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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注意一點!”
麵對秦扶風的無禮,段天德沒有說什麽,但急於表現的雷震卻是上前一步,怒道。
秦扶風斜覷了他一眼,氣極反笑,道:“這有你說話的份兒?”
“我不管在哪,但辱我師尊便是不可!”雷震腰杆挺得筆直,他覺得段天德在場,沒人能把他怎麽樣。
“哈哈,好一個不可!”秦扶風大笑一聲,身形豁然而動,隻聽砰的一聲,雷震便翻飛了出去。
段天德不是沒有出手阻攔,但秦扶風根本不理會段天德攻過來的招式,不要命的也要教訓一下雷震。
雷震雖說是雲海宗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人物,但在一閣之主秦扶風麵前,仍是不堪一擊。
他甚至都沒看明白怎麽回事,怎個人便被打飛了出去。
而且,段天德也隻能收手,他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場合對並不接招的秦扶風下狠手。
“秦扶風,你欺人太甚!”段天德氣的鼻翼發抖,咬著牙說道。
“滾,否則下一個就是你。”秦扶風霸氣外露,隻聽砰砰砰數聲,在他的身後,豁然浮現出十二枚星辰圖案。
別人或許不知,但葉天如果是醒著的話,他肯定要大吃一驚。因為這十二枚星辰圖案不是別的,正是靈囊修煉到極致的標誌。
那十二枚星辰圖案盡是黃金色鑄就,熠熠生輝,將秦扶風整個人都襯托的如同神邸。
“你要和我動手?你有那實力?”段天德冷笑,他們師兄弟之間已經多年不曾來往,但就在以前來說,秦扶風可從來沒贏過他。
“你若想試試,那咱們換個地方。”秦扶風絲毫不懼的說道,在當年,他與武宗造詣上和段天德差了好大一截,但是,靈宗之道,恐怕放眼普天之下,也沒有多少人能排在他的前頭。
“好啊,多年未曾動手,師兄我還真就想看看師弟現在達到什麽樣的程度了!”段天德壓抑多年的怒氣也是爆發出來,秦扶風無論是在當年還是現在,都沒少和陳千蕊不明不白。雖然他也知道,那是陳千蕊不守婦道,但不管怎樣,那事情也是需要兩個人才能做得來。
當然,這隻是段天德自己想象的而已。實際上,在陳千蕊為人婦之後,秦扶風真的沒有和她做過什麽越界的事情。不過言語之上,秦扶風的確沒少占便宜。
“快看,那是什麽?”
就在這時,場中突然有弟子指著天空驚叫。
眾人抬頭看去,隻見高空之上,一朵金雲飛快降臨。
段天德瞳孔一縮,暗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為了葉天這個小王八蛋,雲痕竟然都親自來了。
須臾,金雲落地,雲痕現出真身來。
對於這個站在雲海宗最高處的男人,場中除了四大閣主之外,並沒有任何人認識。
當然,葉天也算一個,不過他此刻正處於頻臨死亡的境地。
“這人是誰啊?”有弟子小聲議論道。
“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好像很厲害。”
見到雲痕前來,四大閣主也並沒有上前見禮的意思,他們是多年的師兄弟,而且雲痕為人也不喜歡那種俗套,所以他們之間還是以師兄弟的方式來相處。
本來雲痕就很年輕,眼下四大閣主也並不上前簡曆,所以更沒有猜測他就是堂堂雲海宗宗主。於是一時間紛紛指指點點,頗為無論的議論起來。
雲痕麵色從容,先是向葉天那裏瞟了一眼,隨後來到秦扶風和段天德麵前,道:“何事爭執?”
“哼哼,雲師弟來的正好,秦師弟現在好大的能耐,竟然想對我動手。”段天德冷聲說道。
雲痕將視線移到秦扶風身上,意為詢問。
秦扶風也是冷哼一聲,道:“你是告狀老婆?”
“你!”段天德怒不可遏,秦扶風這小子向來嘴下無德,他可沒少吃虧。
雲痕輕歎搖頭,這種事他也不好解決,雖然知道肯定是段天德激怒了秦扶風,但秦扶風是個什麽德性,他也心知肚明。
“算了,此件事情交給我吧,帶著各自弟子回山。”雲痕擺了擺手,說道。
“說的輕鬆,秦師弟剛才一掌把我大弟子打的昏迷,這事就這麽算了?”段天德得理不饒人。
“那你想怎樣?”秦扶風也是毫不退讓:“你是想在我的弟子身上打回來嘍?還是想要在我的身上打回來?”
