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天子在加封某人官爵之時,都會當堂配發文官朝服印綬或者是武將佩劍甲胄的。周天子冊封呂子郡守一職是臨時起意的,所以根本沒時間鑄造印綬以及量身定做朝服。
再加上周天子的國庫早已耗竭,無法及時配發給已經領受官職的呂子與其當前身份相同的所有身份證明。周赦王唯一能做的無本的買賣,就是把呂子的大名登記在冊。
當時也多虧有秦昭王在,見不得坐在上麵周天子受難為。於是站出來請周天子恩準,呂郡守一應等身份證明皆由秦國財政承擔。
鑄造印綬和製作官服都是需要定做的,而呂子離開洛邑就直接趕往吳地找春申君。一來二去忙裏忙外,也就把自己已經是封疆大吏這茬給忘記了。此時聽到黃永說出來,這才想起好象有這麽一檔子事。
因為呂子是空著手離開洛邑王城,孫十三和李信都不知道此時的呂子早已是呂郡守。相互看看對方,都在琢磨這郡守一職是從何時開始的。
身份這東西可不是有幾個錢就可以有的,在這裏也可以理解為地位。尤其是象這種由天子冊封的身份,普天之下都能數得過來。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這才讓眾多能人誌士為之神往。
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
這句話指得就是通過自己艱苦卓越的努力,最終能夠達成擁有身份地位的夢想。至於說是封建統治階級的愚民政策,最好還是不要上綱上線的好。
閑話少敘。
呂子盛情邀請提著美酒趕來聚會的黃永入座,再說有什麽事不能邊喝邊說呢!?四個人坐定,推杯換盞又是一通胡吃海喝。席間黃永說明來意,出事的那天夜裏失蹤的兩個兄弟至今都沒有返回。
呂子放在酒碗,詢問道:“此事,君上可知否!?”
“大人!末將已經如實稟報我家相爺!君上讓末將來找呂大人,他老人家說隻有您能解開這個謎底。並且還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到這話,差點把腸子都悔青了的呂子是心恨不已。他原本打算好好歇息一晚,待明日一早就返回齊國。現在倒好!想走還走不掉了!但現在說什麽也不能一口回絕的,畢竟人家黃歇剛剛給秦國幫了大忙。若是置若罔聞隻顧自己,等下一次再有事,也就不好意思再找人家幫忙了。
“黃將軍!咱們什麽時候動身?”
黃永看看桌上的酒食,說道:“相爺讓咱們明日一早出發,至於去哪兒,卑職等聽大人吩咐。”
呂子也是此時才知道事發當晚被引走的兩名暗哨正式被列為失蹤人口,也就沒了喝酒的心情。於是起身想送黃永出門卻被婉拒,隻好讓李信替他送客。
看著滿臉鬱悶的呂子,孫十三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麽好。若是中午吃飽飯那會兒就走,也就不會攤上這事兒了。現在再說這個也沒什麽意思,已經答應人家的事情就要辦到。
李信返回時也是悶悶不樂,但看到呂子的臉色也就沒說什麽。坐在孫十三的旁邊就是一通長籲短歎,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孫十三見一個在那低頭不語一個在那唉聲歎氣,隻好站起來說道:“想要找到失蹤人員,就要返回事發現場。看來咱們明日要趕回出事的地方才行,通過遺留在那裏的蛛絲馬跡解開謎底。”
話雖這麽說並且聽著很簡單,實則不然。這事就算辦得再順利,想偵破此案是需要大量時間的。這還是指比較順利的情況下,要是不順利,可就變成遙遙無期了。無法給春申君一個交代,就這麽離開顯然不是個事。可是這麽一來,燕國一行隻能泡湯了。
李信看看門口,起身小聲說道:“郡守大人!咱們若是去不了燕國,任務就會失敗。失敗的後果很嚴重,搞不好會被殺頭的。要不...要不咱們去跟他們君王後商量商量,索性留在齊國不走了?”
還以為這位有什麽好主意,沒想到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孫十三冷眼看看李信,怒道:“完不成任務頂多被砍了腦袋,二十年後照樣是條好漢!可要是留在齊國,那就是造反!是要夷九族的!你小子是不是把腦子給喝傻了!?”
李信也不是吃素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又聽到有人跟他吼更是火大。“就咱們這幾個人還造反!?你他娘的才把腦子給喝傻了!若不是為了秦國才來的楚國,咱們又怎麽可能碰到這種事!不幫楚相找回失蹤人員,如何對得起人家給咱幫這麽大的一個忙!?啊!”
深知事實就是如此的孫十三頓時被李信吼沒了詞,重重地嗯了一聲坐下不再言語。若是此次遊說計劃失敗,秦軍主力就會嚴重受損。到時候是會被問責的,發配邊關都屬輕罰。若是大王震怒,拖出去砍了也沒懸念。
一想到逃到齊國避難,孫十三這眼淚是嘩嘩的。秦國法度森嚴,絕不會寬恕那些逃避罪責之人。從此以後,恐怕再也不能回故土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無...無衣...與子...與子同...同...!”
越說越悲的孫十三實在說不下去了,低下頭想掩飾一下卻還是忍不住哽咽起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呂子起身走過去拍拍孫十三不斷抖動的肩頭,歎道:“後麵應該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不過就是一首詩詞,竟然都背不下來了嗎!?”
滿臉淚水孫十三的止住悲聲,說道:“大人!在上黨的幾十萬兵馬,那可都是袍澤兄弟啊!假如我們無法完成此次遊說任務,兄弟們!兄弟們都是因我們而死的啊!”
李信使勁擦擦眼淚。“十三就是沒出息!都...都這麽大的一個人了,還哭鼻子!”
呂子彎腰把孫十三拽起來,命令道:“是個男人就站直了!”說完,回頭看看兩眼哭得通紅的李信,大惑不解道:“咿!現在什麽情況!?看兩位小哥哭得如此傷心,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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