偏廂,哪有一座茅草屋的身影。
“如何尋她?”葉天環視著足有數百座的廂房,無奈問道。
“我自有辦法。”酒孩兒神秘一笑,從高坡躍下,一路狂奔而去。
葉天趕緊跟上,看著小子這幅胸有成竹的模樣,倒像是和冷凝月很熟一般。
二人從高坡轉入廂房間的回廊,這裏的廂房樣式幾乎相同,唯一能夠辨別的除了位置之外就隻有門上的那個門牌了。
由於廂房較多,所以回廊亦是彎曲環繞如同迷宮一般。不過酒孩兒卻駕輕就熟,簡直就跟到了自己家一般,一路上幾乎是毫不停頓,偶爾駐足,不是瞥見了美女就是偷聽戀人說話。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二人轉過一道圍牆,眼前的景物使得視線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方圓百丈的廣場,廣場中心有一座類似擂台之類的方形木台,那木台並不大,隻有五丈方圓,木台之上懸著一口巨大的銅鍾,想來該是做召集子弟之用。
此刻廣場上並沒有多少人在活動,隻有寥寥幾人在切磋著功法,按照常理這種地方是最適合戀人散布的所在,但由於此處的視線實在太過開闊,故此並沒發現情侶戀人的蹤跡。
“來。”酒孩兒壞笑著向廣場中心走去,同時回頭向葉天招起手來。
須臾,二人出現在廣場中心的木台之上....
“你不會是真要這麽做吧?”葉天驚愕的看著酒孩兒,心頭隻感覺這小子太不靠譜。
“放心,我這麽做不是一回兩回了,沒問題的。”酒孩兒伸手便欲去推銅鍾的鍾錘。
葉天見狀急忙拉住他,道:“別鬧行嗎,你一個卷雲閣弟子,撞人家蒼雲閣召集子弟的銅鍾?”
“沒鬧!”酒孩兒不耐煩的甩開葉天的手,而後用力一蕩,隨著鍾錘狠狠撞擊在銅鍾之上,“鐺”的一聲長鳴便頓時響徹起來。
那聲音很是響亮,由於離的太近,葉天被震得耳鼓生疼,反觀酒孩兒,這貨竟然不知從何處尋得兩個耳塞,此番正一臉幸災樂禍的瞧著葉天壞笑。
鐺...
聲音很久方才徹底歇止,葉天用力的揉了揉耳朵,而後指著酒孩兒的耳塞,問道:“哪兒弄的?”
酒孩兒哈哈一笑,取下耳塞放倒銅鍾旁的一個小鐵盒中,道:“這東西這麽響,若是沒個耳塞,那敲鍾的弟子還不得震死。”
葉天一臉黑線,他現在也沒閑心和酒孩兒閑扯,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一會用什麽借口來搪塞蒼雲閣管事的質問。
“別慌,我說了沒事。”酒孩兒嘲諷的看著葉天,做出一副“有事我扛著”的大哥模樣。
“我信。”葉天用最不信的口吻說出了這兩個字,而後凝神感知周圍的動靜。
由於赤龍金血的緣故,他的感知力絕對不亞於武統界定的強者,所以此番用心感知,周圍數百丈內稍微大一些的動靜都傳入耳中。
不過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他能夠感知的極限範圍內,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之氣,也沒有人數眾多的弟子向此處靠近的情況,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異樣。
這種情況使得葉天不由高看了酒孩兒一眼,這個小小少年看來人際關係混的很是不錯,不隻在卷雲閣,在這蒼雲閣也是一位風生水起的主兒。
“牛不牛?”酒孩兒看出了葉天的心思,於是趕緊趁機炫耀。
“牛。”葉天發自內心的誇讚了一句。人際關係向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處理的事情之一,許多人甚至在他生活了好幾十年的地域都做不到人際關係的融洽,而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小少年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當真值得誇上一句。
誇的確是出自內心,但葉天卻很是好奇,他憑什麽做到的。經過這幾個時辰的相處,葉天心中對酒孩兒的感覺很好,但並沒有好到那種可以包容他任何任性的程度,而且這蒼雲閣好幾百號人,難道就沒有一個李勳之流?他們怎麽可能能夠容得下一個外閣小子在本閣胡作非為。
“難道這小子有什麽特殊的身份?”這是葉天的第一想法,但這個狗血的想法很快便被他否定,而否定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狗血而已。
“你不會是雲海宗主的私生子吧...”葉天一把抓過正在翹腳探看的酒孩兒,調笑問道。
“哈哈哈哈!”酒孩兒控製不住般的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方才說道:“這都被你發現了?!”
