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馗日記
“我覺得還找個機會嚇唬下朱七,問出五角星疤痕的人誰。品文吧”胖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我突然問道:“胖子,你有沒有可能,那個有五角星疤痕的人就趙東海?”
“不知道。”胖子鬱悶的撓了撓頭皮,隨即笑道:“你打電話給那誰,朱七詐一下看看。”
“恩,也行。”我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了朱七的號碼,電話響了四五下,朱七才接起電話:“南哥,現在晚上九點多呢,這個點打電話來有什麽指示啊?”
“靠,搞了半,那個胸口有五角星疤痕的就趙東海啊。”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充滿一切盡在我掌握的味道。
“咦,你怎麽知道了?”朱七被我這麽一問,似乎有些發蒙,下意識的回答道。
我頓時大喜過望,隨口扯了個理由掛了電話,跟胖子點頭道:“應該就他了,接下來我們就去收拾他。”
“要不要叫上孔宣淩風等人?”
“切,他就一個繡花枕頭,沒必要那麽大的陣仗。”我哼了一聲,扔掉煙頭站起身來。
“繡花枕頭?那就好,我還怕他什麽深藏不露的高手呢。”胖子笑道。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高手?”知道了趙東海有可能就那個神秘的幕後主使者,我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開始賣弄自己的人脈關係:“陰界陽界總共就十二個宗師級的高手,我跟其中九個打過交道。呃……花襲人跟高悠迪已經掛了,那個贔屭也被高悠迪給弄死了,盡管這樣,剩下九個高手我也認識六個,牛逼吧?”
胖子訝然道:“我靠,鬼哥你這麽牛逼,都哪六個啊,看看我也認識一個兩個不?”
“鬼僵老頭,薑子羽,約翰,姬無緣,蕭爺爺,還有睚眥。”我逐一板著手指頭數著。
胖子聽完臉上露出不屑的笑:“鬼哥,除了睚眥以外,你的這幾個人我也都見過,有什麽稀罕的?”
我愣了一下,頓時想了起來,第一次接觸鬼僵老頭在女鬼清秋的房間裏麵,那個時候胖子不也在旁邊麽?那在沙城賓館裏麵我用銅牌召喚姬無緣,當時姬無緣跟薑子羽還有約翰在鬥地主,胖子也有看到的,至於蕭絕蕭爺爺那更不用,估計胖子比我還先認識。這麽一算下來,我的人脈其實也就那麽回事。
打了個哈哈,話鋒一轉:“我還找人查一下趙東海現在的住址吧,這事情,早點解決早安生。”
打電話給淩風還給謝維健呢?淩風可以通過身份證信息查詢到趙東海住的地方,而謝維健則可以直接進入公司的資料庫,調出趙東海的地址。
正沉吟間,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南哥?”電話那頭聲音很爽朗,而且比較熟悉。
一開始我還沒聽出來,隨即心中一震,這個聲音居然趙東海。
“趙東海?”我狐疑著反問。
“對對對,我我。剛才朱七打電話給我,你在查我胸口的五角星疤痕,南哥,你這什麽意思啊?”趙東海的聲音依舊那麽的熱情,就好像在跟一個老朋友聊。
“沒啥意思,隨口問問。”我和顏悅色的回答,必須得穩住他啊,要不然他電話一掛,撒腿就跑,我到時候去哪找他去?
“看來我們得聊聊才行,這樣吧,我們待會在青秀公園見麵。”趙東海笑道:“現在十點鍾,十一點在青秀公園的山頂,不見不散。”
“行,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我笑著跟胖子道:“這個叫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要進來。走,我們這就去收拾他這個繡花枕頭。”
叫了個車,二十來分鍾後我們就到了青秀公園。
青秀區一個老城區,而青秀公園更老城區裏麵的老大哥,裏麵的花池欄杆都七十年代的建築,也正因為如此,這些東西反而堅固異常,幾乎沒有什麽破爛的地方。
因為高鐵站的需要,青秀公園活生生的被征用了一大半地盤出去,現在整個公園就隻有一個廣場,一個水池,以及水池後麵那座被削掉了一大半隻剩下二十來米高的山坡,山坡上麵鬱鬱蔥蔥,倒也算比較幽靜。
原先早晚的時候有不少老人來這遛彎,也有不少學生來這晨讀……但現在基本都沒有了。早上有廣場舞,讓原先鳥語蟲唱的地方不再清淨,而晚上更成為了流鶯的堂——來來,大哥,玩一下唄,二十塊錢草地上一次,一百塊錢草地上五次,現在有促銷活動,兩次就送你一根火腿腸,親,雙匯的哦……
好在我跟胖子來的時候,公園基本上已經沒人,流鶯做的生意基本上一些老頭與民工,到了這個點,老頭要回家睡覺了,而民工也要回去休息,明又一的勞累呢。
爬上山頂,抽了兩支煙,為了防止意外,我從芥子墜裏麵摸出了一頁生死寶鑒攥在掌心,心駛得萬年船,萬一趙東海身邊還跟了什麽高手呢,我目前有六頁生死寶鑒,拿一頁出來防身不為過吧。至於金球,差不多有拳頭大,我抓在手上實在太過於顯眼。
不一會,在皎潔的月色中,趙東海緩步走了上來。
到了我們麵前,趙東海四處一張望,不見有其他人,微微一笑:“南哥,你查我什麽意思?你這逼我弄死你麽?”
