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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別說的太早,而且我也不稀罕什麽首席之位。”葉天毫不留情的回擊道。
其實歸根結底,兩人之間的恩怨皆是因為李勳認為葉天威脅到了他的地位,但對於葉天來說,他真的從來就沒把那些事情放在眼裏,李勳一直相逼,從不放鬆,這讓他很是不爽,今天竟然話說到這裏,他也就沒必要再留情麵。
不過,即便是葉天贏了,他也不會接受什麽首席弟子之位的賭注,這還是要先說明白為好。
“說的早又怎樣,你,永遠不可能贏過我。”李勳雙眼微縮,抬手指向葉天,一種難言的氣勢流露而出。
葉天絲毫不懼,雙眸精光乍起,對視片刻後,道:“閣試是嗎,說句實話,我本無意與你相爭,但既然你如此逼我,那好,咱們就拭目以待,看看到底孰強孰弱!”
之後,李勳沒在說話,兩人又是對視了一段時間,雙眼中似乎都有火光閃過,最後李勳冷哼一聲,揮袖離去。
臨走之前,他的那些死黨們猶豫了好一會兒,不知到底要不要跟上。
“不必猶豫,你們已經不配再跟隨於我。”李勳頭也不回,語氣中滿是冷漠。
不得不說,這句話卻是讓葉天很是讚同,所以,當那些人再度圍繞在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態度,也是驟然冰冷了下來。
“忠臣不事二主,我最厭惡的就是隨風倒的貨色。”葉天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將他們準備好的阿諛奉承的話語堵在了肚子裏麵。
眼看著李勳和葉天先後離開,那些人徹底傻了眼,這下簡直就是弄巧成拙,以後無論卷雲閣是葉天掌勢還是李勳做主,他們都算是徹底沒了依仗了。
“這這這……”
“唉,得不償失了!”
兩人頭也不回的離去,留下眾人長籲短歎,腸子都快悔青了。
很快的,李勳和葉天的身影便消失在視線當中。這時,旁邊的樹林當中,一道身影緩緩顯露出來,他的身形有些佝僂,讓人第一眼看去,很有些垂垂老矣的感覺。隻不過,在他那深陷眼眶的雙眸之中,此時卻是亮起了一抹異樣的神采。
“葉天,嗬嗬,你很讓我意外啊。”老者陰測測的笑了笑,隨後似乎打定了什麽主意一般,悄然消失於陰暗之中。
…………
葉天沒有回到住處,而是直接去了段流那裏,他始終放心不下,迫切的想要得知段流和韻兒的傷勢到底如何。
來到段流那裏之後卻發現段流並沒有在住處,四下詢問打聽才知道,原來段流根本就沒有回來。
“會去哪裏呢……”葉天站在原地思慮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先去蒼雲閣看望韻兒。
大約小半個時辰之後,他來到了蒼雲閣,剛剛踏入蒼雲閣地境,便看到冷凝月一襲白衣正在和一群蒼雲閣女弟子說著什麽。
同時,冷凝月也看到了葉天的身影,於是立刻撇下眾人迎了過來,臉上滿是高興和激動的神色。
“凝月姐。”葉天笑著打招呼。
“我就知道你沒事!”冷凝月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但半途卻生生收住。
“什麽叫做就知道我沒事?難道誰出事了?”葉天心頭一驚,暗自想著,難道是韻兒和段流出事了不成?
“誰也沒有出事,都是我那該死的師父,他說你被人擄走了。”冷凝月哭笑不得,她是最先回到雲海宗的,回來之後便一直等待在山門之前,直到遇到秦扶風帶著韻兒和段流回來,上前問過之後,秦扶風竟然說葉天被人擄走要想以他的血液煉製山門丹藥。
當然把冷凝月嚇壞了,聞言便要前去尋找葉天,後來被秦扶風以各種理由阻止,那時冷凝月就有所懷疑,畢竟秦扶風是個什麽德性,她作為親傳弟子可是深有體會。
不過盡管如此,她的心還是懸著一半,直到現在見到葉天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聽到冷凝月的話,葉天也是哭笑不得,這秦扶風哪有半點師叔的樣子,分明就是個滿嘴無言亂語的貨色。
“韻兒他們怎麽樣了?”
