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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月邊走邊揉著頭部,之前強行施展“流雲浮影蒼劍圖”使得她氣虛乏力,而起腦袋仁也是隱隱作痛。
醒來之後她率先是疑惑,韻兒在身邊躺著,神情安靜無有異常,這說明兩人是被葉天和段流安頓在這裏來的,可左右環顧,卻並未看見他們的身影。
隨後她便聽到了潺潺水聲,仔細分辨之下,山坡陰麵當有一條小溪。
果然,行至山坡之巔,一條水勢平穩的小溪緩緩流著,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著淡淡的光芒。
周圍的環境很是幽靜,轉頭看去,前方是村落的隱約輪廓。
“難道他們先回村子去了?”冷凝月嘀咕了一句,她剛剛醒來,口舌幹燥,十分想要喝上一口清泉水。
此刻,葉天和段流正憋在水中,他們的心中都在想著同一件事,那就是冷凝月千萬不要下水洗澡……
冷凝月很是磨蹭,過了好長時間才終於走到小溪邊緣,險些沒把葉天和段流憋死。
其實說是小溪,稱之為小河更為貼切,水深當有半丈,不過卻很清澈。若不是深夜,想來水中的遊魚都應當能夠清晰可見。
在河沿上看不清水下的情況,但在水下往上看可是一清二楚。
葉天感受到水波猛然顫動,下意識的睜開眼像上看去。
入眼處,先是一雙素手伸進水中,隨後捧起一汪清水,伴隨著嘩啦啦的和水聲,冷凝月那清冷的麵容映入眼簾。
身後,段流也睜開了眼睛,和著皎潔月光和水下特有的朦朧,他第一眼就看的愣住了。
冷凝月的容貌絕對稱得上傾城之姿,隻是平日裏大家看的習慣了,多有有些習以為常。而此刻,皎月溪流、朦朧水紋,更是給那張絕美的臉龐增添了幾分冷峻淒迷的美麗。
如果隻是這樣,那一切還算好說。可冷凝月接下來的舉動,卻是讓葉天倒吸一口涼氣。
素手從水中抽回,葉天以為冷凝月準備離開,剛剛暗自慶幸,借著水質清澈,隻見後者竟開始了讓葉天擔心已久的動作。
冷凝月先是左右環顧,而後似乎陷入猶豫,但片刻之後便猶豫盡去,伸手來解腰間的束帶……
葉天見狀險些嗆水,趕緊用手輕推段流,以秘音入耳問道:“咋辦?”
“嗬嗬,別問我,我哪知道。”段流壞笑著以秘音回應,剛才他問葉天咋辦的時候,葉天可是沒個他好臉色看。
“別鬧,她若真下了水,咱兩都沒好果子吃。”葉天準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段流根本就不鳥他那一套,無賴笑道:“反正我爛命一條,不像你。”
葉天眉頭大皺,段流這意思分明就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就看了,看過之後隨冷凝月怎麽處置。可葉天不行啊,葉天的未婚妻是冷凝月的親妹子,這要是看了冷凝月洗澡,不和畜生沒什麽兩樣了麽。
“真的別鬧,快點想想辦法。”葉天急切萬分,催促道。
“哈哈,看你那個衰樣,老子就勉為其難幫你一回!”段流為的就是欣賞一下葉天的窘迫,若真要他看冷凝月的身子,估計就是冷凝月主動要求,他都不敢正眼看上一眼。
葉天沒在回答,而是用一雙感激萬分,誠摯之極的眼神看向段流。心中暗道:今天他要是能把這事兒給擺平了,以後見麵就喊他一聲親哥。
段流感受到葉天投來的熾熱的目光,嗬嗬一笑,嘴邊冒出了一大串的氣泡。
嘩啦啦!
冷凝月腰間的束帶已經解開,正站起準備褪去外衣,可身後的河流中卻突然響起水浪翻滾的聲音來。
“誰!”冷凝月迅速拉起衣物,將已經露出一半的白玉也似的光潔背部遮擋。
“嘿嘿嘿……”段流訕笑,他實在是想不到好的開口方式。
這一笑不要緊,段流以為自己的笑聲是尷尬的,但到了冷凝月的耳中,卻變成猥瑣……
“是……”
一個我字還沒出口,冷凝月已經不由分手的回身出掌,雲騰霧繞之下,一股勁氣奔湧而來。
段流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把頭縮回水裏。勁氣擊空轟在水麵,炸起了一人多高的水浪。
“怎麽回事?”葉天以秘音再度發問,他也沒弄清楚到底哪個環節除了岔子。
“我哪知道啊!”段流十分無辜的回答道。
他們兩個自然不覺得有什麽紕漏,但對於冷凝月來說,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已經被人看光了身子。試想一下,一個女子正準備脫衣服洗澡,身邊突然傳來了嘿嘿的笑聲。誰的第一想法會不是流氓偷看洗澡……
“這樣可毀了,百口莫辯。”葉天哭喪著臉向下遊偷偷移動,試圖先避開冷凝月,找個地方透上一口氣。
段流準備跟上的同時,岸上再度傳來冷凝月的聲音:“是誰?段流?”
