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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軒轅長風和秦扶風的指示,葉天等人並沒有選擇下山玩樂,隻能在雲海宗的酒肆中擺了一桌酒席。
一來,雲海宗酒肆雖然比不上神木郡中的大酒肆,但也差不到哪去。二來,這次畢竟是為段流慶祝,若是下山遇到什麽擺不平的麻煩,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冷凝月和韻兒並不知曉葉天和段流下山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問起他們也遮遮掩掩不願回答,後來索性也就不再問了。
至於葉天,他每每想起那紅衣男子駱輕隱,心頭都會沒來由的一顫,倒不是害怕,隻是覺得,雲海宗之內隱藏的事情真是太多且太神秘了,他們外表看似光鮮,什麽四大尖峰,什麽年輕翹楚,這些被普通弟子津津樂道的東西,實際上在那些隱匿的大人物麵前,跟來連屁都不算。
“段流,你小子是怎麽把雲令騙到手的?”酒席間,冷凝月笑著問道。
她也沒有惡意,就是開玩笑而已,畢竟在朋友麵前也不需要掩飾,說實話,段流拿到雲令,這的確是一件很讓人意外的事情。
“什麽叫騙,你們真是汪汪汪嘴裏吐不出象牙。”段流嘴裏塞得滿滿當當,說話時吐字不清,還偏偏去學狗叫,滑稽之極。
幾人紛紛笑道:“你學的真像,不對,是你叫的真好聽。”
段流也不愛搭理他們,反正這酒喝了小半個時辰,他們就沒停止過對自己的“人身攻擊”,習慣了,辯解根本沒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嘴不閑著,段流更不能讓嘴閑著,畢竟這滿桌子的酒菜花了他二百貢獻點呢。
吃喝正酣,酒肆的門突然被破開,隨後一人氣勢磅礴的走了進來,直接坐到葉天等人的桌上。
“什麽意思?”冷凝月皺眉看了來者一眼,語氣很是不悅。
“沒什麽意思,段師兄今天榮膺親傳,而且得了雲令,師弟我特來恭喜。”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和葉天一般大的少年,此人皮膚極其白皙,竟和冷凝月都不相上下。
葉天輕輕放下手中酒杯,這人他認識,也是卷雲閣的一個親傳弟子,名叫周希,由於膚色白的過分,所以被人戲稱希娘子。他和那些有名無實的親傳弟子不同,實力已經達到八段武師,而且據說武學造詣極高,最重要的是,他是李勳陣營中的核心人物。
“怎麽,葉師弟似乎不太歡迎我啊?”周希看向葉天,語氣冰冷,毫無懼意。這家夥還有一點,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和葉天很是相似,即便明知道葉天是他惹不動的存在,但仍舊膽敢挑釁。
“歡迎,怎麽會不歡迎呢,隻要你是真心來恭賀,我們必然歡迎。”葉天沒有發作,而是給周希倒了一杯。他知道周希來的目的,但卻更知道軒轅長風對於李勳的糾結,如果有可能,他絕不會輕易與李勳發生衝動,即便是李勳陣容中的人物,他也不想輕易結怨。
“希娘子,真沒想到你能來,來,這杯敬你。”段流沒腦子的一麵再度呈現出來,他不但沒看出來對方的來意,甚至還把人家極為忌諱的外號說了出來。
聞言,周希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不過他仍是伸手接過酒杯,拿在手中反複把玩,同時盯著段流一陣冷笑。
段流被他笑的發毛,怔然問道:“怎麽了嘛?我臉上有髒東西?”
“有,當然有,你臉上寫著嘩眾取寵,獻媚溜須!”周希語氣徒然轉厲,揚手將杯中酒向段流潑去。
段流喝的不少,又沒防備,這下子直接沒躲開,狼狽之極。
葉天登時便怒了,砸場子也要看看實力,就憑他區區周希,竟敢如此放肆,是可忍孰不可忍!
砰!
