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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扶風發了一通神經之後便起身離開了,隻留下葉天和冷凝月兩人苦笑搖頭,心說哪裏有這樣的長輩。
“看來他們都已經沒有大礙了,師父雖然不正經,但要緊事還是不會胡來的。”冷凝月目光透過窗扉,看著秦扶風優哉遊哉的離去,不禁莞爾。
葉天點了點頭,冷凝月的話他很是認同,既然一切都已經平安無事,那也就沒必要擔心了。
“凝月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來照顧他們吧,秦師叔實在是……”話並沒有說完冷凝月便連連點頭,的確不能指望秦扶風來照顧他們,段流這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都照顧到床底下去了,誰還能放心的下。
冷凝月身為蒼雲閣弟子,照顧他們比葉天要方便的多,所以這件事也是當然不讓,而且大家都是好朋友,也沒必要推讓什麽。
回到卷雲閣之後,葉天一頭栽倒在床榻之上,雖然並沒有什麽傷勢,但也著實疲憊的很。
也不知睡了多久,葉天隱約間竟讓感覺有人在向自己靠近。
他猛的睜開雙眼,一張蒼老的麵孔映入了眼簾當中。
“是你?”葉天很是驚訝,而且心裏有些後怕,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有過一戰的竇長老,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跟前,如果再睡的熟一點,怕是遭了黑手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見到葉天驚訝的神情,竇長老臉上先浮現出疑惑神色,不過片刻後又轉為正常,笑道:“葉師侄,你果然沒讓老朽失望啊。”
“我沒讓你失望?我又什麽時候給你期望了?”葉天冷笑說道,在他的心裏,對於竇長老的印象一直十分惡劣,此人城府極深,而且頗有野心,平時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但實際卻暗藏殺機。有他在,遲早要將卷雲閣鬧出點事情來,奈何他又隱藏的太深,根本沒機會將其戳穿。
“當日一戰,那時我就覺得你絕非池中之物。這段時間裏,你也是不斷的展露崢嶸,就在今天,又上演了一出騰雲駕霧的好戲,真是讓人不得不驚歎啊!”竇長老誇誇其談,那種語氣,就好像在因為自己教出的高徒而感到自豪一般。
“竇長老過譽了,你有話直說即可。”對於竇長老的刻意抬高自己,葉天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感想,以前者的眼力,怎麽會看不出騰雲駕霧根本不是葉天的本事,而他之所以會找上門來,有什麽意圖暫且不提,但想來必是揣測出葉天和雲痕已經見過麵了。
能得宗主青睞的弟子,在雲海宗數十年內葉天還是第一人,無論拉攏還是敵對,竇長老都不得不的慎重對待。
“葉師侄果然聰明,老朽今天來呢,的確有要事與你相商。”竇長老神秘一笑,又道:“不請老朽入座麽?一把年紀了,骨頭都變得酥軟,最是受不了久站。”
“隨意。”葉天沒心情和他閑扯,愛理不理的說了一句。
麵對葉天的無禮,竇長老也不生氣,自顧自的做到桌旁,提起茶壺自酌自飲了一杯。
“有話快說。”葉天喊聲說道。
“葉師侄何必如此拒人於千裏之外,眼下雲海宗風起雲湧,不正是你輩出頭之日。”說話間,竇長老又倒了一杯茶水,然後遞到葉天麵前。
“你是長老的輩分,我隻是一個親傳弟子,有什麽事情你應當找師尊商議才對。”葉天沒了耐心。
“非也非也,葉師侄此言差矣,你現在雖然隻是一個親傳弟子,但同樣也是雲令持有者,且不說將來這卷雲閣閣主之位非你莫屬,就算雲海宗宗主之位,我看也大有希望。”竇長老仍是不斷的繞來繞去,根本不提來此的本意。
“卷雲閣閣主之位自有李勳師兄承擔,而且,我對於這些東西很不感興趣,如果你今天來此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些,那還是請回吧。”雖然葉天已經被竇長老的虛偽煩的狠了,但在他沒露出馬腳之前,畢竟還是同閣長者,逐客令下了,他不走,也總不能動手去驅逐。
“你又說錯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的很,李勳算個什麽東西,他怎麽能夠和你相提並論呢。”竇長老嘿嘿一笑,道:“算了,不和你繞圈子了,老朽今天來,的確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葉師侄商量。”
葉天沒有說話,冷眼看著,靜待下文。
竇長老卻又不急著說,枯槁如同幹柴的手指撚動茶杯,沉吟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我與軒轅長風有仇。”
“那是你的事情。”葉天毫無興趣,這件事他當初就已經推斷出來過,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竇長老的實力,想要對軒轅長風不利,怕是這輩子也沒有可能。
而且在這雲海宗之內,他竇長老也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處心積慮,到頭來無非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
“他有心機,但心機也隻能作用在弟子輩的身上,想要算計已經成了精的軒轅長風,怕是絕無機會。”葉天在心中如此想著,雖然這麽說師尊不太好,但事實就是如此。能夠成為一閣之主,靠的絕對不僅僅是實力而已,心機城府同樣不可缺少。
“錯!”竇長老雙目豁然明亮起來,沉聲道:“這同樣是你的事情,你可知道,數十年前雲海宗發生過什麽?”