“既然你也這麽說了,那我就按師弟你的意思辦!”段天德冷笑一聲,又想動手。
雲痕平日裏不喜歡積威,所以此刻段天德和秦扶風都有些滿不在乎,對於雲痕的話,他們竟然完全沒有停機女。
“我說讓你們各自回山,難道說的不過清楚?”雲痕微有不耐,有重複了一遍。
“雷震還在昏迷當中,這口氣我咽不下,今天不好好教訓一下秦師弟,怕是他日後會把雲海宗的天都捅出個窟窿來。”段天德有些上頭,完全沒注意到雲痕神色間的變化。
“那你還是要動手了?”雲痕又問。
“自然,身為蕩雲閣閣主,豈能坐視閣下弟子被傷而無動於衷。”段天德覺得自己理硬,口氣絲毫不緩。
聞言,雲痕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對這幾個師兄弟的和善,是他不想以身份壓人,可沒想到,這種善意竟然使得他們無視自己。
雲痕轉身,直視段天德,片刻後寒聲道:“我最後說一遍,帶著閣下弟子回山。”
到得此刻,段天德才算感覺出異樣來,不過在場那麽多弟子看著,他先前又那麽硬氣,現在服軟怕是有些有失顏麵。
於是,他隻能硬著頭皮道:“你這是偏袒,難道你作為一閣之主,卻連公道都不主持?”
“段師兄,莫要不知進退。”雲痕耐著最後的性子,以秘音傳了一句。
“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出來,還要秘音?”段天德以為雲痕有失公允而不敢當麵說話,卻完全沒意識到,那是人家再給他留麵子。
聽到這句話,雲痕算是徹底沒了耐心,他的權威一再受到挑釁,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太沒架子。
既然這樣,今天就擺一次架子出來以儆效尤。
“那好,既然段師兄想要公正,今天我就給你公正。”雲痕說罷,伸手一招,秦扶風愣了片刻拱手問道:“師兄何事?”
秦扶風雖然憊賴,但他可是聰明的很,關鍵時刻應該什麽樣,他心裏有數。
“今日之事,從頭道來。”雲痕說道。
秦扶風應了一聲,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罷,雲痕道:“傷人弟子,與理由虧,麵壁三天,道歉賠罪。”
段天德冷冷一笑,心中不無嘲諷。秦扶風則是臉色一紅,但最後還是向段天德賠了個不是。不過他並不急著走,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肯定還有好戲要看。
“既然雲師弟如此解決,那為兄我也就滿意了,這就帶人回山。”段天德心滿意足,準備離去。
不過,雲痕卻是叫住了他,“師兄且慢,我話還沒說完。”
“師弟有話便講,師兄我洗耳恭聽。”段天德笑道。
“既要公道,那便不能隻對你段天德公道,雲海宗這些年來好像出來一對公子,仗著背景深厚,做下不少欺壓同門的事情,更甚至,買凶殺人,無惡不作,這已經嚴重危及到雲海宗安危,不知道身為掌管雲海宗防務的段師兄,有沒有耳聞?”
聞言,段天德直接傻了眼了,雲痕說的是誰他心裏豈能不清楚,那兩個已經死了的兒子做出多少窮凶極惡的事情,他可是最了解的。
“我……我不知……”
話還未說完,雲痕便打斷了他。
“這些事情,我本不想提,但你別以為我不提就是不知。”雲痕語氣驟厲,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我聽聞首惡已誅,所以也不想再提,但是段師兄,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如果這有類似事情發生,可別怪我不講師兄弟情麵!”
雲痕這幾句話說的擲地有聲,在場眾人全部聽到了,他們驚愕的長大了嘴巴,一會兒看看竟然是雲海宗宗主的雲痕,一會兒看看被訓斥的跟狗一樣的段天德,無比震驚不已。
“師弟啊,我不是……”段天德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雲痕的威壓,他想要討好幾句。
“滾!”雲痕徹底沒了耐心,他最恨的就是需要用鞭子抽才懂得守規矩的人,而段天德就是這樣的人。
滾……
段天德這一刻感覺到無比的羞辱,當著那麽多雲海宗弟子輩的麵前,雲痕竟然讓他滾!
沉默了很長時間,段天德幹笑兩聲,最後拱手道:“別過宗主。”
說完,他大袖一揚,直接上已經昏迷的雷震裹進風中,隨後消失不見。
待得段天德走後,雲痕輕輕歎氣,剛才前者的那一句宗主,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他們之間師兄弟的情分,從那一刻起,便不複存在。
不過,雲痕並沒有任何的失落,他歎氣是因為意識到在將來的某一天,段天德肯定會走上陳千蕊的老路。
當然,他沒有失落也不是因為他冷血無情,而是因為,他已經給足了所有人的麵子,但換來的並不是尊重,而是得寸進尺。
對於這種情況,作為一個傲立雲痕之巔的人物,身份不允許、血性不允許、一切,都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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