“傷勢好像很嚴重,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昏迷,現在師傅正在為他們療傷。”冷凝月皺眉說道。
“他們?段流也在這裏?”葉天問道。
冷凝月點了點頭,道:“沒錯,不過段流的傷勢似乎更嚴重一些,回來時雖是昏迷,卻滿嘴夢囈般的嘟嘟囔囔,不知是不是傷到了腦子……”
這話雖然說著像是玩笑,但實際卻是冷凝月真正的擔心,葉天聽到之後心裏也是一陣緊張,他有赤龍金血之力,韻兒有九幽冰凰之力,而段流隻有赤焰狂猿之力作為依仗。若是放在平時,和一些武統界定的人物鬥上一鬥,倒也不會有什麽大礙,但之前遇到的可是擁有近乎極道陣法的南天八老,憑段流的實力,沒有喪命已算僥幸,若真的傷重,也保不齊會有什麽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裏,葉天趕緊拉起冷凝月,兩人飛快的向著秦扶風住處而去。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秦扶風的住所,不得不說,這個家夥是真會享受。
他的住所位於一片竹林之中,青竹碧水,柔風浮蕩,環境簡直堪稱怡人。
此刻,秦扶風正手提酒壺,背靠著一塊青石,臉上滿是愜意的品味美酒。
見到葉天和冷凝月到來,秦扶風斜眼看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喝酒。
“秦師叔,他們怎麽樣了!”葉天快步走上起來,急切的問道。
“唉……我盡力了。”秦扶風輕歎一聲,麵漏悲傷的搖了搖頭。
“什麽叫……你盡力了……”葉天登時愣住,腦海中轟的一聲,險些昏了過去。
冷凝月趕緊將他扶住,然後用力的瞪了秦扶風兩眼,道:“師父,你可別亂開玩笑。”
“嘿,你這妮子,怎麽和為師說話呢!”秦扶風佯裝發怒,起身便要離開。
“秦師叔,他們到底怎樣了?!”葉天反應過來,應該是自己太過緊張了,秦扶風最喜歡捉弄人,段流和韻兒若真的喪命,他雖憊賴,恐怕也沒心情飲酒了。
“我說了,我盡力了。”秦扶風繞過擋住他的葉天,繼續向屋內走去。
“我盡了十二分的努力,但他們恐怕還是要在床上躺上三天三夜。”
吱呀……
木屋的門被打開,秦扶風一臉壞笑的走了進去,留下葉天和冷凝月對視一眼,紛紛在心裏暗罵起來。
跟進屋中,床榻之上躺著的是韻兒,她此刻雙目緊閉,不過呼吸卻很平穩,一看便知已無大礙,餘下的隻是修養即可。
“段流呢?”見到韻兒沒事,葉天便詢問起段流的情況來。
“喏,在那呢。”秦扶風喝光了壺中之酒,使喚冷凝月去打,但冷凝月卻不為所動,無奈之下他隻能提起茶壺好一通狂飲。
“在哪?”葉天順著他示意的方向張望了一遭,但並沒有見到段流的身影。
“就在那。”秦扶風不耐煩的指了指床榻。
葉天一陣無語,床榻之上躺著的是明明是韻兒才對。
“秦師叔,我問的是段流,段流,段流!”葉天加重了語氣,雖然知道段流應該沒有什麽大事,但見不到本人,心裏還是難免焦急。
“我說的也是段流啊,哎,你嚷什麽嚷,還有沒有點晚輩的樣子,懂不懂什麽叫做尊師重道,軒轅長風沒教過你啊?雲痕沒跟你說過啊?真是世風日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說著,秦扶風做出一副痛心模樣,又指了指冷凝月,道:“還有你,你看什麽看,沒說你是吧?”
兩人也不搭理他,既然秦扶風打起了馬虎眼,他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正當葉天一肚子鬱悶的時候,床榻那裏卻突然傳來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那聲音雖然模模糊糊,但葉天一下就聽出是段流的聲音,他好像在說著駱珊珊的名字……
然而,聲音發起的地方,竟然是在床榻之下。
葉天和冷凝月對視一眼,趕緊上前掀開床榻旁的圍布,向內一看,段流竟真的躺在床榻之下。
“這……”葉天回頭一臉愕然的看向秦扶風。
“沒辦法,我這裏就一張床,再說了,他腳臭,流口水……”秦扶風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
“可是他有傷啊,師叔你竟然讓他躺在地上?”
“沒事沒事,他的傷是內火灼體,涼點好的快。”秦扶風嘿嘿一笑,又道:“而且,他總是喊著我徒弟的名字,雖說我那徒弟已經離開雲海宗了,但好歹曾經也是我的弟子,他老是惦記著人家,賊心太重。”
“你這是公報私仇啊。”葉天挪揄道,到得此刻,他已經徹底放下心來。秦扶風雖然一副地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正經事絕不會含糊,既然他把段流放在床榻之下,那說明段流的傷勢並不是很嚴重,或者已經被醫治的差不多了。
“混賬,我明明是為了你,韻兒是不是你的小馬子,難道你看到你兄弟和你馬子睡在一張床上你才滿意?”秦扶風佯怒吼道。
“……”葉天和冷凝月直接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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