葉天心頭一凜,他雖然不會相信竇長老所謂的和自己有關,但關於雲海宗過往的辛秘,卻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這裏藏著太多的秘密,甚至有很多,都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例如陳千蕊和鹹林山,還有後山斷崖後那方獨成一體的神秘世界,巨大的生物,鎮宗神獸等等。
“你以為軒轅長風之於你隻是師徒之間的關係?”
“你以為你被器重是因為你有多麽出色?”
“還是你認為這裏是一個充滿公平正義的地方?”
竇長老一連串的發問,葉天卻無動於衷,盡管知道他所言不虛,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因為,葉天很是明白,在這個強者為尊實力說話的世界上,哪裏有什麽真正的公平存在,最起碼,以段天德的品行,能夠坐上閣主之位,肯定就是有很深的內幕存在。
同樣,他的兒子也是一副德行,小小年紀便霍亂雲海宗,若不是葉天的拳頭更硬,怕早被整死一千回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會被利用嘍?”葉天冷笑道。
“聰明,你可知道,葉天這兩個字現在在神木郡是何等的分量?”竇長老問道。
聞言,葉天卻是一愣,他還真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神木郡有何特殊之處,關於這個問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
“你不知吧?”竇長老的臉上微有得意,又道:“提起你葉天,現在神木郡中的人物都會豎起一個拇指來。”
聽得竇長老的話,葉天心裏暗自嘀咕有沒有那麽玄啊。雖說他沒少做出一些足以仍然津津樂道的事,但竇長老說的這種程度,怕還是誇大其詞。
神木郡中的達到武統界定的人物如同過江之卿,在實力這一方麵,他沒什麽可被人記住的。若論事跡,最顯耀的也不過就是拔除了黃崗梁而已。這和李勳連拔九山十二寨來說也太小巫見大巫了。
那邊,竇長老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於是又道:“斬殺邱家雙少,但邱天德那老雜碎卻不敢找上門來,你是不是把這件事胡掠了?”
“你怎麽知道?!”葉天一驚,他們密謀伏殺邱家雙少,這件事怎麽會傳了出來。當天雖然動靜鬧的很大,但也正因如此,實力不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根本無法靠近,更別提知道內幕。
突然,他想到了兩個人,在大戰爆發之前便已經消失了的靠山怪和慕容星天。
“難道是他們放出的風聲?”葉天皺眉想著,如果消息真的是如此走漏,那麽靠山怪和慕容星天便都有嫌疑。
而且,要是靠山怪走漏的消息還情有可原,若是慕容星天的話,那麽其動機可就值得深思了。
金蟒宗雖然在神木郡並不是巔峰勢力,但在烈州城內,其能量絕對不比雲海宗在神木郡差,這樣的龐然大物,居然關心雲海宗一個閣主之子和一個親傳弟子的恩怨,此事絕對不太正常。
“你的思緒走的太遠了。”竇長老的話語打斷葉天的思路。
葉天扭頭看他,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我有沒有名氣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嗬嗬,和我沒有關係,但你可知道,人們在談論你的時候,前麵要加上哪幾個字嗎?”說到這裏,竇長老頓了一頓,這才笑道:“是雲海宗葉天。”
“那又如何,我本就是雲海宗弟子。”
“非也,你的確是雲海宗弟子,但你闖出的名氣和雲海宗有任何關係嗎?你不過是他們的棋子而已,就如同當年的雲痕,他如果不是帶領當今四大雲閣閣主弑師叛道,你以為宗主之位會輪得到他?閣主之位會輪得到那四個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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