葉天一拍桌子,騰地站了起來,看似隨意出手,但卻淩厲之極。
周希心頭一動,他知道葉天強悍,但沒想到強悍到這種地步。以他眼下的實力,恐怕在葉天手中根本走不出兩個回合。
顯然,他多想了,葉天的五指成抓向其喉間扣來,根本沒有什麽變化,但周希卻感覺無法阻擋,竟是眼睜睜的看著葉天扣住自己喉嚨,隻要稍一用力,他便會喉嚨斷折,生與死,瞬間成為葉天一念之間的抉擇。
“葉天。”韻兒比較冷靜,對著葉天微微搖頭,道:“他畢竟也是一個親傳弟子,別太傷了顏麵。”
周希暗暗歎氣,心說還是韻兒仁善,他知道葉天和韻兒的關係,所以覺得隻要有韻兒在場,葉天今天應該不會拿自己怎樣。
不過,韻兒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心頭一沉。
“殺了肯定不行,廢他一條手臂就結了吧。”韻兒淡淡開口,冷凝月則是淡漠看著,至於段流,他才反應過來,一臉的憤怒。
他平時對人都很客氣,人緣很好,雖然愛開玩笑,但心地卻最和善。即便周希是李勳陣營的人,段流也從未因此而對他有什麽特殊看法。在這一點上,葉天等人都不如他。
隻不過,今天他是真的生氣了,無緣無故,竟然特地前來搗亂。
“周希,你真當我平時苦哈哈是懦弱可欺嗎!”段流踢倒座椅,來到周希麵前,與之對視。那眼神,簡直如上古凶獸,直欲擇人而噬。
這一刻就連葉天和冷凝月韻兒三人都是一怔,他們從沒見過見過段流因為這種事而發火,而且還是發這麽大的火。
“你,是你先罵我的!”周希有點膽怯了,當然,若是隻有段流自己,任他再怎麽吹胡子瞪眼周希也不會怕,但葉天在場,而且命還握在人家手中,口氣不得不軟。
“我罵你什麽了!”段流得理不饒人,怒氣衝衝的吼道。
這一問,就連葉天三人都是不好意思了,雖說明知道周希是來搗亂的,但段流畢竟喊人希娘子在先,若真論理,他們沒理……
段流在氣頭上,是真忘了自己怎麽招惹周希了,而且,他也沒把外號當成什麽大不了的東西,如果有人給他起外號,他還樂不得的接受呢。
不過,這問題在周希聽來,可就變了一番問道,難不成還要他親自把自己最厭惡的外號說出來……
“你們別欺人太甚!”周希吼道。
由於在表麵上理虧,葉天也就不準備多做追究了,畢竟若是鬧到軒轅長風那裏,又要他老人家煩心了。
“滾,現在離開,我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過。”葉天鬆開手,喊聲說道。
周希剛想說話,門外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來:“好大的威風啊,葉師弟不愧是新一代翹楚,果然氣勢淩人,把同輩中人絲毫不看在眼裏。”
這聲音中包含了嘲諷與挑釁,還有深深的自傲,不用問也知道,是李勳來了。
果然,片刻後李勳邁步而入,他同樣氣宇軒昂,但和雷震不同,雷震身上散發的是一種貴族的氣質,而他身上則滿帶強者的氣場。
畢竟,四段武統可不是鬧著玩的。放眼整個雲海宗弟子輩,除了那些鬱鬱不得誌已經能夠稱之為老家夥的弟子們,能達到這一高度的,滿打滿算也超不過四人。
儼然也就隻有四大雲閣的首席弟子才能有如此口氣。
“李勳師兄,用不著拐彎抹角,想說什麽盡管直說便是。”葉天也是絲毫不懼,該來的總歸會來,反正最近不能下山,竟然李勳找上門來,那索性就把兩人之間的恩怨做個了結。
“李勳大師哥……”段流倒是吃了一驚,盡管他現在已經不是普通弟子,但畢竟從心理上還沒有完成蛻變的轉變,麵對李勳這種人物,還是情不自禁的帶著一些敬畏。
李勳瞟了段流一眼,沒有說話,在他眼裏,段流隻不過是個不入流的貨色而已。甚至,連同為雲令持有者的冷凝月,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花瓶而已。
而且由於性格,他和雷震也是多有過結,冷凝月曾經作為雷震的女人,自然不會在李勳眼中留下什麽好印象。
韻兒就更不用提了,不但沒有什麽身份,而且還是葉天的情侶。
“師兄……”周希見到李勳前來,心頭大石總算落地,他本來就是打前站的角色,李勳若是不來,他哪有這種膽子。即便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也不是這種魯莽的方式。
“周希師弟,他們沒有為難你吧?”李勳話裏有話,眼神若有深意。
周希是個聰明人,一下就明白了其中道理,於是恨恨說道:“我本是前來恭賀,可沒想到先是段流辱罵在先,又有葉天動手在後,儼然沒有把我當成同門師兄弟,而是當成了給他們耀武揚威其辱同門的目標。”
“你!”段流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最笨,就沒見過這麽能顛倒黑白的人物。
到是葉天不屑冷笑,比周希還能耍心機的他見得多了,這種手段簡直就是班門弄斧。不過葉天也懶的和他爭辯,反正該來的總歸回來,就算周希今天不演這麽一出,明天李勳肯定還會找出其他由頭。
總之,他和李勳之間已經達到一個頂點,卷雲閣最強之爭,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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