葉天聞言悚然一驚,膛目道:“不會是真的吧?”
“你猜的**不離十了。”酒孩兒說話間突然看見前方百丈外走來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襲白衣,雖然距離尚遠看不清麵容,但一種高冷的氣息卻是已經悄然散發開來。
“來了,來了!”酒孩兒躍下木台便欲向那白衣女子迎去。
葉天自然看得出那白衣女子就是冷凝月,但他並不著急,反而一把拉住酒孩兒,又一次重複了剛才那個問題:“私生子?”
“錯,我是他爹。”酒孩兒說罷一把甩脫葉天,歡呼著向白衣女子跑去。
“他爹...”葉天徹底膛目結舌,這話讓軒轅長風聽見不知會作何感想,連宗主都敢如此侮辱,這小子真是要翻天了。
“嗨,不管了,他愛是誰爹就是誰爹,跟我有什麽關係。”葉天用力搖頭,而後在腦海中快速準備起一會見麵後的說辭來。
所謂說辭,自然就是冷家被屠,冷凝霜等人失蹤的事情,這件事暫時不能讓冷凝月知道,但她等會兒一定會問,所以葉天必須事先想好如何作答,而這也正是他不去迎接冷凝月的原因。
其實關於這種說辭葉天在決定來到雲海宗之時便已經想好,隻不過眼下終於要直麵冷凝月,所以他也是稍微有些緊張。
他的緊張不是怕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而是怕開口提起這些往事的時候自己會控製不住的出現情緒上的劇烈波動。
人就是這樣,很多事情若是隻在腦海中想想的話倒還可以壓製,若是一旦從口中說出,那麽這件事情所夾著的悲傷就會如同洪流般爆發。
嘴是一道閘門,它關住了人心裏所有的悲傷。
“葉天。”聲音很好聽,語氣有些激動,正是出自冷凝月之口。
葉天聞言抬眼來看,由於陷入深思,所以葉天並沒有察覺到冷凝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抬眼的刹那,葉天看到了冷博遠的點滴,那眼很像,自信而深湛。
第二眼,葉天看到了冷凝霜的輪廓,她們姐妹的五官真的很相似,隻不過氣質不同而已。
葉天趕緊別過頭去,深吸一口氣後方才轉回,這次看向冷凝月的眼神中已經再無其他情緒,有的隻是久別重逢後的歡喜。
“凝月姐。”葉天淡笑回應。
“你怎麽回事,一年半之前我找遍所有的新晉之人卻沒發現你的影子,探問之下竟然得知你小子放棄了名額。”冷凝月第一句話便是教育,這是她在熟人麵前一貫作風,一個大姐大的作風。
葉天聞言哈哈一笑,不了解冷凝月的人都以為她是一個高冷難及的女子,但實際上卻恰恰相反,冷凝月的高冷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但她後天養成的性格卻很是愛玩愛鬧。
“我狂唄。”葉天開起了玩笑。
“去死。”冷凝月笑著推了葉天一把,而後轉頭看向酒孩兒,衝其嫣然一笑,道:“小酒酒,幫姐姐去膳房安排一桌酒席可好。”
“什麽姐姐,你是我老婆!”酒孩兒對冷凝月怒目而視,說的跟真的一樣。
他一個小屁孩,別說是叫一聲老婆,就算一個被窩睡上一晚又能怎地。所以冷凝月也不在意,笑道:“好好,我是你老婆,快去幫我準備酒席吧。”
酒孩兒聞言麵露得色,樂嗬嗬的跑走準備酒席去了。
隨著酒孩兒的離去,葉天的心頭咯噔一下,支開酒孩兒,冷凝月的意思很是明顯,她要開始發問了。
給讀者的話:
昨天訂閱掉到9個,好傷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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