聽著一個對你笑容可掬的人著弄死你這種話,感覺很怪異。
“到了現在,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你就讓葉蓉吸毒上癮的那個人對不對?”我也不避諱趙東海,隨手將生死寶鑒放進了芥子墜,冷哼一聲:“你讓派出所所長董曉成扣下了強戒通知書對不對?”
趙東海在看到我收好生死寶鑒的瞬間,眼睛一亮,臉上表情開始變得古怪起來,好半響才道:“你沙誌遠家裏的事情?沒錯,都我做的。”
胖子一聽,頓時怒不可遏,直接飛起一腳踢向趙東海的屁/股。
那在荷葉人家門口,趙東海跟那三個混混打架的時候,我就知道趙東海隻一個繡花枕頭,胖子知道這回事,腳下也留情,這一腳隻踢向他的臀/部,而不踢向其他要害部位。
嘭的一聲,一道人影被震飛了三米開外,站在我眼前的還趙東海,而被震飛的卻胖子。
這怎麽可能?明明趙東海一個繡花枕頭啊。
胖子掙紮著站了起來,喘息了兩口:“鬼哥,這就你的繡花枕頭?”
趙東海哈哈一笑,臉上充滿著陽光般的自信:“就憑你們兩個,完全不我的對手。我原本想弄死你們的,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想知道,你們調查我出自誰的授意?”
“授意?出自我良心的授意!”我大吼一聲,揮拳撲上。
每個人都有種奇怪的想法,一件事情,即便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都失敗了,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想嚐試一把,搞不好自己就萬裏挑一的那一個呢?
眼下我也這種想法,胖子不他對手,不代表我不他的對手。
一拳擊出,風聲呼嘯,直衝趙東海的臉部而去。
我就看不慣你一臉的陽光,什麽玩意,裝逼裝上癮了吧?
趙東海臉上依舊那副欠揍的樣子,整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對我這一拳熟視無睹。
不動吧,看我怎麽把你揍得五光十色!
拳頭距離趙東海的臉越來越近,十厘米,五厘米,兩厘米,一厘米,就在我計算著我的拳頭即將落在趙東海臉上的時候,猛然發現,我這一拳居然落空了。也就,我這一拳明明應該可以擊中趙東海的時候,拳頭前麵居然沒有任何東西。
巨大的慣性使得我朝前衝過去,我的拳頭也直接穿過了趙東海的頭部,如同一道虛幻的影子,我整個人直接穿過了趙東海的身體。
日,這趙東海難道不人?
我蹌踉了幾步,穩住身形回過身來,吃驚的問道:“你人鬼?”
“這麽點本事居然敢調查我?我還以為遇見什麽高手了呢?”趙東海臉上露出一絲嘲弄。
“你到底誰?”我厲聲喝道。
“就憑你這點本事,還真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趙東海搖了搖頭,轉身就往山下走:“看來你們也並不知道我誰。哼,今我心情好,不想弄死你們,你們倆好自為之啊,下次我再發現你們倆偷/偷/摸/摸的搞鬼,別怪我不客氣。”
我隨手摸出了一個玄境禁製金球,衝著趙東海的背影衝了過去,一邊衝一邊吼了一句:“憤怒吧,冰棍!”
蹭的一聲,金球表麵冒出一團金霧,氤氳的繚繞著,這表示烈焰屏障的禁製已經被開啟。
“不要再自討沒趣了!”趙東海頭也不回,慢悠悠的繼續朝前而走,根本不在意我的攻擊。
哼,就連花襲人這種宗師級的高手都要被金球打得吐血受傷,難不成你比花襲人還要牛逼?就在我距離趙東海還有一米的時候,我揚手一揮,直接將手中的金球脫手而出,砸在了趙東海的背上。
“噗”的一聲,金球直接擊中了趙東海,也就在同一時間,金球上的金霧也瞬間消失,掉落在地滾於一旁。
金球的金霧就這麽消失了,也就,這個畜生隨隨便便的就破解了我的冰封萬裏?我……我特麽的……還玩個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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