聽聲音挺和善的,段流心中如此想著,邊準備冒頭解釋。
葉天見狀於心不忍,想要拉上段流一把,但水中手滑,而且兩人相距稍遠,一抓落空,段流已經浮出水麵。
“完了。”葉天暗歎一聲,他可別段流了解冷凝月,這語氣聽上去和善,但隻要段流一露頭,那一切可就不一樣了。
“果然是你!”
河沿傳來冷凝月暴怒的聲音,隨後是段流的求饒聲,再然後是段流的潛水聲和勁氣激蕩轟在水麵上的悶響聲。
“你給我出來!”
冷凝月兩擊未中,站在河岸上嬌聲嗬斥:“想偷看本姑娘洗澡,你是活膩歪了麽?”
段流有苦難言,憋在水中不敢露頭,想要找葉天商量對策,卻發現葉天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靠……這小子逃的倒快!”段流暗罵一聲,無奈之下隻得繼續苦憋。
“你給我出來!”冷凝月仍在河沿邊喊著,由於她之前氣力耗費太甚,所以幾次催發勁氣之後便氣喘籲籲,隻能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心道:“我憋死你個混蛋!”
水下時不時有魚兒驚慌遊過,在段流身邊蹭來蹭去,著實癢癢難耐。
“咋辦啊……”段流憋得臉紅脖子粗,抬頭向上看了看,透過朦朧的水影,是冷凝月氣喘籲籲的畫麵。
胸前的高峰上下聳動,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累得,總之顫抖的很是猛烈。段流渾身一個激靈,急忙別過眼去不敢再看。
“葉天,我他娘的被你小子害死了。”段流暗罵,已經快到了憋不住的境地。
“對了!用秘音入耳啊!”靈機一動,段流並未浮出水麵,而是以秘音入耳向河沿邊的冷凝月解釋起來。
…………
葉天強忍著炸肺般的折磨向下遊遊去,直到感覺已經徹底能夠脫離冷凝月的視線之後方才透出水麵。
猛地呼吸了好幾大口,葉天那漲紅的臉色和青筋終於緩緩消退下去。
“哈哈,也不知段流那家夥怎麽樣了。”葉天幸災樂禍,開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這裏的水勢較剛才那裏明顯要急了許多,想來這條小河應當是呈階梯狀流淌的。眼下葉天所處的位置較為寬闊,周圍的岸上生長著許多長杆大葉不知名的植物。
葉天再度環顧四周,在確定了沒人之後方才遊上岸去,隨著折了幾隻長杆植物圍在腰間,總算是有東西遮羞了。
低頭看看自己的節奏,葉天嗬嗬一笑,再度聯想起段流的苦命來。
“不行,不能太喪盡天良,我得回去看看。”葉天本想直接回村子的,但後來一想段流弄不好真能被冷凝月憋死,於是絕對還是冒險回去看看,如果情況不妙,再偷偷溜走也不遲。
行不多時,葉天踏上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能夠通向村裏,但卻是往村南去的。
小路很平坦,道路兩邊生滿了一人多高的野草,相隔幾百丈開外便是通往村西的那條小路,站在這裏,葉天甚至隱隱能夠看到那個小山坡的坡頂正站著一個白衣女子。
“哈哈,我得趕緊過去看看。”葉天越想越覺好笑,索性邁開大步向著小山坡而去。反正他是從南邊來的,絕不是段流的同夥。
也該著葉天運氣好,沒走多遠,便遇到了半夜睡醒出門尋找他們的酒孩兒。
“你在這幹嘛呢?”葉天好奇的問道,酒孩兒要尋找他們,該走村西小路才對。
“我還想問你呢。”酒孩兒的臉上滿是驚訝和疑惑。
葉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道:“半夜熱醒,到河裏洗個涼水澡,沒想到衣物被人偷了,真是鬱悶。”
“啊?!”酒孩兒半信半疑,葉天雖然為人不邋遢,但他那身衣物卻著實沒什麽可偷的價值,連翻的大戰和緊張追逐,哪有時間讓他們打扮自己,這也正是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個澡的原因。
“借我一件衣服。”葉天不由分手,上前扯住了酒孩兒的衣服。
酒孩兒哪裏肯輕易屈服,經過好一通拉扯,最後以葉天成功奪走了酒孩兒上衣而結束。
葉天將酒孩兒的上衣圍在腰間,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踏上了拯救段流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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